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也深深的皺了皺眉頭,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的。
此刻的蕭晨也片刻都沒有停留,直奔天牢的方向走去。
畢竟那裏纔是整個執武堂的核心。
在天牢外,蕭晨看到了成子恆正在收斂屍骨,顯然戰鬥已經結束了。
蕭晨也放心的送了一口氣。
“發生了什麼?”
蕭晨詢問了一聲,成子恆也湊上前來,跟蕭晨彙報。
“殿下,擂臺戰開始之後,執武堂遭遇了一次進攻,來的人是武國的人。”
“領頭的就是武天錫的貼身護衛,名叫莫老。”
“我等奮力反抗,擊退了他們,但是莫老最終還是逃離了。”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武天錫的府邸,發現那裏人去鏤空。”
“只留下了一封書信。”
說着成子恆將書信遞給了蕭晨。
蕭晨疑惑的接過了手中的書信,拆開看了看,上面其實是兩封書信。
其中的一封上面全是客套的官話,是寫給自己的父皇蕭永安的。
內容大概就是,武國有急事,自己需要返回,所以不告而別,讓蕭永安不要怪罪。
而另外一封確是寫給蕭晨的。
“蕭晨你看到這封書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離開了帝都城。”
“在帝都城這數月的時間,你給了我很大的驚喜。”
“沒有想到,一個不學無術的皇子,反而是整個大夏隱藏最深的存在。”
“你實在讓我大喫一驚,你掃清了我武國在大夏所有的勢力。”
“但是蕭晨我告訴你,真正的腐敗根源,不是武國的探子,也不是帝國的細作。”
“而是你大夏朝堂之上的蛀蟲,這些人是你需要用一生去清洗的存在。”
“這盤棋我輸了,但是很快我就會回到武國,希望下一次看到你,你還能像是如今的樣子。”
落款寫着武天錫的名字。
看到這封書信,蕭晨深深的皺了皺眉頭,看起來武天錫確實已經離開了。
而武天錫留給自己的這封書信,也極爲有深意。
腐敗的根源,確實是大夏的朝堂,一些蛀蟲只爲了一己私利,而導致大夏國力的衰敗。
但是蕭晨就算明白這些,也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哪怕是蕭永安也不會輕而易舉的去對他們動手。
這些人跟大夏的皇權,相輔相成牽一髮而動全身。
但是武天錫的這一次離去,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自己可以放下戒心了。
大牢內的薛丘也可以再次利用一下了。
蕭晨之所以沒有殺了薛丘,一方面是因爲,想從他的身上,探查武國的情報,順便吸引武天錫的火力。
來釣魚執法,但是另外一方面,蕭晨還希望從薛丘開始插入大夏朝堂之內的勢力。
朝堂就是一個利益的集中體,許多官員各自爲政,成爲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團體。
而薛丘自然也深陷其中,這就是蕭晨手中最強的一張底牌。
不過這需要大量的時間,也不是現在的蕭晨可以輕易踏足的存在。
將手中的書信,放置在燭火之上,燒成了粉末。
隨後看向了成子恆:“清點一下戰損吧,然後把這封書信交給父皇。”
“並且詢問一下父皇的意思,要不要去追擊武天錫或者在邊境截殺他。”
“但是我覺得父皇不會這樣做。”
武天錫就算離開了帝都城,想要返回武國還是有很長的路。
可是武天錫已經請辭,這個時候蕭永安絕對不會對他動手。
如果武天錫還在帝都城內,蕭永安可以用半軟禁的辦法,將他留在帝都城內。
這樣一來就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但是這個時候在去追殺武天錫,只能從暗中下手。
而武天錫一旦死在了大夏境內,等待大夏的肯定就是武國的幾十萬虎狼之師。
這個時候大夏是承擔不起這樣的戰火的,所以蕭永安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估計也會放任武天錫的離去。
想到這裏,蕭晨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國仇家恨非一人之罪。
大夏想要強大起來,也非一人之功。
成子恆接過了蕭晨手中的書信,也淡淡的點了點頭。
“殿下,我明白了。”
說完這話,成子恆轉身離去,開始統計今日的戰損。
而蕭晨則回到了書房之內,沒過多久百里乘風來到了書房之中。
對着蕭晨微微行了一禮:“殿下。”
蕭晨淡淡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蕭晨注意到了百里乘風似乎受傷了。
“你受傷了?”
百里乘風微微頷首,也嘆息一聲。
“殿下,那莫老的實力不弱,我實在沒有辦法留下他,最後被他跑了,但是除了莫老以外的所有人,都死在了大牢之內。”
聽到這話,蕭晨也沒有怪罪百里乘風,畢竟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
只要薛丘他們沒有被救走,就是最好的情況了。
“沒事,你也不需要自責,守護好大牢就可以了。”
“武天錫既然已經離開了帝都城,那麼武國的探子基本也所剩無幾了。”
“這段時間你在去調查一下,將剩下的人也一網打盡了吧。”
聽到這話,百里乘風也迴應了一禮。
“殿下,我明白了。”
“我這就安排人。”
說完百里乘風也離開了書房之中。
武天錫的這一次離去,讓武國在大夏帝都城最後的力量,也消散於無形,似乎整個帝都城也陷入了短暫的安穩之中。
但是蕭晨卻不能的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似乎還有一些自己沒有發現的事情。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難道還有隱藏更深的大魚存在?
蕭晨不知道問題的答案,但是他還需要去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也就是爲武安君平反一事,這件事情說來簡單,畢竟峯會的魁首,可以對皇室提出一個要求。
但是這可不是一般的要求,爲武安君明反,首先要蕭永安承認自己錯了。
讓一個帝王承認自己的錯誤,是很難的事情,這也是蕭晨爲什麼不願意自己親自去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