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跑車引擎的轟鳴聲,徐海開着他的豪車進入你的視線。
“你不是去揮霍青春了麼”你笑着說。
徐海沒有說話,而是直直地看着你的左手:“靠,我的冰棍呢”
“丟了。”
“再買一根,憑冰棍上車”
在轉身去買冰棍之前,你對着徐海豎起了中指,很高的那種。
和徐海在跑車裏出去浪了一整個下午,待夜幕降臨時,你從價值三千萬的跑車裏走了下來,不禁一臉感慨:“果然,對於贏在人生起跑線的富二代來說,生活還真是有滋有味啊。”
徐海同樣下了車,樂滋滋地對着你說:“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並不是贏在了人生起跑線上,而是直接生在終點了啊。”
你翻了翻白眼,忽然發現自從跟這貨認識之後,自己似乎翻白眼都成習慣了。
“幾點了”
“晚上九點,接下來準備去哪裏嗨”
“嗨個毛線啊,我們去辦正事。”
“正事”徐海一愣,玩弄到,“啥子正事說的是,剛纔在海邊擼串,那個童顏g奶一直給你暗送秋波的妹子嗎”
算了,有些時候,跟這貨根本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眼見你轉身朝着不遠處的一個小巷走去,徐海笑嘻嘻地瑣了車,慢悠悠地跟在你身後。
“你要跟就跟,幹嘛要隔着五六米”見徐海一直吊着幾米的距離,走在前頭的你不禁開口問道。
“當然是爲了跟你劃清界限,誰知道秦家那瘋狗會不會這時候忽然跑出來,咬你一口。”
現在你連翻白眼的氣力都省下了,轉過身自顧自地走着。
徐海這時候跟了上來,搭着你的肩膀說:“雲哥,咱們兩個算是好兄弟吧”
“嗯,怎麼了”
“沒啥,我一直認爲,作爲一個真正的男人,只要有一個忠誠又能幹的兄弟,再有一個漂亮的老婆,這輩子就足夠了。”
你撇了撇嘴:“在北宋年間,有一哥們,他娶了一個很漂亮的老婆,兄弟對他也極爲忠誠。”
“哦這人誰啊”徐海滿臉興趣問道。
“他是買炊餅的。”
徐海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回味之後,當即推了你一把:“滾”
不多時,你便站在一個圍牆下,微微擡起頭。
徐海也隨着你的角度看過去,發現眼前也是一棟有些年歲的宿舍樓,他對着你說:“還要爬牆”
“前面就是正門,爬牆幹嘛”
後者嘿然一笑,跟上了你的步伐。
按照之前徐海發微信給你的地址,你們二人進了樓。
這棟宿舍樓的年歲看上去比你之前去的還要老舊,樓道里只亮着一兩盞白熾燈,昏黃的視線總會給人以一種錯覺。
“哎,雲哥,這棟樓,人怎麼這麼少啊”
“應該是地方太破敗,再加上交通不便利,所以租住的人也就少了。你想,租的人少了,房東的收入自然縮減,以東海人那些房東的操性,你認爲他們會把錢用來修繕房子嗎”
沒準這些人天天到市府門口嚷嚷着要危房補助,等着拆遷呢。”
兩人聊着天,很快便上了四樓。
剛上四樓,就聽樓道里傳出一聲驚叫
“別過來,別過來”
驚呼聲中,房門忽然被打開,陳明從室內滿面驚恐地衝了出來
驚慌失措的他直接推開你們,忙不迭地衝下樓梯,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而這時候,你轉過頭,發現陳明門口慢慢飄出一個白影,她垂着頭,一頭披散的黑髮將她的臉遮住,身體則緩緩懸浮於半空之中,直直地與你對視。
“哎,雲哥,你在幹什麼呢”
徐海似乎看不見門口的鬼魂,眼見你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幽深的樓道,他的脖子也不自然地縮了縮。
數秒之後,對方則是又緩緩飄了回去。
你沒有走過去,而是轉身下樓:“走,我們追上陳明,這傢伙一定和溫怡的死有關”
徐海和你一邊狂奔,一邊問:“剛纔你看到溫怡的鬼魂了”
“嗯。”
剛衝出宿舍樓,就又聽到陳明的慘叫聲
“左邊的巷子,快”
當你們二人趕到現場的時候,卻是發現秦風正內這陳明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頭提離了地面。
那放肆的表情,那狂傲的姿勢就好似某個格鬥遊戲裏的boss一般。
“說,是不是你殺了那個女孩”
秦風轉頭看了你和徐海一眼,臉上的笑容更加放肆了。
“咕咳咳”
陳明顯得十分痛苦,臉色漲紅,表情也因此扭曲了起來。
“哎,你傻啊,你掐着人家的脖子,他能說話嗎”徐海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這纔開口提醒一句。
“哼”
秦風冷哼一聲,將陳明丟到一邊,隨後擡腳狠狠踩在了陳明的胸膛上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我就殺了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陳明抱着頭,蜷縮着身體,他並沒有求饒,只是不停地喊着“不是我”,而且眼淚很是廉價地流淌了下來。
“不說是吧,哼”
正當秦風擡起腳,準備下重腳的時候,一把手槍的槍口何時已經頂在了秦風的腦門處。
“秦風,我現在以妨礙公務、毆打證人兩項罪名指控你,現在後退,並且馬上離開我的視線,否則我不介意以襲警的罪名,在你的腦門上開出一朵血色花來。”
秦風一愣,沒有想到冼千凌居然也會出現在這裏,考慮再三,他緩緩收了腳,後退數步。
之後,目光冰冷地掃了冼千凌一眼,再轉頭看向你,冷聲道:“你等着”
抓了抓頭,你對着身邊的徐海道:“我什麼時候招他了”
徐海聳聳肩。
張子峯走上前,將陳明攙扶起來,對着陳明道:“抱歉,我們來晚了,你沒受傷吧”
陳明搖搖頭,拼命用手去擦臉上的淚水,垂頭不語。
“我們走吧。”冼千凌經過陳明身邊的時候,冷聲道。
一聽這話,陳明全身一震,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