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望嶽表情詫異地看着你,似乎急於從你的口中得到答案。
你微微搖頭,道:“他應該還是人,只不過他身上沾染了太多的陰氣,其中還夾雜着一種我從未接觸過的氣息,一下子也沒有辦法給他下一個定義。”
“那怎麼辦小涵和嫂子不會有危險吧”
你看着宗望嶽,笑着說:“你是擔心小涵,還是擔心嫂子”
宗望嶽捂着自己的額頭,他可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被你嗆聲的機會,當下求饒道:“老大,我錯了,我以後不敢再跟你嗆聲了。我跟你說實話,王小涵石是我們的社員,我們乃是一個戰壕的戰友,而且她是眼鏡的菜,和我的追求截然不同,你應該知道我喜歡胸大臀翹的;至於嫂子嘛,我只是抱着愛美之心,人家可是有婦之夫,咱可不敢亂想的。”
“瞧你那點出息。”你沒好氣地橫了宗望嶽一眼,“王子墨我們雖然一時看不透他的真面目,但至少他是小涵的哥哥,是嫂子的男人。而且,我總覺得他的出現,和這一次地府動盪有什麼關聯。”
“嗯,你這麼一說,我倒也覺得王哥身上的感覺和鬼差有一點相似。”宗望嶽認真地點點頭。
“無論怎麼樣,他是不可能傷害自己妹妹和妻子的。”說着,你又對宗望嶽道,“等下有空的話,這小涵家境的事也跟眼鏡說一下。”
“王小涵性子傲得很,她是不會接受眼鏡捐贈的。”
“那是人家小兩口自己的事,我們只要通知到眼鏡就行了。”
“也對。”宗望嶽點點頭,當即拿出手機給魏書賢發微信。
約莫十來分鐘左右,你把車子停在了郊外一個空地上,這裏乃是一片荒地,離最近的民居也有百來米。
你和宗望嶽一起把兩棟紙別墅,四個紙人抱了下來,擺放在地上。
“老大,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直接燒就行了嗎”
你笑了笑,說:“沒那麼簡單,燒祭弔品是一件很講究的技術活。”
“這還有什麼技術可說的,我平時給我爺爺燒東西,都是直接在他墳前點起來就行了。”
“哪有這麼容易,如果這些年你都是這麼燒給先人祭弔品的話,那最後到你先人手裏的,不足百分之一;當然,如果你先人已經投胎了,那這些東西燒了都是白燒。”
說着,你從口袋裏取出兩張符紙,同時從懷裏取出一支硃砂筆,分別在兩張符紙上寫下闞紫輝和闞紫煌兩兄弟的名字。
兩張符紙被你架在指尖,輕輕一抖就開始燃燒起來,待符紙燃燒殆盡之後,那灰燼在你的操控之下從地上緩緩飄飛了起來,並且分成兩股朝着別墅和紙人飛去,並且在上空盤旋,形成兩個圓圈。
“燒吧。”
你一開口,早已準備好的宗望嶽忙用打火機點燃兩張空白的符紙,一左一右分別點燃了紙人和紙別墅。
祭弔品燒得很旺,而在一旁的宗望嶽
待所有祭弔品都燒光之後,你拍了拍手,笑着說:“好了,搞定”
宗望嶽轉頭看向你,兩隻眼睛裏滿是星星:“老大,教教我好不好”
“你學得會嗎”你反問了一句。
“我我可以學啊”
“咱們社團裏,現在出了你,大家都在很用心地學道術,就算進展再慢,他們現在也能用一些簡單的咒術,至少也能佈置個符陣;但你不行,除了玩,你還是玩。”說着,你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你學過去幹什麼泡妞”
“嘿嘿,這都被你發現了。”宗望嶽的臉皮跟城牆有得一拼。
“要泡妞,你去跟那些魔術師學幾招不就行了再說,你平時泡妞不都是直接刷那張黑卡的麼什麼時候還需要手段了”
“老大,那些是,不是泡妞。”
“等你什麼之後找到一個能值得用生命守護的姑娘,哥一定教你幾招。”說着,你伸手在宗望嶽的肩膀上重重拍了拍。
宗望嶽看了一下自己略顯臃腫的身形,輕輕一嘆:“難啊。就我這長相,哪個女孩子願意正眼瞧我如果不是因爲家裏還有點小錢,估計只能一輩子左手抓右手,上面擼下面。”
你轉身看着宗望嶽,正色道:“糉子,咱們是兄弟,我不妨多說一句。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很多事,你不去做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有些人,你不去尋找,她只會活在你虛幻的世界裏。做與不做只在一念之間,不做,你一定會後悔,做了,興許還有機會。”
說着,你轉身上了車。
宗望嶽則是呆呆地站在地上,老半天才回過神來:“老大,我明白了”
聽到宗望嶽這話,你正準備誇獎他幾句,結果這慫貨居然又來了一句:“我這去再辦一張黑卡,把網撒大了,總會捕到我想要的魚”
翻了一下白眼,這丫已經沒救了。
第二天是聖誕節,你們寢室四人都窩在牀上睡懶覺,誰都沒有起來。
約莫九點左右,楊開的手機忽然響了:“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嘹亮歌唱”
“楊開,把你那破手機給老子關了”
你正放聲吼着,楊開東找西摸,最後從被窩的褲襠裏找出了手機,深情款款地說了一聲:“餵我的寶貝小穎穎是不是想老公了呢嗯,嗯,好好,我就來,等着我噢。”
掛電話的時候,楊開還刻意很大聲地對着手機親了個嘴。
這個賤人
楊開剛下牀,結果廖勇的手機又響了:“我所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廖勇從自己大衣的兜裏拿起手機,對着你和魏書賢笑着說:“抱歉,抱歉,我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