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副駕駛座，高衛國摩挲着座椅，心裏挺惋惜。
如果沒有出現意外，促成了合作，神話系列也能鯉魚躍龍門，成爲豪車品牌。
但事已至此，高衛國並沒有緬懷太久。他本人也不想把有生之年繼續耗在國企的勾心鬥角中，正好藉此機會跳出來，站在井外，完成自己的理想。可該怎麼開口
雖然對馮昊心悅誠服，但高衛國怎麼說也是五十多歲的人，又久居高位，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抹不開面子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只能顧左右而言他。
“我剛從帝都回來，還跟月嬋見了一次面。她適應能力挺強，又能喫苦，你不用擔心。”
“嗯。”
馮昊並沒有太多談興，下了飛機就鑽入帝俊2號實驗室，還跟賈維斯就鋼鐵戰衣的研發進行了深入交流，雖然身體沒有太多疲憊感，但精神上很是匱乏，感覺就像被掏空了。
高衛國習慣了馮昊沉默寡言的性格，隱士高人不都這樣你看那些知名老道、得道高僧不都寡言少語，甚至修閉口禪
“高雯也不知道發什麼瘋，說要去帝都創業，還拉上蔣依依。”
高衛國拿女兒的事情打開話匣子，“我也跟月嬋說過，如果她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去找高雯或者蔣依依幫忙。如果還搞不定，我和蔣友國在帝都還是有些人脈，不會讓她被欺負。”
“嗯。”
馮昊的回答依舊言簡意賅。
不說別的，就賈維斯和大白一文一武兩個絕世保鏢在，哪個不長眼的想要對欺負女兒，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馮昊對女兒的安全非常放心。隨後發散思維，大白的鋼鐵戰衣也應該提升日程，增強它的戰鬥力。
高衛國繼續扯着其他話題想要暖場，但馮昊就像修了“嗯”口禪，無懈可擊。
算了，面子值幾個錢再說了，給馮老弟打工一點都不丟人。別人想給他打工，還沒這個資格呢
高衛國用阿q精神對自己進行催眠，正準備開門見山，直抒胸臆，忽然發現一個令他驚訝的事情。
馮昊的雙手全程都沒有放在方向盤上，就連座椅也微微打斜，以便他能以舒服的姿勢躺着。
原本高衛國以爲是汽車的自動巡航功能在自動行駛，可現在正值下班高峯時期，路上擁堵，還有車輛違規行駛，造成路況險象環生，甚至剛纔還親眼目睹一起慘烈的車禍
但即使如此糟糕複雜的路況，乘坐的這輛汽車依舊嫺熟自如的應對，就像一位老司機在開車：這也太逆天了
“自、自動駕駛系統”高衛國脫口而出。
然而不等馮昊回答，他就率先否定了這個想法。
無他，世界任何一家自動駕駛系統都沒法達到眼下這種智能程度。
“嗯，無人駕駛系統。”馮昊懶洋洋道，繼續閉目休息，恢復精神。
“無人駕駛系統”高衛國睜大了眼睛，“你沒有在騙我吧。”
不經大腦的說出這句話後，高衛國後悔了。
可馮昊的答案實在是令他難以置信。
誠然，自動駕駛系統在汽車上面的應用屬於當今非常熱門的話題，任何一個有能力有抱負的國家都把無人駕駛汽車作爲重中之重的開發戰略，鼓勵企業進行研發。
國內外從事無人駕駛汽車研發的公司有很多，但無外乎兩大類，一類是汽車製造商，比如特斯拉、寶馬、沃爾沃、奔馳等；一類是互聯網公司，比如說谷歌、百度、uber等。
雖然國內對自動駕駛系統沒有成熟的定義，但國際自動機工程師協會對自動駕駛進行了六個級別的劃分。
l0無自動駕駛功能。
l1輔助駕駛功能。
l2部分自動駕駛功能。
l3有條件下自動駕駛。
l4高度自動駕駛。
l5完全自動駕駛。
就市面上的量產車而言，大部分達到了l1或者l2級別，比如說車道偏離告警裝置、盲區監測告警裝置、自動巡航功能等。
哪怕以科技聞名的特斯拉，其autopolit也只是一種輔助駕駛系統。憑藉8個攝像頭、陸地雷達探測器和12個超聲波傳感器，以及決策、控制等人工ai智能系統，來實現自動駕駛功能。但這也僅僅能夠達到l2級。
當然了，據說autopolit2.0能夠實現l3級別的自動駕駛，但它依舊需要駕駛員的干預，算不上完全的自動駕駛。
可根據高衛國的觀察，眼下這輛車能夠感知多變而複雜的外部環境，自動識別各種信號並作出及時的正確反應。
在下班高峯期的擁堵路面精確變道，提前預判周圍車輛的狀況而採取應急措施，更是讓乘車人沒有任何急停急衝的不舒適感。
在舒適度上，雖然比不上高鐵立個硬幣而不倒，但足以達到放置一杯水而不會灑溢出來。至少，暈車的人不會感到任何不良身體反應。
種種跡象表明，眼下這臺車的自動駕駛系統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l5級別，甚至可以稱之爲真正的無人駕駛系統而不是需要人干預的假無人駕駛系統
這一令人震驚的發現讓高衛國都忘記了自己的初衷，難以置信的盯着馮昊，目光灼灼，差點讓馮昊懷疑高衛國是不是被自己掰彎了。
“我不搞基。”馮昊皺眉道。
咳咳。
高衛國被噎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笑罵道：“你空有屠龍之術，卻沒想過造福更多的人。但人各有志，我也沒資格說教。”
沒有造福更多的人嗎
如果讓昊天集團的領導層知道高衛國的說法，一定會嗤之以鼻，甚至沒有揍你一頓就算你運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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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造福更多的人相比，造福女兒更重要。”馮昊盯着掛在後視鏡上刻有女兒頭像的吊墜，寵溺道，“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奶爸，女兒就是我的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