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沒見識過柳雨年輕時候的模樣，但他知道，僅僅是這一次會面，柳雨三十七歲的容貌，便足以傾倒衆生。
事實上，審美這東西，從古到今都是一件很主觀的事情。
你說一個女人美，我可以說她不美，正所謂衆口難調，但柳雨卻能夠成爲整個河東人人都服氣的第一美人，可見她年輕時候的容貌，更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唯一令李塵不太喜歡的，是柳雨的城府。
身爲河東柳氏的二小姐，柳雨和蕭雨晴一樣，是個商業才女。
只不過，不同的是，她並非是像蕭雨晴那樣，因家族老一輩無人，而被迫出山，柳雨從小便展現出了極其過人的商業天賦，並因此得到了家族的重點培養。
唐代的風氣較爲開放，女性並不單純被要求在家相夫教子，再加上河東柳氏是大家族，是商業豪門，柳雨身爲二小姐，自然有選擇自己興趣愛好的權力。
在柳家的培養之下，柳雨的商業頭腦可謂是物盡其用，正所謂商場如戰場，一個能夠在商業場上如魚得水的女人，可想而知，她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夫人。”李塵衝着柳雨露出笑容：“我第一次來，夫人便請我到這閨房裏來，馮家主若是知道了，該不會殺了我吧？”
柳雨聞言，掩面一笑。
“李公子說笑了，奴家的夫君氣度很大，自然不會因爲這點事，便對公子有什麼成見。”
“哦？”李塵笑得更燦爛了：“這麼說來，夫人和馮家主的感情，好得不得了？”
“大膽！夫人的私事豈是你可以隨意議論的？”紀靈直接拔劍，劍尖衝着李塵咽喉，隨時都會刺過來。
還不待李塵說話，柳雨便黛眉微皺，道：“紀靈，李公子是我的貴客，你不可放肆，速速退下！”
“夫人，我......”紀靈似乎有些不甘。
“退下！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柳雨面色不悅。
紀靈沒辦法，只能轉身，瞪了李塵一眼之後，默默開門，然後走了出去。
柳雨示意那婢女也出去，一時間，房間裏只剩下李塵和柳二人。
在屋裏沒了其他人之後，柳雨起身，搖曳長腿過去，將門關好，而後又回來，親自泡了杯茶，給李塵端了上來。
“李公子，坐。”柳雨將那木凳搬過來，還特地用袖子拭去上面灰塵。
“不敢煩勞夫人。”李塵伸手接過，緩緩坐了下來。
柳雨則是回到牀上，屋子不大，牀鋪和木凳的距離也很近，近的李塵都能夠嗅到柳雨身上的香味。
“夫人身上這是什麼味道？真好聞。”李塵由衷讚美道。
柳雨臉色微紅，她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過陌生男人，此刻即便她再怎麼表現得泰然自若，內心也依舊還是有些慌張。
不過常年混跡生意場練就的心態，讓她很快便鎮定下來。
柳雨莞爾一笑，盯着李塵的眼睛：“殿下，說說吧，你今日化妝改扮，來到奴家這裏，究竟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