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在百里乘風離開之後,也迅速找到了蕭晨說明了今日的情況。
而蕭晨聽到這個消息,也露出了一個思索的神色,如果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樣,是自己的父皇在背後操盤着一切的話。
那麼自己在繼續追查下去,麻煩就太多了,可是不管似乎也不行,看起來自己還是要親自走一趟了。
隨後蕭晨站起身來,也看向了身旁的百里乘風。
“通知一下鐵浮屠吧,我們去會一會我這位表哥。”
蕭晨將表哥兩個字咬的格外重了一些,但是具體的意思,百里乘風也不明白,只不過長期對於蕭晨的新任,讓他沒有選擇多說什麼。
夜幕緩緩的降臨,一處院落之內,一個白袍的少年,正在觀摩着什麼東西,四周也是守衛森嚴。
一道道身影,臨立在院落之中,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種鐵血的威嚴,就像是久經沙場的將士,也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
露出一種陰森而又強大的感覺。
這隻部隊的模樣極爲詭異,就這樣護衛在院落的四周。
一陣微風吹動而起,也吸引了院落中衆人的注意,擡頭望去圍牆之上多出了一道青衣的身影,自然就是百里乘風。
看到這人影,下方的幾人也在同一時間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就在這時,門外一道聲音也驟然傳出:“大夏三殿下蕭晨,求見平昌王世子。”
一聲落下,院落的大門驟然打開,蕭晨一身金色的長衫,顯得風度翩翩,身旁有兩道人影。
一人是手持巨大戰斧的壯漢,很顯然就是那浮屠殿的殿主,鐵浮屠。
還有一人,則是執武堂的李頃。
三人魚貫而入進入了院落之中,四周的守衛也顯得極爲緊張。
蕭晨掃視四周的衆人,很快就判斷出了他們的身份,跟蕭晨所預料的差不多,這就是蕭永安的直屬部隊。
用來守護皇室安全的“獠牙。”
獠牙的幾名護衛,提着手中的長劍,將一席白衣的蕭懷宇保護在了身旁。
而蕭懷宇這個時候,也看向了遠處的蕭晨,兩人目光交錯,都有幾分疑惑的神情。
蕭晨看着遠處的蕭懷宇,這個人的模樣十分消瘦,有一種病態的味道,畢竟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牢獄之中,過的並不好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他周身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氣息,總給蕭晨一種迷茫的感覺,像是出生在皇室的威嚴。
這個時候蕭懷宇的聲音也緩緩傳出,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容。
“久違三殿下大名,今日還是我們初次見面。”
“在下平昌王府世子,蕭懷宇,算起來是你的表哥。”
蕭懷宇一聲落下,蕭晨也含笑點了點頭,隨後上前了兩步,看着蕭晨的動作,四周的獠牙對視了一眼,想要攔住蕭晨。
可是最終也沒有任何的動作,畢竟蕭晨的身份也不一般。
這些獠牙的侍衛,就看着蕭晨旁若無人的向前走去,定格在了蕭懷宇的面前,而他們則眼神不善的掃視四周的鐵浮屠,百里乘風還有李頃三人。
“世子殿下,今日我來的目的,你應該知曉。”
“執武堂遭遇這樣的暴亂,我身爲執武堂之主,自然難辭其咎,父皇給我三日的時間,調查這件事情,如今就是最後一晚。”
“我相信殿下也明白,你身旁的這些人究竟是誰?”
“他們又是來做什麼的,其實我不應該在插手這件事情,但我終究要完成我的宿命,還請世子殿下不要爲難我。”
“隨我去面見父皇,一切自有他來發落。”
蕭晨一連串的話語落下,蕭懷宇也眼神凝重的看着蕭晨,似乎在打量這位傳聞之中的三殿下。
市井中對於蕭晨的傳言跟評論可以說是褒貶不一,有人說蕭晨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每日尋花問柳,一事無成。
也有人覺得蕭晨是這帝都城內,唯一一個清正廉明的皇子,執掌執武堂,爲民除害,剷除了當時無惡不作的大皇子府邸門客。
對於這樣的評價,蕭懷宇只是聽聽,而如今真的看到蕭晨,才能感覺到這單薄的身軀之下,那種傲然的自信。
蕭懷宇嘆息一聲,嘴角的笑容也逐漸上揚:“三殿下的意思我自然明白。”
“可是我相信三殿下既然能來到這裏,也知曉了我的身份,我想問三殿下如果你是我這個時候你會怎麼做?”
聽到這話,饒是蕭晨都楞了一下,如果自己是蕭懷宇這個時候到底要怎麼做?
昌平王府全部死在了蕭永安的手下,而動手的人卻可能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樣糾結而又混亂的局面,自己到底如何?
如果自己接受了蕭永安的幫助,日後可能就做一個平凡的普通人解甲歸田,富甲一方過一個富裕的一生。
這已經是很多普通人,畢生追求的夢想了。
但是國仇家恨歷歷在目,自己真的可以獨善其身嗎?
蕭晨微微思索了一番,也重重的搖了搖頭。
“我如果是殿下,當初離開天牢的時候,就會想辦法離開帝都城,與其受制於人,不如拼死一搏。”
“拼死一搏?”
蕭懷宇重複了一遍蕭晨的話語,也苦笑着搖了搖頭。
“看來,三殿下有鴻鵠之志,這帝都城怕是也困不住你。”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他們是否同意呢?”
一聲落下,蕭懷宇也掃視了一遍,四周獠牙的護衛,而這些護衛此刻也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蕭晨聽到這話,似乎並不在意,拿出了自己腰間的令牌。
“見此令牌,猶如我父皇親臨,爾等還不退下。”
蕭晨手持令牌,發出了一聲嘹亮的怒喝,這時四周的護衛,也全部僵硬在了原地。
這個時候他們動手也不是,退開也不是。
他們的任務是保護蕭懷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