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式養成權臣大佬 >第429章 暴露
    “看來殷哥他們是得手了。”

    冉秋念忍不住起身走到窗邊,輕輕推開了一條縫隙,透過這道縫隙,靜靜觀望着夜幕中沖天的火光。

    郡守府是城內最富麗堂皇的居所,佔地更是霸道,爲了擴建花園,幾乎把周圍原本的住戶全都給趕走了,此時郡守府走水,即便火勢如此之大,卻跟本不用擔心波及到周邊住戶。

    而那些受壓迫已久的百姓,在看到走水方向來自於郡守府上空之時,無不是拍手叫好,一個個的隔岸觀火,誰也不願意去幫忙救火,恨不得在往裏面填把柴火,讓火勢燒的更旺纔對。

    於是,在衆人的漠視之下,郡守府的這把火連連燒了一整夜,直把整個後宅都給燒了個乾乾淨淨,這才終於被府中下人合力澆熄。

    “給本官查,全城戒嚴,挨家挨戶的查,嚴刑拷打!務必把縱火之人抓出來,千刀萬剮!”

    李郡守氣急敗壞的看着他花費大筆銀子建成的宅院被燒的一塌糊塗,心疼的都在滴血了。別人不知,他卻是清楚的知道,那被燒成一片廢墟的後宅不僅是他金屋藏嬌的地方,還是他私庫所在之處。

    這下可好,那麼多的金銀財寶,都付之一炬了。李郡守想想就幾乎要心疼的吐血了。

    “大人,弟兄們一整夜都在滅火,實在是疲憊不堪,還要調集這麼多人手去全程搜查縱火之人,恐怕一時有些調度不開。”

    侍衛長爲難的說道。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把縱火之人抓出來,其餘的事情都是無用的事情,把所有的人手都調去搜查,就算把淮水城翻個底兒朝天,也決不能放過那縱火之人!”

    李郡守氣急敗壞的怒斥道。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把各地的人手全部召回。”

    侍衛長說完,便匆忙帶着手下人退下。

    “大人,刑場那裏埋伏的人手全都撤回去了。只是因爲這件事情,今日午時的問斬也取消了,現在莫十一恐怕還關在大牢裏。”

    莫十出去查探一番回來,在蕭殷身邊稟報道。

    “我們昨夜鬧得這樣聲勢浩大,恐怕這李郡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顧及到莫十一了。你再此繼續盯着,我先回去一趟。”

    蕭殷吩咐完莫十,便運起輕功,從李郡守的宅子外面離開。

    冉秋念在昨晚瞧見大火沖天之後,便知道蕭殷他們的計劃成功了,等了許久也不見蕭殷回來,於是便迷迷糊糊的趴在桌邊睡着了。

    等到她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天光大亮。冉秋念揉了揉痠痛的脖子,坐起身來,發現蕭殷還是沒有回來。

    “叩叩”

    房門響起,冉秋念眼前一亮,連忙上前將門打開:“殷哥……”

    冉秋唸的聲音在看到錢多的面容之後,立刻便頓住了,她不無失落的說道:“是錢多啊,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問題?”

    見來人是錢多,冉秋念收回手,側身把人請進屋來,因爲一夜沒有休息好,冉秋念此時有些精力不濟,自然也就忘了查看一下外面有沒有人偷偷跟着。

    於是也就沒發現,在她合上大門之後,一直守在暗處盯梢的王二忙不迭跑去給王全通風報信的身影。

    “昨晚郡守府大火,是不是東家你們做的?”

    錢多一大早過來,便是爲了確認這件事情。這場大火的消息已經在城裏傳開了,他昨晚連夜被叫到賭坊東家的跟前,和那幾個管事一起停訓,賭坊東家說的也是這場大火之事。

    “不錯,這件事情確實是殷哥他們做的。”

    冉秋念也沒有瞞着錢多的意思。

    “東家,既然如此,我勸你們還是趁早離開這賭坊爲好。”

    錢多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湊近一些快速說道。

    “這話怎麼說?錢多,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冉秋念眉頭一挑,好奇的問道。

    “昨晚我被叫去停訓,從那賭坊東家的態度來看,他似乎和這個貪官李郡守關係很是不一般,再加上那幾筆對不上的銀子,我猜測這賭坊多半與郡守府有不小的勾結。”

    錢多擔心賭坊的人最終會查到冉秋念和蕭殷的身上,這裏已經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了。現在全城戒嚴,郡守府的士兵在外面挨家挨戶的搜查,賭坊這裏也要派出人暗中探查,遲早會發現這間屋子的不對勁。

    “殷哥現在還未回來,等他回來了,我會把你的忠告轉述給他,辛苦你了錢多。”

    冉秋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並沒有把錢多給自己的忠告當做杞人憂天的耳旁風對待。見狀,錢多心中稍安,接着便要告辭離開。

