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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六章崩潰的簡童瘋了的沈修瑾

    簡童渾身僵硬着,那人身上的溫度,隔着兩層布料,依舊清晰地傳遞過來。

    她不敢動,她怕。

    至少,她此刻難以接受這種事情。

    都說,時間會沖淡一切,但很多的事情,卻在時間中變成了刻骨銘心的痛。

    肩膀上的手掌,燙的驚人,不只是他的手掌,他的胸膛,他身體的每一處,都燙的驚人。

    起初,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骨上,之後,卻寸寸的下移,耳垂,脖頸。

    女人緊緊地咬着牙,不知是忍耐還是什麼,一隻火燙的手,竄入睡衣,她眼中浮出憤怒,依舊死死咬着牙。

    卻緊緊扣緊了手掌,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中。

    她努力想要忽視掉,但那隻手如影隨形,遊走在她的腰際線,她對自己說,再忍耐一下,再一下就好。

    但下一秒

    她驀然驚恐,瞪大雙眼

    眼底,終於有了憤怒和忍耐以外的另一種情緒懼怕。

    “沈修瑾你瘋了嗎”壞了多年的嗓子,硬是在這一刻,尖銳到了破音。

    她以爲她很勇敢,她以爲她能夠承受,但她高估自己了

    後腰上那隻手,死死的扣緊她的,“別碰那裏”她朝他喊叫,被煙燻壞的嗓子,卻要如常人一樣尖叫,刺耳無比的難聽,換做以前,她會故意壓低聲音說話,爲了藏着這難聽至極的嗓音,也爲了顯示自己與別人都是一樣的。

    但今天,她顧不得這些。

    “別碰,別碰,沈修瑾,你別碰。”她掙扎,劇烈的掙扎,想要逃脫開,但男人的手掌如鐵鉗,扣得她緊緊的,一絲都不肯放鬆。

    “別碰那裏,沈修瑾”女人的眼中,終於浮現了淚意,沙啞粗糙的嗓音:“哪裏都可以,那裏不行沈修瑾,求求你,就是那裏不可以”

    男人的手緊緊扣住女人的腰,她的掙扎,她的恐懼,她顫抖的身軀,他的掌心,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恐懼的顫抖,從他掌心一路蔓延,直擊他的心口。

    痛

    無比的痛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痛

    這是她的傷,卻是他的痛。

    女人掙扎恐懼身軀止不住的顫抖,男人緊扣她腰的大掌,也微微顫抖着,如果不仔細看,都不會發現,一雙大掌顫抖着,卻依舊穩穩扣着她的細腰。

    沈修瑾一言不發,眼中早已經痛得快要瀰漫出來,依舊,緊抿薄脣,一言不發地大手一翻,將懷中女人翻個身,面朝下的禁錮在他的懷中。

    簡童眼中瀰漫淚意,卻又倔強地不肯落下,她含着淚,似乎示弱,卻用這種不明顯的方式與之抗衡。

    她掙扎,一雙腿兒亂踢,她亂踢,身上男人結實的小腿便壓了上去,腿兒動不了,她就伸手亂揮,看不見身後,但能揮到什麼就揮到什麼。

    她亂揮,一隻鐵鉗便禁錮了她兩隻手腕,倒扣着,緊緊壓在她的後背。

    “沈修瑾你王八蛋你混蛋你說過的

    你說過的你說的過的啊”

    她喊,她眼眶越來越紅,那淚水,她就是死死忍住,爲什麼要流淚,憑什麼要流淚

    爲誰

    爲了什麼

    他

    不

    就不

    男人眼中的沉痛,幾乎凝結,只專心致志做着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手上的動作越發粗野,看似粗野,但每個動作,又是那樣小心翼翼。

    倏然

    簡童惶恐的睜大雙眼,也不叫了不喊了,身子幾乎抖落成篩糠,喉嚨像是堵了棉絮。

    後背驀然一涼,她的睡衣就被掀開。

    “啊”拼盡力氣的尖叫,刺耳難聽:“沈修瑾我恨你”

    男人狹長眼中,劇烈的痛意,心如刀鋸

    他按着身下女人,結實的小腿壓住她亂動的腿兒,有力的手掌單手緊扣她的雙腕,驀然一低頭,黑色的頭顱,虔誠地伏在她的後腰上,灼熱的吻,落在那猙獰的刀疤,那裏,空蕩蕩的缺着的,他願意挖出自己的心,填補進去。

    簡童掙扎的越發厲害,她的額頭上,長及腰間的長髮,卷着細汗,貼在臉上,膠在她瘦骨嶙峋的背脊上。

    她似要用生命去掙扎,但她越掙扎,身上沈修瑾吻得越緊促,一個一個又一個。

    “沈修瑾我恨你你聽不見嗎我恨你恨你恨你”她瘋狂扭動腰際,試圖躲開那一串串綿密的吻,她喊着叫着罵着哭着。一直忍着不肯落下的眼淚,崩潰一般,洶涌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說什麼都沒有關係,只要能讓身上這個瘋子停下這瘋了的舉動,怎樣都行

    “停下停下來”她粗嘎的嗓音,發出了小孩兒般的尖叫。

    但身上那個瘋子,他根本不理會

    簡童死死扣緊了手掌,幾乎掐出血來,“沈修瑾別碰,別再碰那裏。”

    男人隻字不語,仿若未聞,他靜靜落下一串綿長綿密的吻,一個接着一個的。腿間早已經忍得難受,可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體。

    黑色的頭顱,埋在她的後腰,俊美淡漠的容顏上,此刻滿是虔誠的膜拜,薄脣火燙,烙下一個個吻。

    那一個個吻,仿若是懺悔的悔意,他恨不得把心裏藏了無數的悔恨全部都埋進她的身體,他也有私心,他要她對他有反應,不是那淡淡的眼神,無所謂的語句。

    殘忍是他總是對她殘忍。

    可他再沒有別的辦法證明,她的心底,有他沈修瑾這個人。

    怕

    劇烈的怕

    怕她心中,早已經沒了他沈修瑾的地位

    怕她已經徹底不在乎他了。

    這些天,她的淡漠,她的冷淡,她的平緩,她眼中的死水,在在他都怕啊怕得心都疼了他想要她對他起一些反應,不是枯枝一樣沒了靈魂的那個軀殼。

    他逼迫她正視他,正視他們的過去,正視他們的愛情。

    哪怕疼

    簡童大口大口的喘息,她的體力,本就不好,這破爛不堪的軀殼,早已經腐朽不堪。

    她眼中的淚,洶涌着,喉嚨裏斷斷續續的嗚咽。

    眼底的苦澀讓人心疼,眸子裏的星辰漸漸暗淡,似乎委屈,似乎妥協,似乎求饒:“我讓你做。我什麼都讓你做。怎樣都行。”

    她甚至已經不顧體面,說出這樣的話:“沈修瑾,我可以自己脫了躺平了讓你做,可以幫你口活讓你舒服,你想怎樣都行,求你,求你了,別再,碰那裏。”哪裏都可以,那樣卑微下賤也可以就是別再碰那裏。

    痛,好痛眼淚潰堤,止不住的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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