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式養成權臣大佬 >第27章 疑惑
    “這是給你喫的藥,這盆蘭花可是無福消受。”

    聽到蕭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冉秋唸的動作頓時僵在了半空,半晌,她悻悻收回手,放棄了禍害蕭殷房裏盆栽的打算。

    可是對着手裏的藥碗看了又看,冉秋念就是下不去嘴,蕭殷被她可憐巴巴的模樣取悅了,走到牀前坐下:

    “你昨晚要是躲開了那個茶盞,今天就能免了喝藥的功夫,現在是不是更後悔了?”

    打開手上的油紙包,裏面是冉秋念最喜歡的桂花糕,淋着厚厚的糖汁,看着就覺得甜滋滋的。

    “原來大哥哥剛纔就是去給念兒準備這個了。”

    冉秋念滿眼驚喜,連忙抓起一塊桂花糕咬了一口,果然如她想象中那般甜到了心坎裏,頓時滿足的眯起了眼睛。

    蕭殷無奈地看着冉秋念滿足的鼓起了臉頰,探手拿過藥碗試了試溫度,舀起一匙藥汁,送到冉秋念嘴邊:

    “先乖乖喝藥,你現在喫完了,藥可就喝不下去了。”

    嚥下甜滋滋的桂花糕,冉秋念慣性的張嘴,嚥下了蕭殷勺子裏的藥,頓時臉色大變,一張小臉都皺成了包子。

    “不許吐。”

    蕭殷涼涼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冉秋念狠狠嚥了兩口唾沫,趕緊抓起桂花糕狠狠咬了幾口,才緩過勁兒來,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抱怨兩聲:

    “大哥哥,這藥簡直不是人喝的!”

    “是不是熬藥的丫鬟故意在裏面放了黃連,我的舌頭都麻掉了……”

    蕭殷無視冉秋唸的抗拒,鐵面無私的再舀起一勺藥,送到冉秋念嘴邊:“既然知道藥難喝,日後就多注意保全自己,不受傷生病,就用不着喝藥了。”

    “繼續吧。”

    冉秋念頓時臉色大變,跟蕭殷僵持良久。

    最終冉秋念還是受不住蕭殷愈來愈沉的臉色,破罐子破摔的伸手,把蕭殷拿着勺子的手小心翼翼的按回了碗裏。

    在蕭殷皺眉開口之前,一把奪過藥碗,壯士斷腕一般苦着臉開了口:

    “大哥哥還是饒了我吧,這勺子這麼小,一口一口要喝多久才能喝完。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念兒幹了。”

    雖然被蕭殷親自喂藥的待遇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日後說不得還能和人拿來炫耀一番,但這藥未免太折磨人了。

    說完她就着碗一口乾了剩下的藥,被苦的差點再次厥過去。

    好在蕭殷及時遞上了桂花糕,冉秋念三兩口喫下去,淚眼汪汪,也不知是噎的還是苦的。

    看冉秋念喝藥喝得面如土色,蕭殷覺得有點新鮮,邊收空碗,一邊故意嚇唬冉秋念。

    “這才第一日,這就受不了怎麼辦,這藥至少還要再喝三天。”

    “什麼?還有三天!”冉秋念頓覺生無可戀,咬着最後一塊桂花糕仰頭倒回榻上,耍賴不依。

    “我這回真是虧大了!”

    想到自己這麼慘,又想到害她要喝藥的柳雲瑤和冉霖,她若不讓柳雲瑤脫下一層皮,怎麼出得了這口惡氣!

    冉秋念翻身看着蕭殷,弱聲弱氣的撒嬌:“大哥哥,前院怎麼樣了?”

    “帶我去看看吧,不然我心裏難受……”

    蕭殷被她水汪汪的大眼一盯,堅定的原則頓時漏風,拒絕的話卡在嘴邊。

    嘆了口氣,蕭殷抄起斗篷,將冉秋念裹成一個球,惡狠狠的威脅:“一旦病情加重,就多喝十天苦藥!”

    被蕭殷拎到前院堂屋時,冉秋念看到祖母正端坐在正中,沉着臉訓斥着冉霖柳如眉一干人等,她立刻拉住蕭殷袖口,示意他們隱在暗處。

    她現在還是個“病患”呢,要是活蹦亂跳的,豈不是給柳雲瑤減輕責罰的機會?

    蕭殷難得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

    “有點腦子,無論什麼懲罰都是她自作自受。若非昨晚那人轉移的及時,今日名聲盡毀的就是你了。”

    “柳雲瑤都做了些什麼?”冉秋念有些好奇。

    “昨晚她們故意大張聲勢,還聚集了不少好事多嘴的下人,只等着今日一早,讓這些人四處外傳昨晚發生的事。那些人籤的都是活契,出了府,冉府可就管不到他們了。”

    “真是惡毒!”

