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式養成權臣大佬 >第140章 重逢
    轉日果然收到了冉玉兒的信,邀請冉秋念過府一敘。

    冉秋念依着之前答應過顧崢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誰知不巧,正趕上顧崢上峯召他前去兵部商議事情,脫不開身,便由蕭殷送冉秋念過去。

    兩人到了冉玉兒的新家。

    京城寸土寸金,冉玉兒在京城安身的宅子並沒有錦繡城的大,在巷子深處,雖然位置偏了些,卻也有些別處少見的清幽雅緻。

    本以爲冉玉兒會派個丫鬟在門口守着,誰知下了馬車,竟見到冉玉兒站在門前等着,那態度很是鄭重,讓冉秋念見了,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怎麼自己出來等人?雖說還未入冬,但外面風也不小,當心受了風寒。”

    冉秋念上前拉住冉玉兒的手,同她說道。

    “念兒姐姐要來,我既然得空,自然是要親自來迎的。”冉玉兒笑着說,說完這個,她的眼睛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站在冉秋念身邊的蕭殷。

    “這位是?”冉玉兒怔了一下,有些遲疑着問道,心裏有了些猜測,但因爲她素與蕭殷沒有什麼來往,擔心認錯人,便多問了一句。

    “這是殷哥,”冉秋念頓了一下,改換了稱呼,有些不太熟練的介紹道,“是大房的蕭大哥哥,與秋白哥哥最是要好。”

    冉秋念也不太確定,這些全都是這幾日來,蕭殷和顧老夫人一一講給她聽的,她見冉玉兒對蕭殷陌生,便加了一句:“不過你可能沒有見過他。”

    聽到冉秋白的名字,不知爲何,冉玉兒的臉色稍稍變了,蕭殷注意到這一點,有些側目。

    “既然如此,蕭公子也一起進來吧。”蕭殷既然來了,依着禮數,冉玉兒也不應該就這樣打發人回去,更何況,還有另一重更深的原因,讓冉玉兒無論如何也不願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把人硬生生錯過。

    沒錯,自從知道冉秋念失憶之後,冉玉兒便放棄了原本的打算,打聽到蕭殷也在將軍府,她便又存了另一番心思,想借着冉秋唸的手,與蕭殷說上話。

    沒想到今日竟然陰差陽錯提前見上了,冉玉兒心裏不知是高興多一些還是惆悵多一些,她眼中有些複雜的情緒。

    這不自覺流露出來的神情讓冉秋念和蕭殷都發覺了,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卻都隱隱有了預感,今日冉玉兒必然會把那日藏在心裏的話說出來。

    冉秋念一時之間倒真是對這難言之隱有些好奇起來,她與蕭殷一起進了府,本以爲會被帶到議事廳之類的待客之處,沒想到冉玉兒一路將他們帶到了一處院落中。

    這院子明顯是有人住的,可看着卻既不像是冉玉兒的父親居住的主院,也不想是冉玉兒一個姑娘家家的閨房。

    冉秋念拉着蕭殷止住了腳步,有些疑惑的小聲問道:“這會不會有些不方便?”

    不打招呼,就貿然進入旁人的住處,這可不像是一向循禮規矩的冉玉兒會做的事兒,果然見她轉身紅着臉回道:“沒關係的,這屋子的主人知道的。”

    正說着,就見一個小丫鬟從後面走了過來,手裏還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烏黑藥汁,見到冉秋念一行人,也不見驚訝,上前行禮說道:

    “奴婢阿碧,見過小姐、四小姐、蕭公子。”

    “阿碧,把藥給我吧,你去備上茶水送來。”冉玉兒從阿碧手上嫺熟的接過藥碗,穩穩的拿在手上,把人支走,轉頭看向冉秋念和蕭殷,示意他們跟上自己。

    冉秋念早就已經好奇的不得了,她看着冉玉兒手上的藥,又看了看那緊閉房門的院子,沒有絲毫猶豫的跟了上去。

    蕭殷倒是心裏有了些猜測,他爲這個猜測有些心緒不平,若是真的,那門後面躺着的應該就是……

    懷着這樣的期待,三人走到了臥房門口,冉玉兒手上拿着藥碗,不方便叩門,只能揚聲問道:“冉大哥,我來給你送藥了。”

    話音落下,屋內傳來了兩聲咳嗽,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了回覆:“有勞玉兒妹妹,快請進。”

    雖然這聲音有些虛弱和低啞,可是蕭殷絕對不會認錯,果然不出所料,屋子裏躺着的正是失蹤已久的冉秋白!

    “這是……”蕭殷不由得開口說道,他按捺住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緒,目露探尋之色,顯然是有滿腹疑惑想要問出來。

    冉秋念尚未反應過來,只是有些意外的看着蕭殷難得的幾乎算得上失態的神情,也將疑惑探尋的目光轉向了沉默不語的冉玉兒。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次,可輪到冉秋念來問出這句話了。

    “先進去再說,當心隔牆有耳。”冉玉兒低聲說道。

    “玉兒妹妹,是誰在外面?”

