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手遮天:重生之毒妃風華 >第四十一章 混球夜煌
    北堂妖那一刻有所察覺,她快速轉過身躲開,卻不曾想到,那要劈暈她的人就是北堂策

    “乾爹,你這是爲何”北堂妖無法理解,北堂策爲何要這麼做她是他的女兒,一起相處十八年,她知道他是什麼人,他又怎會對一個表小姐動手

    北堂策眸光一沉,涼聲道:“你不是瑤兒,你究竟是誰”

    北堂妖一怔,瞳孔不由自主地縮了起來,北堂策緊盯着她的雙眸,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刻遲疑,揚手便又是一掌

    那個剎那,北堂妖毫無反應。她盯着就在眼前的北堂策,心說這就是她最愛的父親,她怎麼也不能躲就硬生生想挨下這一巴掌。

    北堂策眸光劇痛,他無法想象,自己好好一個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妖兒”

    掌風化爲溫暖的擁抱,北堂妖被他用力箍進懷裏,她瞪了瞪眼眸,整個人都有些僵。剛剛北堂策喊她什麼瑤兒妖兒到底是哪個她竟沒聽清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北堂策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了

    北堂家內族有一隊暗衛,這隊暗衛行走在黑暗中聲息全無,爲整個東陵國做下無數功勞,這也是北堂家之所以能百年不倒的原因也是北堂家能與南宮家制衡的原因

    難道父親爲了調查她,動用了這暗衛

    暗衛一出,就意味着,北堂策又與當今皇上做下了約定至於這約定是什麼,她並不知

    北堂妖愣了半晌,北堂策嘆息地撫摸着她的一頭青絲,溫聲安慰她道:“瑤兒,你別怕,有什麼事情就與我說。當然,你若是不願說,我也能等到你自願告訴我的那一日。”

    北堂妖愣愣的,她也在思考,若是告訴北堂策她是北堂妖,會有什麼結果

    夜煌那邊肯定是無法交代的,他要的是她埋伏在北堂家,爲他做事而她自行揭發自己的身份,少不得會與他面對面交鋒如今她還沒有實力,與他硬碰硬無非是找死更別提整個北堂家了她不能讓北堂家和她一起被埋葬

    而上官寒那邊,遲早也會知道,到那時候她要怎麼辦

    兩廂權宜之下,北堂妖勉強一笑,說道:“乾爹,謝謝您對我的好意,但瑤兒並無要說的話。瑤兒只願陪在您和乾孃的身邊,這一世歲月靜好,這就足夠了。”

    只要解決了上官寒和上官世家,她便能放下所有仇恨,安心在北堂家過日子。

    北堂策緩緩鬆開手,他靜靜地望着北堂妖,許久沒有說話。

    北堂妖心裏也在打鼓,看北堂策這反應,他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那他會不會問出口她知道,他問了,她就會回答

    但幸運的是,直到藍素的敲門聲起,北堂妖都沒有聽到北堂策說話。這對父女早就有了最深的默契,彼此都知道什麼纔是對彼此最好的。

    “相公,你與瑤兒說完了話嗎我也有話與你說。”藍素手裏掌着燈,明亮的光芒照耀中,北堂妖匆匆低下頭,不讓藍素和北堂策看到她發紅的眼睛。

    “乾爹,你若無事,我就先回去了。”北堂妖匆忙轉身。

    北堂策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說道:“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明日還要去醫堂,可要好好聽陳妙醫的指導。”

    “乾爹,我會的。乾孃,我走了。”北堂妖看見藍素擔憂的神情,也沒有多說,徑直出了書房。

    她走後,藍素小聲問北堂策道:“相公,瑤兒怎麼了怎麼好好的眼睛都紅了你是不是責怪她了”

    北堂策良久無話,開了口又是另一個問題:“素兒,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爲何會給妖兒取名妖兒嗎”

    “自然記得。”藍素有些哽咽,她往前兩步,正被北堂策攬進懷裏。他的脣貼着她額頭輕吻,漸漸地撫慰好她的情緒,藍素這纔開口回道:“生妖兒那日,桃花開的正好。你說想取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意思,可又覺得夭這個字不好。我向你提議,不如加一個女字旁,意味着這是我們的愛女,又期盼着孩子能生得舉世無雙,才取了北堂妖這個名字。”

    北堂策被她說的也勾起了回憶,他垂目想了想,也笑了出聲。

    “是啊,我們的愛女,我們的妖兒”

    藍素揩去眼淚,凝眸認真道:“相公,你突然說起這個做什麼你前日還告訴我,妖兒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向前看,我好不容易纔忍着不哭了,你又來惹我。”

