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能明白就好。”
說完這話的袁師直接轉身離去,而蕭永安則深沉的看了一眼袁師的背影。
以他的能力自然知道,這一切有人在背後安排,而這個人選他的心中也有數。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誰能夠請來袁師這樣的人物。
蕭永安的臉上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最後輕嘆一聲:“稚嫩的雛鷹,也張開自己的臂膀了。”
蕭永安說完這話,微微搖了搖頭,返回了自己的書房之內。
大筆寫下了一封詔書。
次日一封聖旨,飛速穿透了整個帝都城。
“武安君一事,最近在帝都城內風起雲涌。”
“朕痛定思痛,回顧二十年前的舊案。”
“昔日武安君戰功赫赫,爲大夏開疆擴土,立下不世功勳,二十年前朕以叛逆之名,將武安君一脈滿門抄斬。”
“血染帝都城,實非朕所願也。”
“今日,朕昭告天下,下罪己詔,爲武安君明反。”
“洗刷叛逆之名,爲我大夏鎮國之功臣!”
這一則詔書,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透了整個帝都城,並且還在不斷地發酵。
從顧長青跟諸葛清風提出武安君一事到如今,也不過只過去了幾日的時間。
甚至很多人還沒有對這件事情有一個明確的結論,蕭永安的一封罪己詔,就已經爲此事,下了定論。
讓衆人瞠目結舌,甚至都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夜晚,學堂之內,蕭晨跟諸葛清風對坐。
此刻的蕭晨也是一臉疑惑的神色,看了看面前的諸葛清風,詢問了一聲。
“是你請來的袁師?”
之所以這件事情如此順利,也是因爲袁師的出面,而蕭晨並沒有找到袁師,自然也懷疑到了諸葛清風。
但是面前的諸葛清風卻微微搖了搖頭。
“並不是,我也在疑惑袁師爲什麼會插手這件事情。”
聽到這話,蕭晨臉上的疑惑神色更甚幾分。
如果說宋太師已經不問朝政多年,袁師的這個時間甚至比宋太師還要久遠。
諸葛清風身爲袁師的得意弟子,蕭晨自然覺得是他做的,可是如今聽到諸葛清風肯定的回答。
也讓蕭晨顯得極爲詫異。
“那到底是誰呢?”
“誰幫了我?”
蕭晨詢問了一聲,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絲毫沒有任何的眉目。
諸葛清風看了看面前的蕭晨,也無奈的嘆息一聲。
“算了,殿下既然有人幫助了我們,又不想讓我們知道,也不需要過分去調查這件事情了。”
“只需要知道,此人對我們沒有惡意就可以了。”
聽到這話,蕭晨也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神情,諸葛清風說的不錯,既然這個人不想讓自己知道,那麼自己在去調查下去。
顯然也沒有什麼意義。
想到這裏的蕭晨,也暗自點了點頭。
看向了面前的諸葛清風。
“既然如此,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要太過考慮了。”
“接下來,只要處理好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說完這話,諸葛清風也露出了一個儒雅的笑容。
“沒錯,接下來殿下只需要得到白夔的效忠,那麼我們這段時間的安排,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蕭永安這次的罪己詔,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蕭永安既然已經爲武安君明反。”
“那麼按理來說,白夔應該繼承他父親的爵位,成爲一個世襲的小侯爺,可是蕭永安的聖旨之中,竟然都沒有提及到白夔。”
“我猜測,陛下的意思,應該也是爲了給殿下一個可以招攬他的機會。”
聽到這話,蕭晨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神色,確實蕭永安的聖旨內,絲毫沒有提及到白夔。
看起來蕭永安似乎真的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自己安排的。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但是不論如何,事情既然這麼順利,對於蕭晨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接下來只需要招攬白夔就可以了,只要白夔答應效忠自己,自己就等於得到了所有武安君舊部的支持。
到時候自己才真正可以登堂入室,成爲一個儲君的有力競爭者。
“看起來,父皇對我還真是十分照顧啊。”
“不過就算完成了這件事情,我也不能夠真正撼動蕭雨的地位吧。”
說到這裏,蕭晨的眼神也暗淡了許多。
就算自己有了武安君舊部的支持,但是蕭晨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他是庶出的皇子。
在這個階級觀念十分嚴重的古代社會來說,庶出基本是無緣皇位的存在。
而蕭雨可是名副其實的嫡長子,母親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從出身就是含着金鑰匙長大的存在。
蕭雨的勢力根深蒂固,除非他犯了什麼天大的過錯,不然就算自己在優秀,也很難能夠觸碰到那個位置纔對。
諸葛清風聽到蕭晨的話語,也暗自點了點頭。
微微皺起了眉頭。
“殿下也無須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算一算時間,殿下最多還能在帝都城停留三個月的時間,就必須要離開前往封地了。”
“這三個月的時間,還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
“想要搬到蕭雨,需要找到他犯錯的時候,而這個機會很快就會來了。”
聽着諸葛清風的話語,蕭晨有些疑惑的詢問了一聲。
“什麼機會?”
諸葛清風儒雅的一笑,看了看天空。
“我已經得到消息了,二皇子已經在啓程回京的路上了,估摸着在過半個月的時間就能抵達帝都城了。”
“相比於殿下來說,其實二皇子更希望蕭雨倒臺,畢竟蕭雨一旦倒下,他就成爲了第一的順位繼承人。”
“所以,二皇子回來之後,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蕭晨聽到這話,也會心的一笑。
自己這段時間有些太忙碌了,竟然把自己的二哥都忘了。
諸葛清風說的不錯,這對於自己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