    冉秋念聽的後怕不已,若不是她運氣好,有蕭殷幫她提前一步將人藏好,這一次她可要被柳雲瑤害慘了。

    “這回沒能抹黑我,倒是把她自己的名聲傳的臭不可聞了。”

    想到如今情勢,冉秋念又有點解氣。

    看着跪在祖母面前哭的可憐的柳雲瑤,冉秋念有些百感交集。

    沒想到,曾經覺得陰影如山無法逾越的敵人,在她有了防備之後,其實也不過如此,倒讓冉秋念重生之後一直緊繃着的心神放鬆了一些。

    敵人這麼不給力,冉秋念就有點興致缺缺:“大哥哥,我們回去吧,念兒不想看了。”

    回到屋裏,冉秋念回想今日一連串的突發事件,有幾分感嘆。

    本以爲解決柳雲瑤要費很多事,沒想到祖母雷厲風行,直接把她送到鄉下莊子上。

    不出意外的話,在市井上柳雲瑤惡毒構陷姐妹的流言散盡之前,她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見到柳雲瑤這個討厭的女人了。

    冉霖也被老夫人藉機削了不少實權,最近要忙於鋪子裏的瑣事,每日焦頭爛額,話語權卻越來越少,屬實大快人心。

    還有柳如眉,她這一次舍了柳雲瑤才能保住自己在冉府的位置,爲求自保,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輕舉妄動。

    除了柳瑜飛藏得太深,沒受到牽連,讓冉秋念既不甘又忌憚,柳家人這一次可謂是損兵又折將,輸得慘不忍睹。

    冉秋念在柳雲瑤收拾東西被送走之前,一直都住在祖母屋裏,難得享受了個清淨,每日被祖母投喂,噓寒問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幾乎讓冉秋念圓潤了一圈。

    “祖母,念兒的院子已經重新收拾好了,念兒今日就搬回自己屋子裏睡吧,不叨擾祖母了。”

    用過午膳之後,冉秋念攬着祖母的手臂,笑嘻嘻的宣佈了這個好消息。

    “你這丫頭,我看你是早就盼着搬回去了吧?省的祖母見天的管着你。”

    老夫人點了點冉秋唸的額頭,假裝生氣的問道。

    “哪有,祖母冤枉念兒了。在祖母這裏喫得好睡得好,念兒恨不得天天賴在祖母屋裏,只是,念兒怕自己再不搬回去,就要胖的走不動路了。祖母這兒的東西實在是太好吃了,念兒這幾天都胖了不少了。”

    提到這個,冉秋念就有些鬱悶。祖母這裏好是好,就是喫的太好了點,簡直是一天四五頓的喂,一日三餐不提,各種點心果品從不間斷,冉秋念都有些怕了。

    “念兒還是長身體的年紀,多喫些不礙的,就是念兒胖的走不動路,那也是祖母最疼的小丫頭。”

    “罷了罷了,喫過點心就搬回去吧,明日女學開了,你記得早些去,若是去遲了被先生罰背書,祖母可不管你。”

    冉秋念得了准許,立馬點頭如搗蒜,心裏也有些想念好些日子沒怎麼見到的大哥哥蕭殷,喫過點心之後,收拾齊整後,迫不及待的搬了回去。

    不過短短數日,可冉秋念再回自己的院子時,卻恍如隔世,習慣性的走到那扇連着兩個院子的小門前,一見上面碩大的銅鎖,頓覺礙眼。

    “清溪,院子裏終於沒有外人了,去給本小姐把這兩院之間的門,給重新開起來!”

    興沖沖的去蕭殷書房找人,卻撲了個空,冉秋念抓住一個有點眼熟的下人:

    “大哥哥去哪兒了?!”

    她這些日子一直祖母那裏養傷,日日被看得很緊,沒辦法來蕭殷,發現失去他最近的動向,冉秋念覺得有點彆扭,又說不出難受的原因。

    下人恭敬的迴應:“少爺這些日子常去參加一些士子之間的集會,探討學問,今日也是去赴馮家少爺的局,怕是要過午之後才能回來。”

    “之前大哥哥不是嗎,怎麼現在改了主意?這裏面一定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集會?冉秋念皺了皺眉,打發掉下人後,書房裏來回踱步,有點微妙的在意。

    之前蕭殷明明說過,他對這些集會沒興趣的,爲什麼改了主意,她不在的日子,發生什麼事了嗎,跟被救回來的黑有人有關嗎?

    冉秋念有點坐立不安,想着那下人說蕭殷過午之後就會回來,看天色也沒有多久,乾脆就像以前一般,直接坐在蕭殷的書房裏,打算等他回來後問問清楚。

    正好桌上放了幾本書,是蕭殷最近在看的,冉秋念也懶得差人回她的院子找話本,就在案上隨手撿了一本。

    翻開一看,冉秋念眼前一亮,這不是她之前特意送來給蕭殷拓寬眼界的孤本嗎?

    一想到蕭殷這些日子都在看自己送來的書,冉秋唸的嘴角就翹得壓不下來。

    手激動地一抖,書頁中掉出一張手信來,冉秋念嚇了一跳,以爲她扯壞了書頁,連忙撿起來,心虛得想原樣夾回去。

    “咦?嶺南、銅鐵礦?這是什麼?”

    手信上的字跡與古籍明顯不是同源,上面的內容讓她覺得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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