一想到那沈墨跪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樣子。
李塵心中,就是一陣的暗爽。
就在這時。
那些從其他屋裏出來的爲首者,也都紛紛來到李塵身邊。
“兄臺你好,在下蘭陵趙俊,貞觀三年舉人!敢問兄臺家住哪裏,在何處高就?”
見有人主動過來與自己打招呼,李塵倒是也不好拒絕,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好說好說,在下李塵,出自隴西李氏,自幼飽讀詩書,但並未考取過什麼功名!”
這話一出,在場人都震驚了。
“隴西李氏?那是沾皇親的吧?”
“我曹,當今陛下好像就是出自隴西李氏!”
“怪不得這位敢得罪沈墨,原來是李家的公子,真是背景過人啊......”
一羣文人紛紛過來,與李塵打招呼,相互寒暄。
一時間,整個二樓大廳內,有幾名進士甚至都被晾到了一邊,唯獨李塵一枝獨秀。
這下,那幾名進士可不樂意了。
李塵出來之前,他們幾個分明纔是這裏的中心,受衆人追捧。
而李塵一出來,所有人便立刻過去圍着他,好似衆星捧月。
這幾名進士,功名卓著,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哪裏會咽得下這口氣?
其中一名爲孫康的進士當即邁步過來,冷笑道:
“我還當什麼高人呢,弄了半天,就是個什麼功名都沒有的廢物!沈墨竟然輸給了你,簡直是丟我們讀書人的臉!”
幾名進士紛紛附和。
“就是,真特麼晦氣,我呸!一個連秀才都不是的小子,竟然如此受你們追捧?”
“你們要追捧,也追捧追捧讀書人,像他這樣有名無實的敗家子,就算背景再好,也根本撐不過第二輪!”
“沒錯,就這樣的,還想見到紫萱大家,分明是癡心妄想!”
之前跟李塵一個屋子出來的,有人不服氣道:
“你們也不能這麼說,雖然這位李公子並沒有什麼功名,但人家畢竟是出自名門望族,家族背景底蘊都很深厚,人家定然也是有才學之輩。”
“呵呵,才學?”孫康冷笑一聲:“別管是寒門還是名門望族,自從陛下推行科舉以來,凡是有才學之輩,全都去考取功名了。家族底蘊和才學,這個並不衝突!”
“像他這種連個秀才都沒考上,全憑家裏背景壓人的敗家子我見多了,現在我就可以斷定,此人必定是個有名無實之輩!”
孫康這一說,頓時引起了一部分人的認同。
很快又有人提出質疑道:“可是,這位李公子剛剛可是贏了沈墨啊,那位沈墨可是個舉人,聽說還差點中了進士,那可是一位有真才實學的學士!”
孫康持續冷笑:“這有什麼?第一關行酒令,比的是對對子,對子這玩意,本身就不太正規,和詩詞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很多市井之徒,不知從哪兒聽過一些偏門的對子,也可能對的上來,可若是沒有任何功名,那這第二關,他是決計過不去的。”
這一下,原本跟在李塵身邊的人,頓時全都恍然。
“還是孫兄言之有理!”
那第一個過來和李塵打招呼的舉人趙俊,臉色豁然轉變道:“聽了孫兄一席話,趙某這才明白,敢情這個姓李的小白臉,也不過是個欺世盜名之徒。行了,大家都別搭理他了,估計這第二關一開始,他連一輪都撐不過去。”
旁邊的人也是紛紛點頭:“不錯,這李姓小白臉還以爲自己真是人中龍鳳呢,你看他出來那副派頭,簡直比進士還能裝。”
“嗨,這種沽名釣譽之輩,哪都有,不足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