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姐姐,你輕點我都這麼大了別總打我。”
聽到這話,蕭婉也噗嗤一笑,一把抓住了蕭晨的耳朵。
“怎麼長大了,翅膀硬了,姐姐都不能打了你。”
蕭晨被蕭婉撕扯着耳朵,也連連求饒。
“姐姐我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好了我們該走了。”
今日的蕭晨準備返回皇宮之中,自然也要叫上自己的姐姐。
蕭婉也很久沒有回去了。
姐弟兩人向着皇宮走去,其實蕭晨之前十幾年一直生活在皇宮之內。
自從去了學堂之後,就開始在學堂跟執武堂兩邊來回跑,基本很少返回皇宮了。
不過在怎麼說,那也是自己出生的地方。
兩人一路返回了皇宮之內,因爲是回家自然也沒有什麼人阻攔。
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院落,跟蕭婉分別開來。
蕭晨看着這院落內熟悉的陳設,發出了一聲悠揚的嘆息。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或許自己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錯。
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就深陷在權利的鬥爭之中。
根本無法自拔,要麼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成爲大夏的儲君,甚至是皇帝。
要麼就只能淪爲蕭雨的陪襯,在這皇權的更迭之中,客死他鄉,或者是成爲一個碌碌無爲的親王,了卻殘生。
蕭婉是蕭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蕭晨心底最深處的溫柔。
任何人都不能動我的姐姐,這是蕭晨的底線。
看着四周,這金黃色的陳設,代表了至高無上的皇權,而這金碧輝煌的皇宮,似乎充滿了冰冷的味道。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一大早蕭晨就來到了宴會開始的大殿之上。
也來檢查這裏的佈置,成子恆跟李頃幾人也都來到了皇宮之中。
今晚的宴會其實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該有的動作還是要走個過場。
蕭晨簡單瞭解了一下宴會的經歷,其實也沒什麼不同,就是簡單的一次宴會。
然後蕭永安會詢問顧長青跟諸葛星辰兩人的要求,在逐一分配給前十名的獎勵。
宴會的時間在晚上,算算時間還有很長的時辰要等待。
蕭晨找到了一個乾淨的座位落座。
臉色有些陰沉的味道,因爲百里乘風依然沒有返回帝都城內。
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但是其實也不需要太擔心。
畢竟今晚顧長青提出這個問題之後,蕭永安當面肯定不會答應跟回絕。
只會含糊迴應過去,然後明後天纔是真正風波的開始。
到時候朝堂之上,也會開始爭論武安君一事,也就是蕭晨本來準備安排大臣上書的時間。
用這樣的方法,讓蕭永安下達一封罪己詔,來爲武安君平反。
然而事情說的簡單,做起來就十分困難了。
想到這裏的蕭晨,也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今晚的宴會怕是又一場沒有兵戈的戰爭。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誰都不好說。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宴會似乎也即將開始。
但是很快,蕭晨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個自己十分不願意看到的人影。
正在一臉陰沉的看着自己。
正是自己的哥哥蕭雨。
說起來,蕭晨已經許久都沒有見到蕭雨了,兄弟兩人再次見面,沒有那種溫馨的寒暄,反而多出了幾分冰冷的味道。
蕭雨冷哼一聲,也發出了一道玩味的聲音。
“三弟啊,大哥聽聞你最近在帝都城可謂是聲名鵲起啊。”
一聲玩味的聲音落下,蕭晨也擠出了一抹微笑。
走上前去:“大哥這是哪裏的話,身爲皇子的我們,自然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來爲父皇分憂。”
“父皇讓我執掌執武堂,我當然要做好自己應盡的事情。”
“大哥身爲父皇的嫡子,也要多多爲父皇分憂纔是。”
蕭晨的一番話語落下,面前的蕭雨臉色更爲難看了幾分。
惡狠狠地瞪了蕭晨一眼。
“三弟,說的好啊。”
“力所能及的事情是沒錯,但是大哥就怕三弟年紀輕輕有些好高騖遠,去做一些超出了自己能力的事情。”
“三弟啊,有些東西生來就是你的,就像是你是大夏的三皇子,那麼許多人看到你都需要躬身行禮。”
“這是你出身在皇室的權利。”
“但是有一些東西,他不是你的,也永遠都不會是你的。”
“三弟可明白大哥的意思?若是太過奢望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三弟怕是會出一些事情。”
聽到這話,蕭晨也微微皺了皺眉頭。
蕭雨的意思十分明確,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對皇位有什麼不好的奢望。
然而如今的蕭晨,已經不再是吳下阿蒙了,一旦武安君一事落下,自己就有了可以競爭儲君之位的籌碼。
也不需要像是之前那樣柔柔弱弱,做事還需要三思而後行。
“小弟謹記大哥的教誨。”
“但是大哥有一句話說的不對。”
“很多事情,生來也不一定是你的,而不是你的東西,也有可能最終屬於你。”
“比如像是大哥所說,我出身在皇室自然與衆不同,但是如果父皇將我貶爲庶民,那麼這一切是不是都不在屬於我了呢?”
“世事無常,大哥還是要小心一些,很多東西都是可以改變的。”
“蕭晨!”
聽到這話,蕭雨頓時發出了一聲咆哮,兇狠的凝視着蕭晨的方向。
而蕭晨也毫不客氣的跟蕭雨對視,絲毫沒有了往日唯唯諾諾的樣子。
兩人的一番爭論也引起了四周衆人的注意。
當然在場的都是皇室的成員,比如蕭晨的姐姐蕭婉。
還有一些就是蕭晨的弟弟,妹妹們了。
蕭永安當然不只有三子一女,只是這四人是值得一提的存在。
其他的人,對於這皇權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想法。
此刻的諸位皇子,看着自己大哥跟三哥的爭論,也連連後退了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