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劍的突然出現,倒是殺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先是擊敗了白愁飛和楊凡,隨後更是一連砍下了數百顆頭顱。
他的刀法雖然簡單,但卻很辣霸道,凡是被砍中的,連一具全屍都留不下,俱是四分五裂、身首異處。
而這般狂暴的殺戮,自然也引起了兩幫的注意。
金風細雨樓的戚少商、六分半堂的狄飛驚,再加上大宋丐幫的解風,三人聯合起來對柳生一劍展開圍攻。
這些都不是迂腐之人,戰場之上,沒人和你講武林規矩,單打獨鬥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察覺到柳生一劍的厲害,三人並不硬拼,而是將他纏住,只要不去騷擾其他人,等到大局已定,再來對付就可以。
刀劍相擊,爆發出劇烈的火花,逼得戚少商向後滑行十幾丈遠方纔站定。
柳生一劍舉刀再砍,但還沒有落到戚少商的身上,一股勁力已經隔空將自己肩膀拿住,正是狄飛驚的大棄子擒拿手。
就在剛剛,柳生一劍領教了這一招,端是厲害無比。
自己明明只是手腕被擒住,但那一剎那,全身的血液就失去活力不再流動,像是被人以強硬的手法封印住。
這種擒拿手法,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柳生一劍的武功就算高出他們,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高度重視。
相比較之下,解風使用的降龍十八掌,反倒顯得平平無奇,除了霸道剛猛,並無明顯特點。
而他的掌法霸道,柳生一劍的刀法一樣不遑多讓。
“狄飛驚,你傻了不成?真滅了我們迷天盟,你們必然會和金風細雨樓開戰,憑你們六分半堂,擋得住人家和丐幫聯手嗎?”
看到柳生一劍被纏住,謝小樓站在遠處言語騷擾。
但狄飛驚根本不受影響,他有自己的行事風格和道理,不會去幹那背後捅刀之事,所以即使是敵人,對他的爲人也是欽佩。
挑撥無效,謝小樓左右看了看,遍地都是屍體,左右充斥着喊殺聲和兵器碰撞的聲音。
而他身後的主殿,此刻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之中,不少人都已經化作焦炭。
空氣之中,瀰漫着濃烈的血腥味,還夾雜着肉類烤熟的香氣,若是膽小之人,不免心中怪異、胃裏噁心。
謝小樓看了一眼自己的善惡點,經過柳生一劍瘋狗一樣的殺戮和自己殺的一部分,再次累積到了接近200多萬點。
“他媽的,嶽不羣雖然弱了些,好歹也是個宗師,乾脆將他保出來,多少能拖住對方一個高手。”
局勢非常不妙,謝小樓甚至想把嶽不羣都保出來。
心中的想法有了苗頭,立刻就被眼前的局勢刺激放大,保釋嶽不羣的想法越來越濃烈。
200多萬保釋一個嶽不羣,說實話,性價比真的太低了。
嶽不羣即使練了辟邪劍法,實力也不可能超凡脫俗,最多最多也就是達到戚少商這一水平。
砰!
突然,一個黑影落在不遠處,謝小樓下意識看過去。
卻是一個平日裏關係不錯的年輕弟子,不過此刻已經滿身血污,胳膊都沒了一條。
“操你娘!幹了!”
意識再次進入系統大牢,謝小樓喘着粗氣,走到嶽不羣跟前。
牢房裏面,嶽不羣有些奇怪的看着對方,他進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從沒見過謝小樓如此狼狽的模樣。
而且剛剛保釋柳生一劍的時候,謝小樓說外面正在發生戰鬥,那麼看情況,戰鬥必然進行的很激烈。
而這麼激烈的戰鬥之中,謝小樓卻來找自己,嶽不羣心中咯噔一跳:“難道他應付不來了,要保釋我出去?”
“嶽不羣,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外面的敵人很多,我有些喫不消,給你一個機會,想不想出去?”
聞言,嶽不羣面上依舊毫無表情,心中卻已經開始吶喊。
這種喜悅的感覺,也只有擊敗了左冷禪,拿下五嶽盟主位子的時候可比。
要知道,在那一刻,他連切丁丁的最後一絲悔意都消失了。
沒有了小丁丁算什麼,老子有了權力。
什麼?你說男人沒有了丁丁就沒有了快樂?
放屁!那只是對沒嘗過甜頭的年輕男子而言。
而對於嶽不羣這種年過半百的,生活的重擔早就已經讓激情消退,再天仙、再美貌的女人,幾十年下來也都索然無味了。
甚至不僅僅是索然無味,時間還會讓他們一方面的摩擦越來越多,而另一方面的摩擦越來越少。
眼看嶽不羣不說話,謝小樓可不知道他腦海中在寫小作文,外面正在打着呢,每分每秒都有不少人死去。
謝小樓當即怒道:“老嶽,看來你是有恃無恐,以爲喫定我了,對嗎?”
“不過我告訴你,想要討價還價,門兒都沒有!老子不可能讓你拿捏!兩百年,你就給我蹲到死吧!”
說完他拂袖離去,留下牢中的嶽不羣風中凌亂。
我他媽一句話都沒說呢,你生什麼氣?不帶這樣的!
嶽不羣急忙伸手想要抓謝小樓的衣袖,情急之下,連牢房的禁制都給忘了。
眼尖的田歸農趕忙提醒:“嶽掌門,小心!”
嶽不羣急忙收手大喊:“等等,少俠且慢!”
謝小樓扭頭撇了他一眼:“你想耍什麼花招?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籤不籤?”
嶽不羣忙不迭的點頭,被關了這段時間,五嶽盟主的架子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謝小樓丟出一紙文書,嶽不羣急忙接過,咬破手指按下了手印。
瞬間一道光芒閃過,他已經來到了牢門之外。
“嶽某多謝少俠搭救之恩!”
嶽不羣還想說兩句場面話,謝小樓哪有時間聽。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想要感謝我,出去就多殺幾個敵人!”
嶽不羣手中長劍抖了抖:“如此正合嶽某心意,這段時間的苦悶,總要有個出氣口纔行!”
“好,那我等着看你的本事,最好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