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不到連半夏,而且是把人弄丟的那種,出這麼大的事情,她不敢隱瞞,連夜趕回藥安鎮找苗丹青商量。 深更半夜,所有人都睡了,雙一直接飛進別院往苗丹青的住處去,她走得急,加上別院又是教中的地方,進院後她沒刻意隱藏,露過一處亮着燈火的偏院時,驚動屋裏的人,很快,有人從暗處跳出來
襲擊她。
“什麼人”雙一大驚,她走得早,不知道天水城的千夜姬住進別院,襲擊她的人突然從暗出冒出來,除了心懷不軌的敵人,她想不到別的,厲吼一聲就想擒住對方。
很快,亮燈的門開了,千夜姬從屋中出來,剛好這時,雙一被她的暗衛逼過來,藉着屋中的燈火,千夜姬一眼瞧出雙一,知道她是顧寒指給連半夏的貼身護衛,臉色一變命令道:“抓住她”
雙一同月九本就是顧寒的護衛,兩人打小就跟着顧寒,天水城她隨顧寒和老教主去過,自是認得千夜姬,也清楚千夜姬對顧寒抱有的感情。
發現千夜姬出現在這裏,雙一皺眉,有種不好感覺,竟擔心起連半夏在顧寒心中地位來。
這是誰安排,誰讓天水城的女人住進來了
雙一憤怒難平,十分討厭千夜姬,見她下令要抓自己,心思一轉,也猜出幾分她的用意,當然不會讓她得逞。
雙一一邊閃躲,一邊摸出瑤雲谷獨有的信號煙花,對着夜空炸了一顆,刺眼的紅色煙花咻的一聲炸在夜空裏,瞬間照亮一塊天空,驚動院中巡邏的人。
很快,有人趕過來,看到雙一和天水城的人打起來,皆是一愣,不過大家很快反應過來,不問原因先出手幫雙一。
別院不大,偏院這邊一有動靜,整個宅子的人都被驚醒,頓時宅裏燈火通明,隊了顧寒,所有人匆匆忙忙趕到別院。
苗丹青看到雙一時愣了下,接着眉心一鎖問道:“你怎麼回來了,小師嬸呢”
“副使大人,雙一沒空回話,她被纏住了。”小鈴鐺面無表情,丟下這句話飛身拔劍去助雙一。
天水城的人真是越來越放肆,敢在迷宗教的地盤動手
苗丹青很不高興,濃眉一挑,目光凌厲地射向千夜姬,問道:“千夜姬,你什麼意思還不讓你的人收手”
“她是闖進來的,一副鬼祟的樣子,不知道想做什麼,今夜我要拿了她問問清楚。”千夜姬見勢頭不對,也沒驚慌,淡淡地瞟眼苗丹青,沒把人放在眼裏,給個眼色讓暗衛拿人。
她與顧寒多年不見,不認識他身邊的護衛也屬正常,就算傷了便就傷了,也只會當成一場誤會,日後顧寒要找她清算,她也能拿這個理由搪塞過去。
眼前這人她必需扣下,先前是她小瞧了連半夏這個村婦,派出去的人竟然沒有打聽到半點消息,這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千夜姬一心想除掉連半夏,想從雙一口中問出她
見她鐵了心要抓雙一,苗丹青臉色鐵青,不再給天水城留面子,冷笑道:“既然天水城少主要與瑤雲谷過不去,苗某自當奉陪到底,少城主可不要後悔”
“扣住所有天水城的人,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苗丹青下了殺令,親自動手捉拿千夜姬。
千夜姬見他打過來,又驚又怒,吼道:“苗丹青,你瘋了嗎,還想不想讓那個女人”
“少城主可以動她試試”苗丹青臉色更冷,出手越發不留情面,招招往她要害去,向來溫和帶笑的眼底全是冰霜寒雪,被殺意催得寒氣逼人。
兩人剛剛交手,顧寒抱着笙兒突然出現在偏院,笙兒剛被驚醒,這會兒哇哇大哭,怎麼哄都不行。
顧寒動怒,聽着偏院這邊動靜越來越大,認定笙兒是受到驚嚇,寒着臉過來找人算賬。
笙兒的哭聲讓所有人驚住,千夜姬看到顧寒來了,只好咬咬牙讓所有人都住手,她不想惹顧寒生氣,正要先發制人按照先前想好的說詞解釋,顧寒已經開口。
“怎麼回事”顧寒冷冷地問,目光落向雙一,“你來說。” “教主,雙一有罪,請教主責罰”雙一看到顧寒抱着笙兒,心中暗喜,想到失蹤的連半夏,又急又自責地跪在顧寒面前請罪,將失蹤的事情說出來,“雙一沒能好好保護夫人,幾日前夫人在興永縣失蹤
,能找的地方,雙一都尋過了,沒有夫人的消息,請教主立即下令尋回夫人。”
“你說什麼”
“什麼”
兩人驚得同時出聲,苗丹青臉色大變,心中大驚,目光快速看向顧寒,剛觸到一片衣角,顧寒身影閃動,下一秒就聽到雙一痛苦的聲音:“教主,雙一可以死,只求求教主下令找夫人”
雙一被顧寒掐住脖子,重重拎起來懸在半空中,一張臉因爲憋氣變成醬紫色,臉上的青筋凸起來,隨時都會一命嗚呼。
要死了,要死了
看到這樣的顧寒,苗丹青冷汗森森,心肝亂顫,本該拔腿就跑,又不想見死不救。
雙一是最瞭解連半夏情況的人,想要找到人,少不了要她提供消息。
“小師叔”苗丹青硬着頭皮試試救人,剛一開口,顧寒的冷眸筆直射過來,嚇得他忘了詞。
氣氛僵凍住,院中充斥着肅殺之氣,誰也不敢動。
笙兒的哭聲被放大,聽着撕心裂肺,小傢伙突然變得不安,一雙小手胡亂拍打,一不小心,顧寒左臉被打中。
顧寒眉心輕動,鬆手放開雙一,抱着笙兒向苗丹青走去,冷冷道:“這個女人抓了誰”
問話時,看向千夜姬的眼神冰到極致,所有的討厭和厭惡全露出來。
千夜姬心中一寒,全身針刺般又痛又恨,眼中露出傷心和不甘心,心中罩上層層陰霾 ,越發地恨起連半夏,咬牙想弄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