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愛你入骨 >第兩百零九章 狼狽頹廢
    第兩百零九章狼狽頹廢

    昭昭立刻從四方凳上,拿起一隻青瓷茶盞,就着杯託,遞給了女人,站起身時,女人的發,竟出奇的長,及腰的長髮,鬆鬆散散用一根發繩箍着,伸手接過來昭昭遞過來的青瓷茶盞,掀了杯蓋,啜一口,又重新蓋上。

    “昭昭,拿上合同書,跟上。”女人說完,邁開腿,朝着屋子裏走進去,走得也極爲緩慢。

    “老闆,我來了。”昭昭風一樣的竄到櫃檯拿了個牛皮紙袋,跑到了女人身後,亦步亦趨地跟着。女人走得極慢,昭昭就跟的極慢,從檐廊,一路走上二樓,一般人兩三分鐘的路程,她們花了雙倍不止的時間,女人走得慢,昭昭也不催。

    上了二樓,站在走廊裏,就已經聽到了男女激烈吵架的聲音。

    女人停住了腳步,眉眼中的閒情散去,染上一絲淡漠,昭昭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每當有客人,在民宿裏吵架的時候,她的這個一向懶懶散散脾氣也淡的幾乎沒有的老闆,臉上總會散去平日的溫和,變得有些不像老闆了。

    啪嗒~

    那間屋子裏傳來骨瓷摔碎的聲音,女人臉色一變,一言不發擡腳又向前走了幾步,停在那間屋子的門前,伸手叩響屋門。

    “開門。”

    屋子裏的人,只顧着吵架,沒有誰關心這門外的一聲“開門”。

    “昭昭。”女人往後退了一步,讓開一個空隙,示意昭昭用備用門卡開門,輕微的一聲“咔擦”聲,倒是驚得屋內的兩個人停止了吵鬧,一致看向忽然打開的門。

    門開,門口站着兩個人。

    屋內的小情侶一看來人是民宿的工作人員,之前突然門開的緊張,一下子鬆緩了下來。

    頓時不滿地責罵起來:“誰允許你們進來的不知道隱私權嗎你們這種不禮貌的行爲,已經侵犯了我和我男朋友的隱私”

    門口的女人,不理會屋子裏叫囂的小情侶,環視一圈屋內,“請你們兩個人,現在收拾好自己的行禮,離開這裏。”

    屋子裏的小情侶,雙方兩個人都沒有想到,這裏的工作人員,會說出這種話來,頓時,男的漲紅了臉:“憑什麼我們可是預交了五天的房費你們旅店憑什麼趕走客人把你們旅店的老闆找過來,我要問問他,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惡員工”

    “我就是老闆。”

    “你就是老闆你還縱容這樣的員工你就是老闆”

    “我就是老闆。”門口的女人,無喜無悲地望着對面的一雙小情侶:“現在,請你們收拾好行李,離開這裏。”

    男的臉漲得更紅,暴跳如雷;“憑什麼人家店大欺客,你這個小破店也欺負客人”

    門口女人的眼底溫度漸漸降下:“昭昭,把合同拿給他們看。”

    那對小情侶結果了昭昭手裏的牛皮紙袋,門口女人一邊說:“你們入住的時候,工作人員應該跟你們說過,在這裏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許吵架打架,對不對你們是同意後簽下入住前協議,說明你們知情並願意達成雙方意見一致。”

    一對小情侶手裏拿着他們入住時候的同意書,臉上青紅交錯。

    “我們沒吵架。”

    “我沒有瞎。”女人眸光從地上,沙發上,桌子上一一掃過,屋子裏,一片狼藉,他們吵架甚至動手的證據,就擺在眼前。

    男的覺得很沒面子,雖然簽了同意書,但是就這麼被趕出去,他自己心裏過不去這一關。

    “你等着,我會網上曝光你,黑心商家”

    “隨你。”淡淡說了

    兩個字,轉身離去:“昭昭,退了他們沒有入住的三天房費,再叫阿勝來盯着這裏。”

    “有什麼了不起一個小破民宿,洱海的民宿一大堆,不用你趕,我還不樂意住你這小破民宿”

    “我一定會曝光你們一定黑心店家賺黑心錢”

    等到門口的女人離開,昭昭也離開之後,小情侶的男的氣憤地對女友說:“盈盈,我一定要曝光這家黑心的民宿等着瞧吧,等我回去之後,立刻就去x涯發帖”

    與此同時

    s市

    白煜行推門而入,一陣酒味撲面而來

    望一眼坐在地上的男人:“是誰說過,不借酒澆愁的”

    地上的男人根本不在乎,摸着酒瓶,就往嘴裏猛灌,四周滾落了大大小小不同的酒瓶子。

    “餵你說話”白煜行看着喝得爛死的人,心裏莫名的悲。又莫名的憤,大約是怒其不爭,忍無可忍衝了上去,一把拽住地上邋遢的男人領子,衝他吼:“你清醒點好不好是誰說,有生之年都要尋找到她你現在這個鬼樣子算什麼”

    王管家打電話來給他的時候,他都還不敢相信,這三年來,就是最難過傷心的時候,阿修都沒有自我放逐過,都沒有以酒消愁過。

    阿修說,他要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找人的時間都不夠用,哪裏有時間浪費在借酒消愁這樣沒出息的事情上。

    “起來醒醒是誰說,絕不浪費時間在借酒澆愁這種事情上的,是誰說,一定要找到人的你現在呢

    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

    還是,其實你跟蕭珩一樣沒有出息

    三年的時間,就讓你放棄了心裏的想法三年時間,你就開始做一個沒出息的人”

    白煜行拽着沈修瑾的領子,領子已經髒兮兮的看不出這件衣服曾經價值連城了。可是白煜行並沒有覺得髒,他此刻只想把這個頹廢狼狽到極致的男人,從那該死的墮落深淵裏拽出來

    一聲自嘲的輕笑,突兀地響起來。

    白煜行微微一愣之後:“你笑什麼”他更用力拽住沈修瑾的衣領,但笑聲卻沒有停止,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笑起來。

    “你到底在笑什麼這麼好笑嗎”白煜行怒斥道。

    “好笑。”被他拽住的男人,額發已經長長,半遮住了眼睛,白煜行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只看着男人的嘴動着:“好笑得不得了這天底下,只有我這個傻子,天天都睡在真相的旁邊,卻一直錯到底。”

    “喂,你清醒一點,到底在說什麼”白煜行以爲沈修瑾酒喝多了,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我很清醒,放開我”喝得爛醉的人,一把揮開了白煜行拽着他衣領的手,垂着頭說道:“我很清醒,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醒。天天都睡在真相的旁邊”

    “喂,你到底在說什麼”

    “卻錯了大半輩子”男人不理會白煜行,垂着頭自顧自地說着話,從剛剛一直緊緊握緊的拳頭,在白煜行的面前緩緩地攤開,露出裏面的“她的心事,她的喜歡,她把她的愛情寫在了這裏,就在我每天睡覺的地方,就在我的枕頭邊白煜行,我不是超人,在看到這些之後,還能夠充滿勇氣地向前走。”

    白煜行順着男人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向了牀頭櫃的方向,這才發現,牀頭櫃挪了位置,原本的位置上,原木地板撬開了一角。

    他又看向了沈修瑾攤開的手掌

    “我不是超人”垂着頭的男人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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