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式養成權臣大佬 >第66章 恩科
    張紹先卻充耳不聞,只是道:“人家到底是冉家的小少爺,就算是個廢物,成年之後也能接管家裏的生意,和我們不一樣,勸你早點擺正自己的位置,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嘖,老天爺真是夠偏心眼的。”

    張叔林雖然不喜歡張紹先那麼說他新交的朋友,但是習慣了事事聽從,也就沒有再出言反駁,低着頭跟在張紹先身後走遠了。

    而另一邊,目送着張家兄弟離開之後,冉秋白這才轉身一把揪住想要偷溜的冉秋念,咬牙切齒的說:

    “念兒今日怎麼這麼反常,往日裏可不見你對初次見面的人這麼自來熟,說吧,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秋白哥哥,你這回可真是冤枉了念兒了,我哪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單純有些好奇你們跑商的那些事情,所以纔多聊了兩句。”

    冉秋念眼神遊移了一下,立馬臉上掛了笑,試圖矇混過關。

    “你還和叔林那小子約好了要下次見面,你這丫頭,是忘記自己是誰了嗎?在府裏有我看着倒也罷了,出了府,你能把人往哪裏約,真當自己是冉家小少爺了?”

    冉秋白敲了敲冉秋唸的腦袋,冉秋念趕忙求饒道:“哥,我那不就是順口一說嗎,客套話、客套話還不成嗎?”

    “最好是這樣,若是叫我發現你真去和叔林那小子赴了約,小心我……”

    冉秋白威脅到一般卡了殼,冉秋念也好奇的看着他,想知道他能拿自己怎麼辦,卻見冉秋白輕咳一聲,有了主意。

    “小心我告訴蕭殷!”

    不得不說冉秋白對冉秋唸的軟肋瞭如指掌,若是告到祖母那裏,冉秋念還能硬氣的說一聲她不怕。但是告到蕭殷那裏,只是想一想這個可能,冉秋念就立馬乖巧起來。

    “哥,你可真是我親哥。”

    冉秋念蔫了下來,心裏暗自唸叨,自己做這麼多都是爲了誰?居然拿大哥哥來嚇唬我,真是太過分了。

    冉秋白見冉秋念知道了利害,這才放下心來,拍了怕冉秋唸的腦袋:

    “既然今天見都見了,你也該趕緊回去了,瞧瞧你這一身穿的,當心被爹他們看見,可有你受的。趕緊回去把衣服換下來。”

    冉秋念點點頭,辭別冉秋白,轉身一路避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卻在踏入院門之後,看到了等在葡萄架下的蕭殷。

    “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怎麼穿着這身就回來了?”

    清溪滿頭大汗的在一旁看着,發現冉秋念回來了,趕緊湊了過去,一邊說着,一邊給冉秋念使着眼色。

    冉秋念心裏暗道糟糕,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還未曾換下來的少年衣袍,轉身想要偷偷溜走。

    “念兒,回來了怎麼不進來?”

    蕭殷的聲音及時的止住了冉秋唸的腳步,冉秋念乾笑着停下來,慢慢轉過身去,看着已經站起來看向自己的蕭殷。

    “大哥哥,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了?”

    既然已經被抓了一個現行,冉秋念也就不再躲避,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性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走向了葡萄架下的蕭殷。

    “先進去把衣裳換下來再說。”

    雖然已是下午,但依然有些燥熱,蕭殷看到冉秋念紅紅的臉頰和鬢邊的汗水,有什麼話都只能先暫時緩一緩,讓人進去梳洗一下再說。

    冉秋念如蒙大赦,拉着清溪一起竄進了屋子,徒留蕭殷無奈的看着她的背影,轉身上書房等着她。

    其實早在冉秋念讓人從外面偷偷買進來少年穿的衣袍開始,蕭殷就已經對冉秋念想做什麼有了些猜測,他叫人把冉秋念留下的痕跡掃乾淨,本來以爲這丫頭只是心血來潮。

    誰知道,今日冉秋白宴請商隊兄弟,冉秋念竟然扮成小少年一起混了進去。蕭殷暗歎,念兒究竟想做什麼?冉秋白竟然也由着她胡來。

    在蕭殷想着這些的時候,冉秋念已經磨磨蹭蹭的換好了衣服,梳好了頭髮,忐忑不安的硬拉着清溪一起走進了書房。

    “大哥哥,你今日來找念兒,是有什麼事嗎?”

    冉秋念乾笑着看向神色不明的蕭殷,清溪一臉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被冉秋念拉在手裏,只能好笑的看着如臨大敵的冉秋念。

    “你先出去。”

    蕭殷的吩咐瞬間讓冉秋念和清溪同時一個激靈,清溪正猶豫着,就見蕭殷看了一眼冉秋念,冉秋念倏得鬆開手,笑嘻嘻的對着清溪擺了擺手:“你先到外面等我一會兒。”

    清溪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小姐,轉身將書房門帶上,守在了門外。

    也不知她家小姐這麼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爲何一對上大少爺就是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模樣,明明大少爺雖然不苟言笑,但對小姐可從來都是獨一份的好。

    等到清溪也出去了,屋子裏就真的只剩下了冉秋念和蕭殷。

    “大哥哥,念兒知錯了。”

    受不了這忽然安靜下來的氣氛,冉秋念只好先開口認錯。

    倒讓蕭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反問道:“你何錯之有?”

