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會像是蕭晨所料想的那樣,百姓們會十分愛戴成子恆,因爲李頃處理了這一次的蕭雨一事。
朝廷內部的官員,基本上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意見,畢竟執武堂本身跟刑部的權利就有重疊的地方。
在這樣的局面下,這似乎已經是目前最好的選擇,當然最重要的一點,蕭永安自然也想到了。
那就是一旦這樣做的話,蕭晨就會正式開始自己的計劃,登堂入室,等於在朝堂內,有了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力量。
因爲執武堂的超然地位,所以並不能算是朝堂之上的力量,但是刑部就完全不同了。
蕭永安微微思索了一下,也很快就明白了蕭晨的想法。
最後長吸了一口氣。
“晨兒啊。”
“你這個提議確實不錯。”
“既然如此,父皇就按照你的意思,冊封成子恆爲刑部尚書吧。”
“刑部也就劃分在執武堂的麾下,有你親自調遣如何?”
蕭晨聽到這話,也漏出了一抹喜悅的神情,隨後雙膝跪倒在地。
“兒臣多謝父皇恩典,日後兒臣必定會好好改善刑部跟曆法。”
“爭取不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蕭永安會心的笑了笑,也走上前去扶起了蕭晨的身軀。
“晨兒啊,其實還有一件事情你沒有想明白。”
“什麼事?”
聽着蕭永安的話語,蕭晨有些疑惑的詢問了一聲。
而蕭永安則是微微一笑。
“晨兒啊,你只看到了這一次你大哥事情的表面,但是真正的問題你卻沒有看到。”
“所謂國以民爲本,民以食爲天。”
“但是歷朝歷代,百姓其實都沒有太多的人權,不是這些帝王不願意愛惜百姓。”
“而是在百姓跟世家的面前要有所取捨。”
“晨兒我問你,假設現在,國庫空虛,需要前去徵糧賑災。”
“帝都城內,幾十萬的百姓,一家能拿出一旦的糧食。”
“而這帝都城的家族,列入王家商會,他可能自己就能拿出近百萬旦的糧草。”
“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聽到這話,蕭晨也深深的皺了皺眉頭。
他已經明白了蕭永安的意思,利益纔是一切的根本。
世家跟皇權本身就是互相依附的東西,世界給皇室提供錢財,糧草,金銀。
而皇室給與他們地位,權利。
那麼普通的百姓,真的沒有任何的人權嗎?
蕭晨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張了張嘴,但是最終也沒有發出一聲詢問。
因爲或許這個問題,蕭晨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不願意去承認。
蕭永安擡頭看了看天空,隨後輕輕拍打了一下蕭晨的肩膀。
“兒啊,下去吧,你要學習的地方還有狠多。”
聽着蕭永安語重心長的話語,蕭晨也深深的皺了皺眉頭,最終雖然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蕭晨離去的步伐,顯得那樣的迷茫,彷彿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對於廟堂之上的各種事情,也是議論紛紛,別說還真有幾分道理。
漸漸的,各位大臣對於這個二皇子也有了一個新的看法,而蕭昂也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登堂入室,成爲了能夠跟蕭晨,蕭雨相提並論的第三人,不出意外的話,儲君的位置會從三人之中選出。
而成子恆在得到自己成爲刑部尚書的消息後,一時之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還是在詢問了蕭晨之後,才知道了這件事情,蕭晨跟他解釋了許久。
成子恆才知道了自己的任務,如今刑部已經完全併入了執武堂內。
雖然還保留了刑部的配置,但是也只是用來做一審。
所有的案件,在刑部審理完成之後,都會送入執武堂內。
最終由執武堂敲定最後的判決。
刑部其實已經名存實亡,然而在朝廷官員的眼中,成子恆卻搖身成爲了一位二品大員。
地位也是直線攀升,但是其實成子恆大部分的時間,也是留在執武堂內,很少去前往刑部。
蕭晨倒是去了一次刑部的大牢,而且在這裏,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刑部的大牢,比起執武堂自然要大了很多,而且歷史也更爲悠久。
這大牢足足建成了幾千年的時間,蕭晨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裏。
據傳說,這刑部的大牢最底層,曾經關押着一位死囚,這死囚沒有名字,沒有經歷,沒有人生。
甚至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被抓緊去,就像是一個憑空出現的人。
這個人也只是在傳說的典故中有所記載,是否真的存在根本無人知曉。
此刻的蕭晨孤身一人,點燃了一盞微弱的燭火,向着那地牢的最深處走去。
地牢一共有地下三層。
第三層已經封閉了許久,這裏也就是傳說中的地方。
蕭晨推開了這第三層地牢的大門,剛剛推開大門,一股腐蝕的惡臭氣息,撲面而來,讓蕭晨頓時感覺到了一股難言的味道。
裏面是一片漆黑的景象,似乎沒有任何的光亮。
蕭晨看着這一幕,皺了皺眉頭,蕭晨對於這裏的瞭解,也只是在傳說之中。
但是這一次既然來到了這裏,肯定是要進去看看,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蕭晨伸手舉起了手中那微弱的燭火,擡頭望去。
希望用這火光,照亮面前的黑夜,然而這黑暗中一點微弱的燈光,似乎根本微不足道,沒有人可以看清面前究竟有着什麼。
蕭晨順着樓梯繼續向下走去,定了定心神,也有了一種害怕的感覺。
這種恐懼是人的本能,而四周那吹動的冷風,伴隨着一陣陣腥臭的氣息。
撲面而來,也讓蕭晨有了一種眩暈的感覺。
蕭晨沿着樓梯不斷的向下走去,一路之上越過了蜿蜒的樓梯,隨着蕭晨的一步落下,突然有了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