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牧歌這一番話,可以說是相當的狂傲和自大。
在場衆人聽完之後,無不冷笑連連。
尤其是蕭鼎,在冷笑之後,不忘嘲諷道:“素聞武道馮家乃是出了名的書香門第,怎得竟培養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一代?”
“若是你覺得自己比純陽強出這麼多,那爲何不去讓太子殿下賜給你幾層修爲,反而在這裏不斷張牙舞爪,試圖找存在感?”
這一番話,說的馮牧歌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了。
不過馮牧歌可不是饒人的主,他很快辯解道:“你不用急,若是那太子還敢出現,我必將向他討一層修爲。我馮牧歌天縱奇才,能夠助我提升修爲,是他的榮幸。”
“呵呵。”蕭鼎實在聽不下去了:“方纔你還說,你天資過人,僅憑自身修煉,也能夠成爲大唐年輕一輩武者中的領軍人物,換而言之,你馮牧歌根本不需要藉助外力,同樣可以一枝獨秀。”
“那怎的到現在,你又開始圖謀着要讓人家太子殿下賜你修爲?你既然看不起被別人賜予修爲的純陽,如今又一心想着要讓別人賜你修爲,這難道不是前後自相矛盾?”
“莫非,你馮牧歌就喜歡成爲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種人?”
蕭鼎這一番話,可謂是直接抓住了馮牧歌的痛處。
就連蕭家老爺子蕭洪,都是有些意外地看着蕭鼎,平日裏他這位護衛素來沉默寡言,可現在怎得如此頻頻開口,且如此能言善辯?
馮牧歌被說的啞口無言,片刻之後,面色通紅硬着頭皮道:“無妨,隨便你怎麼說,總而言之,這小子不配得這份機緣,那太子是瞎了眼。”
“沒錯,我兒真龍之姿,論天賦更是無人能及,只有我兒牧歌,才稱得上是未來大唐武林真正得領軍人物。”馮天龍也是幫自己的兒子助威。
眼見馮家長輩下場,玉虛道人也有些受不了了。
這幾句話,可謂是當衆將軍了。
馮牧歌聽完這話,頓時有些猶豫了。
他只是八重勁巔峯,而小道士純陽在得到了太子的幫助之後,已經是提升到了九重勁。
這其中的差距,可不只是說說而已,八重勁和九重勁,那是天和地的差距,差一重勁,就只能被對方按在地上摩擦,不可能有絲毫還手的餘力。
“蕭老家主,你意下如何?”玉虛道人看向蕭洪,徵求他的意見。
畢竟,他們兩夥人今日全都是來蕭家做客,倘若人家東道主不同意,他們也不能在此動手,畢竟這涉及到蕭洪的面子。
“年輕一代彼此爭鬥,互相刺激,齊頭並進,乃是好事,這將會促進我中原武林的發展。”蕭洪呵呵笑道:“只要他們願意,我無妨,能夠親眼目睹這樣兩位年輕俊彥的比武,也是我蕭某人生平一大幸事。”
見蕭洪都答應了,馮牧歌這下可有點慌了。
他心裏跟明鏡似的,自己根本不是純陽的對手,若是真的動起手來,那等於是必死無疑的。
因此,馮牧歌並未說話,而是求救似的看向旁邊的馮天龍,希望自己父親能爲自己說句話。
“今日是來蕭家做客,並不是要比武,因此還是算了吧,若要比武,最好另找時間,也好讓他們早做準備。”馮天龍強行找藉口道。
結果玉虛道人不樂意了:“準備?你兒真龍之姿,實力如此強橫,還需要準備?純陽,你需要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