    許久未等到冉玉兒進門,反倒是一向清靜的門外傳來了幾人的對話聲,冉秋白聽不真切,思及之前冉玉兒從將軍府回來後給自己帶回來的那些話,冉秋白的語氣不由得有些激動。

    蕭殷這回可是真真切切的聽清楚了冉秋白的聲音,聞言,他直接推開了門,與冉秋念和冉玉兒一同走了進去。

    冉秋白驟然看見這些思念已久的親人,原本蒼白的臉色都難得帶上了幾分紅暈,他咳嗽了幾聲,心緒起伏不定。

    “念兒,蕭殷,是你們!”

    見冉秋白艱難的想要撐着牀榻坐起身來,冉玉兒趕忙放下手裏的藥碗,幾步上前,穩穩的扶住冉秋白。

    藉着冉玉兒的支撐,冉秋白半靠在榻上,總算是看清了冉秋念和蕭殷的面容。

    “你這是怎麼了?”蕭殷見冉秋白傷成這個樣子,臉色也有些不好,他走上前去,抓過冉秋白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脈息,“怎麼受了這樣重的內傷?”

    蕭殷臉色微沉,即便冉秋白平安無事的消息給他多少帶來了幾分安慰,可涉及到這樣重的內傷,冉秋白能夠活下來已足夠慶幸,聯想到那時候九死一生的危機,蕭殷就忍不住有些後怕。

    “我出城之後,不過兩日,就遇到了蒙面殺手劫殺,我也因此受了重傷,若非玉兒妹妹的商隊恰好經過,她與我曾有一面之緣,得她相助,一路悉心照顧,才幫我保住這條命。”

    冉秋白三言兩語把當時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雖然他說的很是平淡,可那時的驚險卻足以想象。

    “你讓我帶來京城的那個匣子裏究竟藏了些什麼?我身受重傷無法行走自如,又怕耽擱了你囑咐我的事,只能託玉兒代爲轉達。誰知她卻告訴我念兒也在,還得了離魂症,她一時拿不定主意,纔沒當場把我的事說出來。”

    冉秋白幾句話也算是解釋了當日冉玉兒的種種奇怪之處,他說完這些,眼神轉向冉秋念:“念兒,你沒事就好,離魂之症可有醫治的辦法?”

    “秋白哥哥不必擔心,殷哥已經爲我請得了鬼醫老先生,不日便可抵達京城,這離魂之症雖然聽着稀罕,卻只是讓我忘記了過往,於身體倒是沒甚大礙。”

    冉秋念好奇的看了看冉秋白,見他面色蒼白,傷重不得起身,卻還只顧着關心自己,心下有些感動,忙也認認真真的回了他的話。

    但到底不必從前親暱。

    冉秋白的眼中有些心疼,卻沒再說什麼。

    幾人把話說開了,雖然冉秋白傷的重,可他們三人到底都保住了性命,這便是唯一值得慶幸之處。

    “那是御守與外界聯繫,私受賄賂,大開鐵礦走私的方便之門的證據。”事已至此,蕭殷也沒什麼不能告訴他們的。

    雖然劉合已死,但這些書信,卻可以幫助他們順着劉合的這條線索,找到那些參與進鐵礦走私案的官員,把這一條暗線整個從朝廷中拔除。

    “難怪會有人不惜一切代價要劫殺我,這份東西若是落到聖上手裏,走私鐵礦,那可是抄家滅族的重罪。”

    冉秋白眼神一凜,緩緩說道。

    “既然你現在已經在京城,這盒子還是放在你的手上最爲安全。”冉秋白說着,輕輕喚了一聲冉玉兒。

    冉玉兒應聲出去,很快就拿了一個木匣子進來,把他轉交給了蕭殷。

    蕭殷接過木匣子,把它收進懷裏,對着冉秋白鄭重說道:“我會把這匣子裏的東西親手轉交給顧老將軍,這背後牽扯的人,一個也逃不了。”

    得了蕭殷的承諾,冉秋白彷彿放下了一樁心事,他面色舒緩了一些,顯露出幾分疲憊之色,冉玉兒見了,便開口勸慰道:

    “冉大哥,你傷還沒好,先把藥喝了,好好休息,這些事兒都毋需再操心了。”

    冉秋念見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那種融洽的默契,令她頻頻側目,臉上也禁不住露出了幾分若有所思的味道。

    注意到冉秋唸的眼神,冉玉兒彷彿才反應過來屋內還有外人,臉上一紅,忙站起身來,把桌上的藥碗端了過來,垂着眼睛遞到蕭殷手上,沒再說話。

    往日做起來早已是熟練無比的動作,在此時此刻卻有些莫名的意味在其中,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冉秋白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輕咳一聲,雙手接過冉玉兒遞來的藥碗,低頭囫圇喝下,好下藥碗放涼了一些,剛好能入口,纔不至於把他燙出滿嘴的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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