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抽出了一隻羽箭,彎弓搭箭,鎖定了那位小將的身影。
此刻,蕭晨手中的雕弓,也是西門趙府最好的工匠師傅所特質的,據說射程可以達到驚人的五百米。
這個射程,甚至比蕭晨的火槍還要遠。
但是,需要的臂力也極爲驚人,即便是如今蕭晨的實力,想要拉滿這個雕弓,也需要費盡心力。
蕭晨用力拉開了弓弦,弓如滿月,鎖定了小將的身影。
一鬆手,羽箭飛馳而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也帶起了一道磅礴的氣浪,這一箭氣勢驚人,很快就觸碰到了一名士兵的身軀。
那名士兵的盔甲,就頃刻之間,被羽箭射穿,鎧甲也頓時崩裂開來。
士兵的身軀重重的栽倒再地,而羽箭繼續向着小將的方向飛馳而去,可想而知,這一箭的威力究竟有多麼驚人。
而此刻,那名武國的小將也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危機感,這是常年在軍旅之中,養成的習慣。
小將一轉頭,就看到了羽箭的身形,這羽箭速度極快,很快就到了小將的面前。
無奈之下,小將閃躲不及,只能把手中的長槍橫在身前,當做盾牌,想要擋下蕭晨的這一隻羽箭。
隨着兩者的觸碰,槍桿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轟鳴,隨後羽箭竟然從槍桿中間穿透而出,沒入了小將的咽喉之內。
而這把造價不菲的長槍,也徹底斷裂開來。
小將的身軀,被羽箭貫穿,重重的載落在地面之上。
看到這一幕的蕭晨,也會心的一笑,對手中的這把雕弓十分滿意。
蕭晨也給他取了一個非常霸氣的名字,叫做赤陽!
不過,這把赤陽弓雖好,但是需要的力量太過驚人,即便是蕭晨如今的實力,也只能拉三個滿月。
擊殺一名小將之後,蕭晨也放棄了這個想法,將赤陽放置在戰馬之上,掃視如今的戰局。
戰局之內,天羽騎一往無前,死在他們手下的士兵數不勝數。
而天羽騎,也迎來了他們的危機,一開始面對的只是武國的步卒,如今隨着天羽騎的深入,已經來到了最中心的戰場。
一排排的武國騎兵,向着天羽騎的方向衝鋒而去。
但是蒙武看到這一幕,似乎並不驚慌。
而是大手一揮,軍陣開始徐徐變化,原本的圓環軍陣,霎時間分解開來。
變成了一個一字排開的大陣,而士兵的手中,也多出了一道鐵索。
鐵索,纏繞在了天羽騎的戰馬之上,十人爲一排,用鐵索緊緊的纏繞戰馬。
頓時,開始了他們的衝鋒,這鐵索配合着戰馬的衝鋒,無數的士兵,在鐵索的面前,被戰馬拖行而走,甚至當場斃命。
而面前的騎兵,面對這鐵索的陣型,也顯得十分無力。
對着天羽騎發出了一次衝鋒,隨着兩軍的接近,鐵索的威力再次施展開來,戰馬的馬腿,被絆倒再地,士兵從戰馬的身軀之上,栽倒下來。
而天羽騎就這樣,十人一組,拖着鐵索,在戰場之上,衝鋒了幾個來回。
有不少的士兵,被掛在鐵索之上,拖行數十米。
蕭晨也被這一幕驚呆了,萬萬沒想到天羽騎還有這樣的能力,這鐵索陣,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這恐怕也是蒙武的手筆,蒙武出身蒙家,是實打實的將門世家,所以對軍陣如此熟悉也是理所應當。
自己可能真的撿到寶了。
沒錯,這確實是蒙武的手臂,之前的蒙武,一身的本領沒有地方發揮,如今全部都用在了天羽騎的身上。
鐵索拖行數百米,僅僅是一次衝鋒,就至少解決了上千名士兵。
隨後,蒙武大手一揮,士兵們伏下身軀,將鐵索解開。
掛在鐵索之上的士兵,頓時掉落在地面之上,很快就在混亂的戰場之中,被踩成了肉泥。
而天羽騎的軍陣,再一次開始了變化。
變爲了一個尖銳的錐形,對着最前方的軍陣,發起了一次衝鋒。
這樣的陣法,顯得鋒芒畢露,而天羽騎手中的長槍,也成爲了一把死神的鐮刀,不斷的收割着面前士兵的生命。
一時之間,整個武國的軍陣亂作一團。
而武天錫派出的八萬士兵,已經損失慘重,看到這一幕,武天錫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雖然想到了北疆的戰鬥力十分強大,但是也沒有想到,會強大到這種程度。
讓他根本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當然,這也有武成候這段時間準備充分,以逸待勞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這南境鐵騎這驚人的戰鬥力。
尤其是天羽騎還有葉狄手下那精銳的重騎兵。
那重騎兵其實也還好,這隻部隊本就威名遠播,是南境精銳之中的王牌,而天羽騎這隻部隊,除了之前在天華城的戰場之上,武天錫聞所未聞,竟然也能有如此強大的戰力。
讓武天錫顯得異常的驚歎。
畢竟帝都蒙家的天羽騎,已經很久沒有親自走上戰場了,以武天錫的年紀,不認識也是在是正常。
武天錫的年紀,也就是跟蕭晨差不多的樣子,多不到哪裏去。
此刻的武天錫長吸了一口氣,而身旁的高楚峯臉色已經異常陰沉,他雖然不懂軍陣,但是他也知道。
現在的局面已經十分不利了,這位玄大人,甚至想自己走上戰場,但是他也知道不行。
這是兩國之間不成文的規定,他可以來到戰場,但是不能出手,不然大夏供奉堂的人,很快也會抵達邊境。
就算那供奉堂的人不是他的對手,當着他的面,衝進軍營內,殺個幾千個人,揚長而去,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是高手之間,不成文的規定,因爲他們對於普通士兵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高楚峯也不得不壓制住自己的怒火,惡狠狠的看向了武天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