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小黑貓趴在沙發上,對着你又叫喚了一聲。
“咪咪,來。”
冼千凌一改平時的冰寒姿態,對着小黑貓招了招手,那小黑貓好似通了靈性,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走到冼千凌的面前,又是叫喚了一聲。
伸手將小黑貓抱了起來,冼千凌轉頭看向你,問道:“這小貓身上還有那些髒東西嗎”
“沒了,都在這裏呢。”
你指着手中棕色的血符,同時看了窩在冼千凌懷中,很是乖巧的小黑貓一眼:“對於這隻小貓來說,這就是所謂的禍福相依吧。它大難不死,身體也多少產生了一些異變。”
冼千凌掃了一眼地上不停抽搐的男人,轉頭對着癱坐在地上,依舊全身發抖的女人道:“快打120急救電話吧。”
女人這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打電話。
你低頭看着趴在地上,已經無法起身的男人,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快不行了。”
冼千凌靠了過來,在你的耳邊吹着芳香暖氣:“你不是會那種讓人快速恢復的神奇功法嗎,救救他吧。”
“沒有那個必要。”你搖了搖頭。
“爲什麼”
“他的陽壽已盡,哪怕我現在救了他,興許一出門,他就會喝水被嗆死。”
“喵。”
這時候,又有一個成年的花貓從房間裏悄悄走了出來,見客廳裏很多人,不由縮了回去。
“怎麼還有一隻貓,它是從哪來的”
冼千凌轉頭問那個依舊縮在角落裏,不敢上前看自己男朋友的女人。
女人瑟瑟發抖地蜷縮着,不停地搖頭。
你低頭看了已然氣絕的男人,嘆道:“無論是人,亦或是物,只要你在三界內、五行中,就逃脫不開天道循環,因果輪迴。如果他不起貪念,擺弄這個招財貓就不會起這個因,而且,在發現招財貓真的有用之後,他的貪慾更勝,認爲小貓帶給他的財氣太微弱,爲了得到更多的金錢,他又打開棺材,想放一隻更大的貓進去,結果小黑貓沒死,但已被戾氣控制,最終招來了殺生之禍。”
冼千凌轉身走到女人面前,拿出她的刑警證,對着女人道:“是誰告訴你們如何擺弄這招財貓的他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女人死死抱着頭,神智不清地重複着四個字。
冼千凌再三詢問之後,轉頭對着你說:“她的精神已經崩潰了,短期內恐怕不會好轉。”
“沒事,有這個就行了。”你揚了揚手裏的棕色血符,捏了一個手訣,那血符便泛起了血紅色光芒,很快便化成了一縷血紅色的輕煙,它在房中繞了一圈之後,朝着窗戶外面緩緩飄了出去。
“走,跟着這縷輕煙就能找到幕後主使者。”
冼千凌於離開之前打了一個電話給正在約會的張子峯,讓他馬上派人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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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了車,你見冼千凌手裏依舊抱着小黑貓,不由問道:“你怎麼把它也抱上來了”
那一團血紅輕煙飄得很慢,因此你們有足夠的時間,緩緩跟隨。
跟着血紅輕煙徑自出了市區,又跟了一段距離之後,它在遠處的一幢民宅上空環繞了幾圈,之後消散於無形。
此時你們所處的乃是餘杭郊區,這裏的房子大多都是獨門獨棟的,而且血紅輕煙所飄散的位置位置稍微偏遠一些,四周多是農田,旁邊還有一個池塘和小樹林。
見你把車子停在了百米開外的民居旁邊,冼千凌轉頭對着你問道:“你不過去嗎”
“過去幹嘛”
“抓罪犯啊”冼千凌理所應當地說了一句。
“我又不是警察,我抓什麼罪犯”
冼千凌一愣,又道:“可你是楚門的人。”
“我又沒有接任務,這件事可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你很是乾脆地熄了火,雙手枕在後腦上,舒舒服服地躺在座椅上,“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杜清明他們吧。”
冼千凌看了你一眼,之後將小黑貓放入你懷裏,伸手就欲打開車門。
“別怪我沒提醒你哦,那棟房子裏至少有九個罪犯,而且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弱,身上都帶着濃郁的邪氣,他們可絕對不是你們這種依靠拳腳的警察所能對付的。”伸手輕輕撫摸着小黑貓,你笑嘻嘻地看着冼千凌。
“你以爲我會害怕”冼千凌大義凜然道,同時伸手抓住把手,就準備下車。
“哎,我以後不叫你瘋女人,喊你傻女人好了。嗯,不對,你已經不能用傻來形容了,簡直蠢得可以”
“你”
“你什麼你我已經跟你說了,那裏面有九個陰陽怪氣的東西,而且他們不是人,不是人你應該能理解是什麼意思吧”
你伸過手,使勁地把冼千凌柔順的長髮撥弄得跟個瘋婆子似的。
“李牧雲,你幹什麼”
冼千凌一甩長髮,怒斥一聲。
“知道兩隻春蟲怎麼寫嗎我想讓你變會瘋婆子,而不是蠢女人。”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又道,“還愣着幹什麼,打電話給杜清明,讓他馬上調人過來”
你的人生格言是“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打沒把握的仗”,若是親人朋友遇險,你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拼盡全力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可是眼前這件事跟你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之所以會調查如此清楚,主要是不希望這些人繼續逍遙法外下去,同時也不希望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冼千凌沉默片刻之後,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楚門在餘杭辦事處的號碼,並且將這件事的牢籠去買以最快的速度表述清楚。
待冼千凌掛了手機,不到三分鐘就有一輛黑色摩托車狂飆而至,下車的是一個長着國字臉的女人,嗯,沒錯,的確是一張國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