    冉秋念沒察覺到自己誤解了蕭殷的意思,連忙搜腸刮肚的想着自己“何錯之有”。

    “我不該,穿男裝去參加秋白哥哥設的宴,不該不聽勸阻和張叔林那小子約了下回見面,不該……”冉秋念沒注意到蕭殷越來越黑的臉色,拄着腦袋繼續想着。

    “不該不聽勸阻半夜起來喫糖糕,不該把大哥哥院子裏的那盆蘭花澆死,不該往柳雲瑤的湯裏多加兩勺鹽,這個應該不是……”

    冉秋念悄悄看了一眼蕭殷的臉色,見他似乎還不滿意,繼續敲着腦袋想着:“不該偷懶把廚娘做的糕點說成是念兒做的?”

    “還有的……大哥哥,真沒有了,念兒最近也就做了這些事兒,你到底爲哪一件生氣了?”

    冉秋念苦着一張臉,實在是編不下去了。

    “誰說我是來問責的?”

    蕭殷原本還爲冉秋念說出來的那些有些生氣,結果後面這丫頭自己“招供”一堆讓人啼笑皆非的“壞事”。這丫頭,似乎總有辦法讓他想氣也氣不起來。

    “原來我那盆蘭花是你澆死的?”

    冉秋念一聽,大驚失色,原來大哥哥之前不知道?這下可虧大了。

    “大哥哥詐我,太過分了。”

    冉秋念滿臉怨念的看着蕭殷,見她這樣,蕭殷也只好收了逗她的心思:“這些我早就知道,除了你誰還會給我的蘭花澆這麼多水。還有糕點,一嘗便知。”

    冉秋念這才鬆了口氣,又有點心虛,原來大哥哥早就知道了?她還一直以爲自己藏得挺隱祕的。

    “那大哥哥今日來找念兒,是爲了什麼?”

    冷靜下來之後,冉秋念才重拾好奇心。

    “只是告知你一聲,數日之後我就要進京,準備會試科考,要有一兩個月不在府中。”

    蕭殷的語氣淡淡的,但說出來的話卻讓冉秋念大喫一驚。

    “會試?不是要到明年嗎?怎麼忽然提前這麼多?”

    本朝會試因爲要勞動天子親自出題,匯聚天下舉子,選拔朝廷棟樑,所以每舉辦一次都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一般都是三年一次。

    最近一次也是在明年入夏以後,在冉秋唸的計劃裏,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可以供她慢慢籌謀,誰知道這件事情竟然也如同前面幾次一般,出乎意料的提前了。

    “不是明年會試提前,而是加開的恩科,機會難得。”

    蕭殷見冉秋念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雖然有些不解,卻還是細細解釋。

    “怎麼會突然加開恩科?”

    冉秋念奇怪道,上輩子可沒有這麼一回事。

    “據說是當今聖上喜得一位公主,當晚又有祥瑞入夢,所以加開了恩科。”

    雖然蕭殷沒有說完,但是冉秋念卻是在心裏自動補全了剩下的內容。聖上夢到祥瑞,所以想把它應驗到選拔人才上,就加開了恩科。

    但是這個說法,卻讓冉秋念覺得有些奇怪。聖上雖然子嗣單薄,後宮多年沒有再誕下過小皇子或小公主,但也不至於因爲一個剛出生的孩子,特意耗費這麼大的精力開設恩科。

    冉秋念想不明白這些,但是蕭殷卻多少有些猜測,多半是藉着小公主誕生的由頭,想選拔一些與朝廷沒有利益關係的新科士子,去查辦近來越發猖獗的鐵礦走私一案。

    但這些卻不好告訴冉秋唸了。

    “大哥哥這回上京,要去這麼久……”

    冉秋念有些不捨。

    卻聽蕭殷繼續說道:“我並非一個人走,你也一起。”

    “我?”

    冉秋唸的離別感傷與不捨之情纔剛剛抒發一些,就被蕭殷直接打破,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京裏來信,顧老夫人前些日子病了一場,傳信來想見見你,正好我也要進京,祖母就讓我把你一起帶上。”

    “舅婆病了?”

    冉秋念有些驚訝,這也是之前沒有發生過的事,她頓時有些擔心起來,不會是因爲自己的重生,導致舅婆遭了這場無妄之災吧?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當務之急,還是先進京去看看舅婆的病情。

    “念兒先別太憂心,看祖母的樣子,舅婆應該無甚大礙,只是太久沒有見過你,想借此機會接你進京小住,別想太多。”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