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馮牧歌那篤定的眼神,柳雨心中,稍稍有些失望了。
她感覺得出來,馮牧歌如今練功練得已經快要走火入魔了,甚至不惜走捷徑,想盡一切辦法去提升修爲。
如今馮牧歌爲了提升修爲,竟然不惜以投靠朝廷作爲籌碼。
需知,十大武道世家中,大多數家族都和朝廷處於對立面,即便不是敵人,卻也從未親近過。
現在馮牧歌如此大張旗鼓的要追隨朝廷,這必定會引起不少世家子弟的不滿。
照這樣下去,早晚是要出事的,但她卻又無力阻止。
柳雨微微嘆了口氣,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馮牧歌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
回到公館以後,李塵命柳白將方纔去釣上來的魚全都燉了,給將士們好好補補身子。
進屋之後,秦瓊,尉遲恭,李君羨,薛禮等人,正在坐着討論什麼事情。
見李塵進來,這四名大將一同站起身來,同時問好道:“見過殿下!”
看着這四人這麼齊,李塵不免有些意外。
平日裏,這四人可向來都是分兵行動,很少會這樣聚在一起,畢竟他們的能力都很強,單獨一個人出馬就能辦成很多事情,若是有什麼事需要他們聚在一起,那這事兒可就大發了。
再者,這四人臉上的表情,似乎都有些緊張。
再聯想到,這四個人似乎是同時從長安趕過來的,這就更加讓李塵不得不多想一些,莫非是長安出了什麼變故?
李塵看着他們,有些意外問道:“四位,是否是長安發生什麼事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肯率先發言。
但李塵通過他們的眼神就看得出來,這必定是有事,若是沒事,他們絕對不會是這副表情。
薛禮對李塵最爲忠誠,同時也是最不會撒謊的一個人。
薛禮猶豫了半晌,低聲道:“回殿下......我們方纔在研究的,是......是鄂國公的事情。”
“鄂國公?”李塵詫異轉頭,望向尉遲敬德:“鄂國公他怎麼了?”
就在這時,尉遲恭忽然向前一步,而後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李塵面前!
“殿下,臣請殿下救救臣的性命!”尉遲恭說着,聲淚俱下,面上滿是悲聲。
看着這已經上了年歲的老傢伙如此跪在自己面前,李塵心裏也是極其不好受。
至此李塵也已經猜到,若是平常,尉遲恭絕對不至於如此,這絕對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
想着,李塵先伸出手,將尉遲恭攙扶起來:“鄂國公,你不必着急,有什麼事,慢慢說,若是你真有冤屈,本宮一定會爲你伸張正義的。”
尉遲恭點了點頭,起身坐下,用手抹了抹眼淚,開始向李塵講述起事情的經過。
原來,就在前幾天,唐太宗李世民心情大好,在慶善宮舉行宴會,而且還在宴會上吟詩作賦,準備了不少的節目。
這次宴會可謂是非常大的規模,參與宴會的不光有那些皇親國戚,同時還有許許多多一起打天下的功臣。
慶善宮是李世民出生的地方,選擇這樣的宅子舉辦宴會,自然是氣氛比較隨和的私人宴會。
但是,氣氛隨和不等於隨便,這一點在排座次上就有講究。
但凡是凌煙閣上排得上號的武將文臣,自然都是坐在前面的,座位距離李世民也比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