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嗡鳴。
金鐵交鳴。
方縣令面色嚴厲,高聲喝道:“此地有八公子在,爾等難道就不怕八公子見得此幕?就不畏朝廷律法?!”
“呵!”
蔡暉陰冷一笑,開口說道:“朝廷律法,也只能束縛平民。”
“而且八公子又豈會管理此事?!”
孔千語亦是絲毫不懼。
方縣令正準備說呂家姐妹和八公子關係曖昧。
卻於此時。
八公子儼然和呂家姐妹到來。
見得嬴子夜出現,呂公和方縣令等人眼中浮現了希望。
這下子,方縣令也不再多勸。
既然蔡暉、孔千語敢對他不敬,那他也沒必要勸阻對方作死。
“八公子!”
呂公、方縣令等人恭聲拜道。
蔡暉和孔千語亦是詫異的看向了嬴子夜、呂家姐妹。
當聽到方縣令和呂公尊稱那爲首白袍少年爲八公子之時,不由一愣。
八公子真來了?而且看樣子還和呂家姐妹熟悉。
只是蔡暉和孔千語心中雖然有了些許退縮,可是看着衆多手下,以及周圍人羣。
再加上呂公和方縣令等人,尤其是還有明豔動人的呂雉、呂素二人時。
蔡暉、孔千語不由挺直了身杆。
礙於面子,而且心中也是實在難以相信。
二人強狀鎮定,色厲內茬道:“誰知道這人是真是假?!”
轉頭吩咐道:“你們出手,教訓一下那個小子!”
一衆手下得到吩咐,雖然心裏也有些打鼓,可還是朝着嬴子夜衝了上去。
嬴子夜來到此處,朝着蔡暉等人看了過去。
孔千語面若冠玉,外表倒是像一個謙謙君子,到現在看來卻是人面獸心,爲虎作倀。
除了他以外,還有一人身穿儒袍,臉上溝壑不平,滿臉豆坑。
蔡暉身後站着一名年邁女子,滿臉皺紋,手中杵着一把柺杖。
見數十個打手凶神惡煞的圍了過來。
呂雉和呂素小臉之上寫滿了慌張,一人拉着嬴子夜一隻袖袍。
“上!”
“打他!”
“小子,敢動我們蔡公子的女人,活的不耐煩了。”
一衆打手提着木棒叫囂着。
嬴子夜也不動手,只是冷冷說出了兩個字。
“劍,屠!”
瞬間!
天上地下,一道道長劍浮現。
無盡煞氣縈繞,虛空顫動。
秋風吹拂之下,嬴子夜白袍獵獵作響,三千髮絲狂舞。
巍然屹立身軀,宛若九天之上君主。
一言之下,天地響應。
見得此幕,數十個打手嚇傻了,站在原地瑟瑟發抖,目瞪口呆。
不只是他們,還有蔡暉、孔千語,以及呂公等人。
噌噌噌!
長劍破空,斬向數十個打手。
噗呲噗嗤,鮮血飛濺。
下起了一場血雨。
當無數長劍消散之時,原地只剩下一堆肉泥以及血水。
“言出法隨!”
孔千語以及另外一名儒家弟子,還有年邁女子驚聲道。
嬴子夜淡淡一笑,他這並非言出法隨。
這些天是讀了不少法家著作,隱隱之間有所明悟,但是言出法隨尚且做不到。
他只不過是利用自身強大修爲,不動手動腳情況下,施展殺伐之術,來進行攻擊罷了。
相當於一些中二武者打架出招時非要喊出名稱,只不過嬴子夜一動不動,就完成了施展,如此更顯得高深莫測。
對付同修爲境界武者用處不大,但是對付弱者,綽綽有餘。
呂雉、呂素二人美眸望着嬴子夜巍然身影,傾慕迷離,佈滿了星光。
“太帥了,實在是太帥了!”
“竟然以言語殺人,言出法隨。”
“彈指之間,數十人就這麼沒有反抗的死了,殺雞殺豬都沒這麼快吧?!”
二人心臟砰砰跳動,小鹿亂撞。
蔡暉與孔千語,以及另外一儒家弟子,年邁女子禁不住一步步後退。
來的時候數十人,人多勢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現在就他們四個人了。
“八公子,我……我們知道錯了!”
孔千語臉色惶恐,不斷退後,色厲內荏道:“我是孔家子弟名爲孔千語,還是儒家弟子。”
“八公子若是殺我就是與儒家以及孔家結仇!”
語氣強硬,卻是搬出來孔家想要讓嬴子夜忌憚。
“八公子,我名徐文,我爹是魯地有名大儒,還請繞我一命,我什麼也沒做啊!”
另外一個儒家弟子跪拜在地哭喊道。
“八公子,那個,我可以賠償醫藥費!”
蔡暉亦是惶恐了,哪怕他身旁家族供奉亦是無法爲他帶來安全感。
年邁女子一臉謹慎與驚恐,不斷退後。
她只是一個五品武者而已,爲什麼要面對八公子這等不禁身份尊貴,修爲亦是遠遠碾壓自身的人?!
“八公子,我只是蔡暉的護衛而已。”
年邁女子恭聲拜道,甚至不再對蔡暉尊稱公子,反而直呼姓名。
這一刻,她決定拋棄蔡暉,畢竟自己只是一個五品武者罷了。
“哼!”
呂雉冷哼一聲,說道:“八公子,這些都不是什麼好人,殺了他們。”
雖然不過二八年華青春少女,但是呂雉之心性,絕對足夠理智以及狠辣。
“毒婦!”
孔千語怒罵道:“此事又豈能輪得到你……”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隻只黑色小蟲從他體內鑽出,啃食着血肉。
孔千語倒地身亡,雙眸空洞,儼然被吞噬乾淨。
正是芥子蟲!
嬴子夜冷聲笑道:“饒了你們,癡心妄想。”
“孔家算得了什麼,孔家犯法,難道就可以例外!”
他根本不在意孔家,孔子之後,儒家祖師之後又如何?!
照殺不誤!
說罷伸手招了招,上千萬芥子蟲在芥子蠱帶領之下撲向了徐文以及年邁女子。
同時他也將呂雉、呂素二人小手輕輕從袖袍上拽下,邁步走向了蔡暉。
“八公子,不要殺我,不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