    北堂策被她的嗔惱惹得心情越發沉悶,他只默

    默抱着自己的妻子,眸光逐漸深遠。

    那字條早已被他捏成一團塞進衣襟,本就是他寫的字,他自然知道內容。也萬幸沒有傷害到北堂妖,不然他也要懊惱了。

    這一夜,除了北堂策和北堂妖,還有一個人同樣無法入睡。他始終思慮着今日陳周之說的那句話“她莫不是你心上人”,心上人呵,斷然不會有

    只是夜裏,他遲遲無法入睡,披了外衣起來,鎏金繡暗紋的黑袍隨風而動,袖子裏灌滿了風,而他神情清淺,雙手負在身後,彷彿要隨風而去。

    陳周之無聲無息地來到他身後,說道:“王爺,這是您要的止血生肌膏。但恕屬下多言一句,北堂小姐醫術並不差,想必她的傷已經好了,您不必”

    “不必你多言”夜煌冷冷回視。

    陳周之忽而笑了,笑意有些猥瑣,“王爺,您的春心動了”

    “你找死”夜煌瞬間變了臉色,他擡手揚起衣袍,內力一震。饒是陳周之身體底子好,也被震得口吐鮮血。

    “啊”陳周之邊吐血邊喟嘆:“王爺啊,您真的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滾”

    陳周之攤手聳肩,轉身就走,嘴裏還唸唸有詞:“好好好,王爺您高興就好。”

    夜煌盯着手裏的那一小瓶藥膏,眸光微沉,手指用力就要捏碎小藥瓶他纔沒有對那個女人有這種心思既如此,不如毀了

    夜色漸退,天色將明,一襲黑影在天空中劃過,直直落在了北堂府後院。

    頭頂一聲瓦碎的聲音,北堂妖警覺地仰頭看去,手腕一翻,三根銀針便落在了手心裏。她眼珠一動未動,鼻尖卻嗅見了一股極爲熟悉的淡香。

    北堂妖悚然一驚,她剛要喊出夜煌的名字,卻在眨眼間失去了所有意識。

    “吱呀”一聲後,有人走進來。他揚了揚袖子,房門便自動關上了。黑暗的屋內,他一步一步走近北堂妖。

    北堂妖絲毫沒有知覺,饒是她用毒多年,也不知道夜煌身上這淡香到底是如何製成的,她的解藥也就無從做起,更別提此刻在夜煌的特地安排下,她又中了招了。

    來人在她牀頭坐下,夜色無奇,照亮不了這屋子,他彈了彈手指,燈火簌地亮了,明黃色的光華在眼前搖曳。北堂妖安靜地睡着,她並不給自己梳理繁複的髮型,此刻只在髮髻上插了一隻木簪,長而柔順的青絲如水般流淌,也落在了他的手邊。

    夜煌伸出手掌。他的手不似男人的手,那般細膩溫柔,明明也握劍握槍,可在碰觸到北堂妖的青絲時,小心翼翼得仿若害怕碰傷她。

    青絲在他手指間聚攏,然後分散滑落。品味着她身上獨有的淡雅香氣,他忍不住脣角輕揚。

    目光漸漸凝住。她正戴着人皮面具,柳眉閉目,肌膚勝雪,容顏清秀,而他心裏一動,伸出手竟要揭下她的人皮面具

    不夜煌淡然轉回視線,他對她並無情意,何必做這種舉動

    手指沿着她的手臂滑下來,握住了北堂妖的手,他抓着她的手腕打量,那包裹得正好的紗布讓人很有解開的衝動。而他,的確這麼做了。

    北堂妖被刀切傷的地方已經結痂了,看着是恢復良好,他便也放下了北堂妖的手,淡淡吐出一口氣。

    然而幾息過後,他又拿起了北堂妖的手。拔去瓶塞,木蘭香氣溢出的瞬間,他將藥膏倒在了北堂妖的手指上,北堂妖疼得在夢中蹙眉。

    夜煌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對着北堂妖的手指呼氣,雖然沒什麼效果,但北堂妖緊蹙的眉頭也放鬆了下來。

    抹好了藥膏,他抽身離開,鬆開北堂妖手的瞬間,有微涼的手指攥住了他的手。

    夜煌完完全全地怔住。他雙眸不敢置信地朝北堂妖看去,後者睡得死沉,但手也沒鬆開。

    “北堂妖”夜煌喃喃。

    手指的觸感溫柔滑軟,她倒頭就睡的模樣有那麼可愛,那一刻,他的心都不由自主地軟化了。

    夜煌俯下身去,眸光緊盯着北堂妖,深邃迷人的瞳仁乾淨純粹,俊美清雅的面容緩慢蕩起笑意。他有最好看的容顏,也有最出色的外形,可他卻有這世上最冷硬的心。

    北堂妖

    薄脣眼看着就要印在北堂妖的脣上,一聲輕吟飄入他耳裏:“混球夜煌”

    夜煌眸光瞬間冷了下去,他撥開北堂妖的手,冷哼着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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