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對着這小僧迴應了一禮,隨後低語了一聲。
“有勞了。”
小僧點了點頭,帶着蕭晨幾人,向着兩禪寺的內部走去。
蕭晨邊走邊向四周看了看,發現四周的花草樹木,看起來雖然經常修剪,但是那角落處還是有一種隱藏不住的衰敗感。
看起來,這就是兩禪寺的特點之一了,沒有任何華麗的修繕,只是一座看起來普通的寺廟,卻被稱爲佛門的聖地,蕭晨也對這一位當世的活佛。
更加感興趣了幾分。
幾人來到了那禪室的面前,小僧輕輕的扣動了一下禪室的大門。
隨後小聲詢問了一句:“師傅,你等的貴客已經到了。”
聽到這話,裏面傳來了一句微弱的聲音,這聲音十分微弱,但是蕭晨卻彷彿能聽到,這聲音在自己的心中,不斷的迴盪,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
大門緩緩打開,蕭晨五人魚貫而入,面前有一位老者,正對着他們盤膝而坐。
比出了一個打坐的姿勢,也許是聽到了幾人的進來。
老者睜開了自己的雙眼,蕭晨看到這老者的第一眼,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慈眉善目,就像是自己的一位長輩一樣。
蕭晨幾人,也連忙對着老者行了一禮。
“拜見渡劫禪師。”
渡劫禪師站起身來,也迴應了幾人一禮,隨後含笑說道。
“幾位施主,既然能得到功德之光的洗禮,日後就是我佛門的貴客了,老朽能看到幾位,也實在是我佛有緣啊。”
聽到這話,幾人尷尬的笑了笑。
李太白上前一步,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那碧玉的盒子。
遞給了面前的渡劫禪師。
“渡劫禪師,晚輩們這次前來,有一事相求。”
“還請禪師救救這些人。”
“哦?”
聽到這話,渡劫禪師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神情,打開了這碧玉的盒子,露出了裏面萬載玄冰的陣容。
只是看了一眼,渡劫禪師的臉上,那笑容也瞬間凝固了下來,盯着裏面那漆黑色的佛珠,久久不語。
蕭晨幾人也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渡劫禪師的動作。
隨後蕭晨甚至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內力的傳出,但是那萬載玄冰內的佛珠,卻突然衝出了玄冰的束縛,來到了半空之中。
剛剛脫困其上的怨靈,驟然發出了一聲聲刺耳的啼哭,蕭晨幾人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這一次的攻擊,比昨天還要強烈幾分。
而渡劫禪師,看到這一幕,也默唸了一聲。
“阿彌陀佛。”
只是一句普通的法號,卻如同言出法隨一般,空中那散發着漆黑色霧氣的佛珠,突然像是被套上了禁錮。
停止了他的躁動,隨後平穩的落在了渡劫禪師的手中。
幾人看到這一幕,也是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看起來沒有任何修爲的老者。
渡劫禪師,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將這佛珠放置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轉頭看向了蕭晨幾人。
“幾位施主,這想必就是你們可以得到功德之光洗禮的原因吧。”
“這佛珠上面,蘊含了數千的怨靈,我佛慈悲,既然這佛珠教到我的手中,我必然會日日誦經,超度他們,這佛珠也就暫時交給貧僧吧。”
聽到這話,幾人也連忙迴應了一禮。
渡劫禪師能收下當然是最好的,畢竟他們本來也是打算給他的,這樣一來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隨後李太白也開始訴說昨晚發生的事情。
“禪師有所不知,我等昨天經過了一座小城,發現那城中十分的詭異,調查一番才發現,竟然是有人在這裏煉製屍愧。”
“煉製屍愧?”
聽到這話,就連穩重的渡劫禪師,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而李太白則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沒錯,正是如此,我等也是痛心疾首,跟那賊人大戰了一場,最後折斷了招魂幡,救出了這些怨靈,但是那賊人卻逃跑了,不知道日後還會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聽到這話,渡劫禪師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憐憫的神情。
隨後搖了搖頭:“既然如此,我就做一場法事,超度一下他們吧。”
“沒想到還會有人煉製這招魂幡,看起來這天下又要亂了啊。”
渡劫禪師的一句嘆息,讓幾人也跟着點了點頭,這天下的混亂,更爲劇烈了幾分,大夏境內,皇儲之爭影響全局。
而武國境內,皇室跟武神閣的鬥爭,也是如火如荼。
天下的百姓,在這樣混亂的王朝之下,又該何去何從,這天下或許就是這樣。
亂世之中,苟延殘喘,算是他們的一種奢望吧。
隨後渡劫禪師,長吸了一口氣,目光掃視了在場的幾人。
“幾位施主既然來到了我兩禪寺內,貧僧也沒有什麼能招待幾位施主的,不如就爲幾位施主,解惑一番吧。”
聽到這話,幾人對視了一眼,也露出了一抹喜色,當世活佛肯定能解開他們心中許多的疑惑。
然而他們渡劫禪師,卻讓他們一個個的進來,無奈之下,五人又全部退出了房間。
蕭晨當值無愧的成爲了第一人,畢竟他殿下的身份也是衆人的領導者。
而蕭晨也進入了房間之中,對着渡劫僧人行了一禮。
“禪師,在下蕭晨。”
渡劫禪師的目光第一次直視蕭晨的眼瞳,只是一眼蕭晨似乎感覺到了一股靈魂的炙熱。
隨後渡劫禪師笑了笑,聲音也緩緩傳出。
“這位公子,身上龍氣逼人,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想必是出身皇室的一位皇子吧。”
聽到這話,蕭晨也點了點頭,在這裏他也沒有必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在下大夏三殿下,蕭晨。”
聽到蕭晨自報家門,渡劫禪師再次點了點頭,詢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