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焱兵跟安宇軒,逐漸遠離了主戰場,兩人的氣勢也越來越強,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而失去了安宇軒之後,大皇子一系,在無人能夠抵擋李太白的鋒芒。
李太白手中的太白仙劍,猛然一震,圓潤的月華劍氣,逐漸凝成了一道圓月的虛影,這圓月的虛影若隱若現,散發出了一陣皎潔的月光。
一劍直刺而出,將面前的數人全部斬殺,一步也來到了簫雨的面前。
簫雨的臉上寫滿了驚恐,看着步步緊逼的李太白,倉皇的後退,也大喊了一聲。
“來人,來人。”
“給我擋住他。”
李太白越戰越勇,面前的宵小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敵,正準備一劍斬殺簫雨的時候。
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緊接着就是一道強烈的破風聲,李太白橫起了手中的太白仙劍,一道白色的人影一閃而過,揚起了自己的巨大尾巴。
對着李太白橫掃而下。
李太白的身軀,爆退了數步,纔看清了面前的人影。
面前一位少女,周身充滿了白色的鱗片,就連臉龐也被這白色的鱗片所覆蓋,口中露出了一對鋒利的獠牙,不用多說,這當然是納蘭吐露。
“你還活着?”
李太白髮出了一聲詫異的聲音,而納蘭吐露的眼神則極爲陰冷。
“上一次沒盡興,這一次我一定要吃了你。”
說着,納蘭吐露也直奔李太白的身軀而去,納蘭吐露的突然出現,挽回了些許簫雨一系的劣勢。
雙方再次戰成一團,這個時候的簫雨也知道,事情不容樂觀,必須抓緊逃跑。
這邊的簫雨剛剛推開院落的大門,門外站着無數的身影,讓簫雨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
蕭晨手持軒轅長劍,背後是執武堂跟流影的弟子,也全部匯聚而來。
看着面前的簫雨,蕭晨發出了一聲冰冷的聲音。
“大哥這是要去哪裏啊?”
“不如留下跟三弟我敘敘舊吧。”
看到蕭晨,簫雨的身上也閃過了一抹強烈的怒火。
隨後咆哮一聲:“蕭晨,我真後悔當初沒殺了你,讓你有了現在的能力。”
“但是你別以爲你贏了,就憑你,想殺我,還不夠!”
簫雨的咆哮,在院落之內不斷的迴盪,而蕭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確實簫雨若是早一點動手,自己羽翼未豐之時,還真的擋不住,但是現在的自己,早已經今非昔比。
不是當初可以隨意欺凌的人了。
蕭晨大手一揮,抽出了手中的軒轅長劍,四周的執武堂弟子,也加入了戰局。
而蕭晨手中的軒轅長劍之上,凌厲的劍氣噴涌而出,在院落內,沙沙作響,也浮現了一抹絢麗的鋒芒。
“大哥,敗了就是敗了,沒有那麼多的藉口。”
“你知道你爲什麼會淪落至此嗎?”
“因爲你的驕傲,你始終不承認自己的失敗,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如此。”
“若是你早一些承認自己的失敗跟錯誤。”
“改變一點,你根本也不會淪落至此。”
“父皇經常勸告我們,不要同室操戈,但是我們都明白,我們註定只能活一個,今天就做一個了斷吧。”
說完這話,蕭晨也提起了手中的軒轅長劍,快速向着簫雨的方向衝鋒而去。
如今簫雨四周的護衛,都已經被流影跟執武堂的弟子所攔住。
在也沒有人可以保護他。
甚至顧長青,呂嶸幾人,原先被無數宵小所包圍,如今在執武堂的弟子抵達之後。
也脫身而出,落在了蕭晨的四周。
蕭晨一劍直奔簫雨的胸口,簫雨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在蕭晨的面前,當然是遠遠不夠看的。
但是事情也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蕭晨的一劍即將落下,面前突然多出了一塊鏡面的虛影,蕭晨一劍刺入。
鏡面破碎開來,形成了點點碎裂的寒冰,直奔蕭晨的身軀襲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讓蕭晨頓時一驚,身軀爆退而去,身軀之上點點的金光也瀰漫而出。
危急時刻,一陣狂風席捲而出,百里乘風抓住了蕭晨的身軀,落在了遠處。
而簫雨的面前,則出現了兩道身影。
一人的身軀,看起來十分的單薄,臉色慘白,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輕咳。
而還有一人,則是一道蒼老的身影。
這兩人,也是帝都城內,僅存的高手,羅松跟雪怪。
看到羅松的到來,蕭晨也露出了一抹詫異的神色,他不明白羅松爲什麼要幫助簫雨。
“羅松?”
“你爲什麼要救他。”
羅松看了一眼蕭晨,發出了幾聲劇烈的咳嗽。
隨後揮了揮手:“三殿下,之前我有問過你,若是大夏分裂會如何,我極北玄宮,身處北境,想要讓極北玄宮,永存於世,簫雨就不能死。”
“今日我救下簫雨,他還我極北玄宮的清寧,這是一場交易。”
聽到這話,蕭晨的臉色也凝重了許多。
羅松跟雪怪的實力,都不弱於李太白,兩人的到來,讓局勢瞬間反轉。
而羅松則是看向了身旁的雪怪,跟背後的簫雨。
“殿下,讓雪怪帶你離開吧,回到北境之後,別忘了我極北玄宮。”
簫雨自然是連連點頭,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雪怪單手抓住了簫雨的身軀,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羅松。
“少爺,你自己留下行嗎?”
羅松冷笑一聲,身軀之上,突然迸發了一抹強橫的氣勢。
“走吧,今日只要我站在這裏,就沒人能夠去找你們的麻煩。”
“我羅松還是有這個自信。”
羅松已經病入膏肓,他深深的明白,自己已經回不去極北玄宮了,那麼這裏就是他最後的戰場。
可以說,來到這裏之前,羅松就下定了決心,要死在這裏,當然也會爆發出自己最強的力量。
強橫的氣勢席捲而出,讓蕭晨都有些抵擋不住。
身軀之上,金色的鱗片覆蓋開來,蕭晨也緩和了幾分,自己的忌憚,而面前的雪怪,則帶着簫雨縱身一躍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