    誰知轉身一開門,便對上了王全居高臨下的眼神,在他的身後,站着神色冰冷的賭坊東家和一隊護衛。

    “錢管事,你可真是臥薪嚐膽,好大的膽子……”

    王全譏諷的笑了笑,一揮手,身後便上來幾個身強力壯的護衛,將面色蒼白的錢多和臉色難看的冉秋念一起抓住。

    “真是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冉家大小姐竟然會出現在我這座小廟之中,真是疏忽怠慢,冉小姐,請吧。”

    賭坊東家說着彬彬有禮的話,一雙眼睛裏卻滿是陰鷙之色。

    冉秋念自然不是這些訓練有素的打手的對手,她心知彼此力量懸殊,自己沒有勝算,也便沒有做無謂的掙扎,順從的被這些人帶走。

    “主子,這回若不是小的一雙火眼金睛,發現這錢多總是鬼鬼祟祟往這包間跟前湊,恐怕這些人裏應外合之下,真要做出什麼危害咱們賭坊利益的事情來。”

    見人都被抓走了,王全立刻上前邀功,賭坊東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不是還跑了一個,若是你把這跑了的那個男人也抓到,這管事中第一把手的位置,自然是能者居之。”

    “多,多謝東家,小的一定會把那逃走的漏網之魚,也一網打盡!”

    王全被管事一把手的承諾衝的頭腦昏沉,當即便信誓旦旦的說道。

    冉秋念原想着假作順從的被這些人帶去關押起來,然後再伺機利用身上的防身之物想辦法逃出去。

    誰知道,這賭坊東家似乎對她十分了解,當即便讓婢女給冉秋念搜身,把她衣服上所有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全都翻了一遍,袖箭、藥包、匕首,什麼也沒有給冉秋念留下。

    “冉小姐就在這裏稍等片刻,我李某人還是很敬佩你這樣的女子,無意與你爲難,只不過,若是你三番四次想着逃走,我也會十分難辦。”

    那賭坊東家笑面虎一般對着冉秋念說完這些之後,便叫人綁了她的手腳,鎖在屋子裏,仔細看守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冉秋念聽出那人話語之中隱含的威脅之意,心中一堵。看着屋內屋外守着的人手,冉秋念翻了個身,倒在牀榻上,閉上眼睛假裝妥協,實際卻是暗暗的思索起應對之策。

    那賭坊東家方纔自稱李某人,也就是說此人姓李,與淮水城郡守是同姓。這是不是說明,李郡守和賭坊東家之間有着什麼姻親關係?

    當然這並非絕對,李姓本就是一個大姓,或許一切都只是巧合。可是冉秋念依然忍不住在心裏暗自留了一個心眼。

    “我餓了,可不可以給我送些喫食來?”

    冉秋念忽的睜開眼睛,對着屋內的婢女喊道。

    “這……”

    那婢女先前聽了賭坊東家要求好好照顧冉秋唸的吩咐,卻也知道冉秋念性子狡黠,怕她耍什麼花招,一時之間顯得有些猶豫。

    “你們東家可都說了要好好照顧我,難不成連點喫食都不能給我?我一早起來就被你們抓到這裏,水米未盡,此時難受的厲害。你大可放心,我所有的防身之物都被你們收走,自己又被五花大綁,怎麼可能在耍什麼花招?”

    冉秋念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腳上綁着的繩索,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看上去確實是沒有什麼反抗之力。

    見狀,那看守的婢女猶豫着點了點頭,起身出去給冉秋念準備早膳去了。

    屋內的婢女暫時被支開了,可是冉秋念在那人開門出去的時候,一眼就瞧見外面把守的兩個侍衛。

    她忍不住犯難的皺了皺眉頭,這賭坊東家倒也真是瞧得起她,她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用得着派這麼多的人看守嗎?

    見狀,冉秋念只能暫時放棄了趁着這個時候脫身的打算,安安心心的等着那婢女給她送早膳過來。

    “冉小姐,請用早膳。”

    那婢女去了不一會兒就拿來了一碗清粥兩碟小菜,擺放在冉秋唸的跟前。

    “你們綁着我的手腳,要叫我怎麼用膳?”

    冉秋念擡起雙手示意了一下,面色不滿的說道。

    “可是,主子說了,這個不能給你解開。”

    婢女看了一眼,堅定的說道。

    “你們主子只是不讓我逃走,沒說不準我喫東西,你這麼綁着我,我怎麼喫?我看你們也是太過緊張了些,我又沒有三頭六臂,不要說門外還有那兩位門神似的看守在此,別說綁着我,便是給我全都鬆綁了,我也是插翅難逃。”

    冉秋念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絕不會亂來,可以用完早膳再給她綁回去,那婢女被冉秋念一激,又不如她伶牙俐齒,沒辦法之下只能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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