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闖禍了
“你是怎麼做事情的白癡啊”林文森還沒有發話,一旁的慕容修條件反射般跳起來衝到了葉思寒身旁。
葉思寒被慕容修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瑟瑟發抖,說話也結結巴巴的,“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看小爺不掐死你”慕容修惡狠狠的瞪着她,大概是因爲憤怒他竟然一把抓住葉思寒的手把她往旁邊一拖,
葉思寒驚慌失措的往後一退,這一退竟然站立不穩往後一倒。
好巧不巧的她的頭竟然一下子碰在了茶几腳上,當即發出一聲慘叫,“哎呀”
“思寒,思寒你怎麼了”白荷一下子衝了過來,伸手去扶葉思寒。
只見葉思寒的額頭上汩汩的開始流血,她嚇不清,聲音都在顫抖,“思寒,你忍着點,我馬上去叫人送你去醫院。”
“我叫你走了嗎”看見白荷驚慌失措的往門口跑,慕容修爆喝一聲。
“七七爺,思寒受了傷,她需要治療。”
“這樣笨的女人死了也活該”慕容修冷笑,目光卻看着林文森。
“林先生,我知道思寒冒犯你了,是她的不對,我給你道歉,求你網開一面,讓她去醫院接受治療吧她要是毀容,這輩子可就完了”白荷轉頭去求林文森。
“給老子滾一邊去”慕容修伸腳就準備去踢白荷。
“老七”一直冷冷的坐在沙發上面看着這一切的林文森喝住他。
“大哥”
“這位小姐受傷了,送她去醫院吧”
“送她去醫院”
慕容修有些驚訝的看向林文森,林文森沒有說話,快速從沙發上面起身,伸手抱起在地上不停呻吟的葉思寒,大步出了包廂。
車子向醫院疾馳,葉思寒躺在後座的林文森腿上不停的呻吟,慕容修則目不轉睛的看着用手絹捂住葉思寒傷口的林文森的臉。
“看什麼看”林文森哼一聲。
慕容修乾笑一聲收回目光,心中卻犯起了嘀咕,今天晚上大哥這是怎麼了送一個冒犯他的小姐去醫院,這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他可清楚的記得曾經有一個陪酒女把酒倒在他身上,當時站在林文森身後的保鏢二話沒說就扭斷了那個女人的胳膊。
他剛剛那樣暴跳如雷的攔住可是着實害怕大哥會像之前那樣毫不留情的扭斷葉思寒的胳膊,如果是那樣,就太殘忍了。
思慮中醫院在望,一路上一直在呻吟的葉思寒的聲音越來越弱,等車子停下後,她竟然沒有了聲音,林文森抱着葉思寒大步下了車,直奔急診室,醫生很快爲葉思寒處理傷口。
葉思寒傷到的是頭,醫生說有輕微腦震盪,而且她又流了不少的血,雖然暫時沒有什麼事情,但是爲了安全還是在醫院觀察兩天,看看情況。
葉思寒被推進了病房,林文森也跟着踱進了病房,看着躺在病牀上昏睡的葉思寒,他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慕容修跟在他身後,“大哥,你回去換身衣服吧”
“是啊,先生。你身上都是血漬,回去換身衣服吧。”白荷也跟着說。
“不急,我想和葉小姐說句話。”
“她現在在昏迷中,你和她說什麼她也聽不見啊”慕容修阻攔。
林文森臉色一沉,冷冷的看着擋在他前面的慕容修,慕容修被他看得有些發憷,只好退到了一邊。
林文森走到昏睡着的葉思寒旁邊站定,居高臨下的看着葉思寒。
大概是因爲失血過多的關係,葉思寒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的白,林文森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後。
突然俯下頭湊近了葉思寒的耳朵,用低得只有他和葉思寒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話,“我們扯平了”
說完這句話,他面無表情的轉身,大步離開了病房。
“先生慢走”白荷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跟在林文森和慕容修後面,直到看見兩人進入電梯關上電梯門,
進入病房關上了門,迎面看到的是葉思寒亮晶晶的眼睛,白荷嚇了一跳,“思寒,你醒了”
葉思寒點頭,白荷幾步走到她病牀邊,“感覺怎麼樣疼不疼”
“不疼,我好多了謝謝你,荷姐。”這話是發自內心的。
“你和我說什麼謝謝啊”白荷白她一眼,捂住胸口坐下,“剛剛林文森對你說了什麼”
“林文森對我說話有嗎”葉思寒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摸樣。
“有啊,他低頭對你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白荷有些遺憾。
“你不知道剛剛可嚇死我了,那個慕容修凶神惡煞的,我以爲今天晚上死定了,沒有想到,林文森竟然會這樣好說話,思寒,看樣子林文森是真的看上你了。”
葉思寒沒有說話,林文森看上她可能嗎
白荷不知道她想什麼,一臉的興奮,“有林文森這樣的人罩着你,我看還有誰敢欺負你”
“荷姐,我餓了。”葉思寒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
“我去給你買夜宵,雞粥好嗎”
葉思寒點頭,白荷拿着包離開了。
病房恢復了寧靜,葉思寒心中卻有些七上八下,林文森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扯平了他們扯平了什麼
且不說葉思寒在思索,林文森出了醫院大步上車,慕容修緊緊跟上,“大哥,你剛剛對葉小姐說了什麼”
“老七,你剛剛是不是在害怕我傷害那個女人”林文森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慕容修。
“哪裏”
“在我面前你就不用僞裝了,老七,你覺得我要是真的想傷害她,你能攔得住”
“我”慕容修抓抓頭,“大哥,我錯了”
“你沒有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林文森淡淡的笑。“葉小姐長得那樣漂亮,你喜歡她無可厚非、”
“大哥,我並沒有喜歡葉小姐,只是有些欣賞她。”慕容修趕緊申明,“倒是大哥你今天晚上的行爲讓我想不通”
林文森冷笑一聲,“你是不是以爲我看上那個女人了”
“不然呢”慕容修反問。
“我只是還債而已”林文森吐出兩個字。
“還債”慕容修愣了下,恍然大悟,“她是救你的那個女人”
林文森點頭。
“這個葉思寒竟然是我們找了半個月的笑笑大哥,你是怎麼知道她們是一個人的”
“我也是突然想起的。”林文森不願意多說。
慕容修看了眼他沉沉的臉色,“大哥,我今天晚上並沒有準備扒光她,只是想嚇嚇她”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扒光了又何妨”林文森淡淡的笑。
漆黑的眸子有冷意一點點的在蔓延,他縱橫商海這些年來,還沒有一個女人會拒絕他的接近
可是這個葉思寒竟然做到了,她以爲她的演技很高明,殊不知他早就看穿了她。
一個在面對那麼多殺手都能冷靜下來的女人是怎麼也不會失態到把酒撒在客人身上,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她是故意的。
聯繫到有人開天價要她的初夜,林文森已經猜到她這樣做的目的了,她是在變相逃避和他們出去喫飯,爲了逼真不惜自殘。
這個招數並不高明,畢竟在這種地方沒有人願意愛心氾濫到關注一個賣笑女人的生死。
這麼說來她已經知道自己是誰知道他是誰還敢拒絕,這個女人太目中無人了。
林文森冷冷的笑了,其實在這之前,他只是想找到葉思寒給她一些補償,了卻她救他的一份情。不過現在,他卻不想這樣做了。
救命還債是一回事,但是挑戰他的權威和自尊又是一回事。
作爲一個說一不二的男人,他有必要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人知道有些人是絕對不能去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