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愛你入骨 >第一百七十三章 那幾個混混出現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那幾個混混出現了

    左腳伸出,懸空在樓梯半截,老管家站在樓下,直勾勾地望着二樓樓梯口的女人,雖然一時驚愕於她身上爲什麼不是白裙,但這有什麼了不起,只要這個女人不好過就行。

    現在,這個女人心裏一定很不好過吧,她這個姿態,是要跳下來吧

    跳吧跳吧跳吧

    該死的人,早該去死了。

    該死的人,三年之前,若是薇茗所承受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承受的,那麼薇茗就不會死了。

    老管家眼睛離淬了毒,死死纏繞住二樓樓梯口的簡童跳下來快跳

    簡童把樓下守候在樓梯旁的老管家眼底的陰毒一一看在眼中。

    被化妝師刻意用豔紅色勾勒了又勾勒的紅脣,輕輕揚起笑,左腳,穩穩地踏在了下一階樓梯上,分明在老管家的眼中,看到了無窮失落。

    夏管家,我沒有想不開地跳下去,您很失望吧

    她輕笑,心口卻痛。

    樓下的這個老人,兒時的時候,也曾慈愛的摸過她的頭,關照她和夏薇茗在院子裏玩兒不要走遠了。

    一步、一步,穩穩地走下了樓梯,她黑裙更襯托得她的消瘦。從老管家的身邊掠過,不曾回眸多看這個老人一眼。

    便如她三年前所說的那樣不,現在應該是四年前。

    “你的恨意,我無法承受。”

    四年前如此,今天還是如此。

    沈修瑾從轉角處走了過來,看到了簡童,擰了一下長眉:

    “脣太豔。”伸手撫在她的脣瓣上,拇指輕輕一揩,擦去一層豔紅:“這樣就好。”那麼美,他看到就好,便宜了宴會里的羣狼

    又擰了一下眉:“粉太厚。”說着立刻繃著臉,叫起化妝師來:“怎麼做事的畫得這樣豔”

    化妝師早就在樓上臥室的時候,就與簡童產生了對衝,她收了老管家的錢,這妝容,自然是有意爲之。

    此時此刻,蹲着像個鵪鶉,瑟瑟發抖:“沈,沈總,我我重新給簡小姐上妝。”

    “夫人,沈夫人。”

    “啊”

    “她是我即將過門的妻子。”沈修瑾冷眉掃向化妝師:“你說你該怎麼稱呼我即將過門的妻子”

    唰的一下子

    化妝師的臉色慘白慘白,額頭上立刻就浮現了一層浮汗,精緻的妝容微微暈開。

    在人羣后,還有一個人,猛然把頭擡起,呆滯地忘了面前不遠處的這對男女一眼,下一秒,立刻把頭垂下

    眼底的恨意和悲切,無從言語。

    出門前,沈修瑾轉身,對老管家說道:“夏管家,上一回在書房和你提起的那件事情。”

    正說着,夏管家肩膀顫抖了一下。

    “物色的人選本是已經選好了。但到底你是我們沈家的老人,祖父那裏不願意就這麼讓你離去,沈家的管家,要做就是一輩子,一直到退休的年紀,這樣夏管家也算是榮老了。

    祖父說是,至少念着舊情,再過半年,按着老一輩的規矩,夏管家也就到了退休的年齡,作爲管家,正常的退下來,而後,按着我們沈家的規矩,夏管家就算是榮老天年了。”

    說着,話鋒一轉:

    “祖父的面子,我自然要給。與夏管家幾十年的主僕輕易,我自然也是十分珍惜。

    舊情我念了,夏管家卻也要心中有數纔是。”

    老管家眼皮子跳動了一下面前的男人是在警告他:留你到退休的那一天,念着舊情了,但你也要知道分寸。

    分明,是在警告他不要針對簡童那個賤人

    心裏分明恨得要死,老管家卻一點兒都不敢有所表現出來,他很清楚,此時此刻,只要有一點點的表情也好動作也好,泄露了心裏的憎惡,那麼,甭管老家主什麼意見,今日,這沈家年輕的掌舵人,就能夠立刻把他換掉。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老管家沉沉說道:“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沈修瑾點點頭,轉身,領着簡童上了車。

    當年的事情,有着祖父的手筆,祖父想要用那些毫無破綻的證據向他證明,當年他沒做錯,簡童就是罪犯。

    可祖父不知道的是,這麼多年的祖孫情下,他了解祖父的手段脾性,太過天衣無縫的“證據”沒能向他證明簡童有罪,卻讓他看到了祖父的手筆。

    簡童真的有罪,祖父何必大費周章的製造“證據”

    既然當年是他錯了,他用一輩子償還她。但夏管家的那些憎恨和怨念,簡童就沒有承受的必要了。

    而今天,造型師絕不會失去了水準,給簡童上了這樣豔的妝容,這樣的小把戲,除了老管家,沈修瑾不做第二人選想。

    如果她無罪,便不該再受着來自於老管家的憎恨和傷害。便如同他曾做過的那些混賬事情。

    燈火輝煌,車停在門口,沈一和沈二坐在車前,沈一開車,沈二先行下車,替後車座的沈修瑾開了車門,繞過去要替簡童開的時候,手臂上搭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我來。”

    沈二楞了一下,退到了一邊去。

    沈修瑾繞到了車另一邊,拉開了車門,向車子裏的她,伸出了手掌。

    一路上,簡童腦子裏都很亂。

    倒是寧願,麻木的活着。何必,意識到那在乎着的痛。

    這一隻手,擺在了她的面前,她看了又看,推開,自己下了車。

    那隻手又伸了過來:“握住。”磁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簡童頓了頓,本能便反感,依然忍住心中的反感,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一口濁氣,伸手,握住如他所願。

    曾經那一年又一年,她沒臉沒皮地追上去,想要牽住他的手,總是被他毫不留情地推開,她就又嬉皮笑臉地追逐着去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手,那時候啊,雖然一遍又一遍的被推開,雖然沒有他心甘情願地被她握着手,但那時候,她覺得兩人的距離,無比的親近。

    如今,這手握着手,卻只剩下了刻骨銘心的痛。

    兩隻手交纏的地方,灼熱得她想甩開。

    面前總是浮現出當年芳華時青蔥不羈的追愛,也總是浮現起三年監獄的牢獄不堪。

    這手,便成了燙手的山芋,想甩掉。

    沈家莊園

    叮鈴鈴

    寂寥中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連帶着震動。

    一隻蒼老的手掌拿起來看,立刻,急促地按下了接通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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