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句話他把葉思寒塞進了車裏,自己跟在側身坐了進去。
關傑和王律師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辦法,只是在心裏苦笑,但願葉思寒今天晚上不會捅什麼大簍子出來纔好。
葉思寒暈頭轉向的被林文森推進車裏,伸手去推那邊的車門,林文森伸手把她拖過來。
阿光發動車子離開,葉思寒被林文森禁錮住,動彈不得,她暈乎乎的看着林文森。
劉思雨的男友摟着她是怎麼回事她馬上開口:“我說你摟着我幹什麼劉思雨哪裏去了”
林文森盯着她沒有說話,葉思寒瞪着他,“我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葉思寒,你再這樣我生氣了”林文森皺眉警告。
林文森皺眉的樣子很冷,葉思寒對着林文森吐吐舌頭,“你好凶,趕快放開我,我自己能坐好,對了,俊傑哪裏去了”
“什麼”林文森眸子裏暗流涌動。
俊傑,好親熱的稱呼。她叫的也很自然,彷彿她和劉俊傑認識了很久一樣。
他心裏一股氣,一把推開葉思寒,也不管她了,葉思寒趴在車窗往外看。
看着看着頭一歪睡着了,凱悅到江城大酒店之間四十分鐘左右的車程,恰逢堵車,車子像是蝸牛一般緩慢的移動。
林文森煩躁的看着歪着頭睡着的葉思寒,還是忍不住伸手把葉思寒又拉到了懷裏。
葉思寒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嘴裏嘟囔一聲,“幫我打電話給俊傑,謝謝”
林文森一頭黑線,“你就那麼想見劉俊傑”
沒有回答,葉思寒竟然趴在他懷裏又睡着了。
阿光看見林文森一臉的不高興,主動開口:“少爺,她喝醉了,不要把她說的話當真。”
“酒後吐真言啊”林文森眸色沉沉。
“你想太多了,葉小姐和劉少爺怎麼可能有交集呢”
“但願沒有。”林文森伸手撫摸着葉思寒的頭髮。心裏的疑惑一點也沒有散去。
她接連的叫了兩次劉俊傑俊傑,這完全不正常,普通人之間是絕對不會叫得這麼親熱的。
他很想推醒她問過究竟的,最後還是忍住了。
有什麼話,等到明天再說。
車子如同蝸牛一樣在市中心爬行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了江城大酒店。
阿光停下車,葉思寒還在熟睡中,林文森伸手推推她:“到了,下車”
她睜開眼睛看,坐直了身子。
林文森自顧自的打開車門下了車。
葉思寒腦子還有些暈,她看着眼前的江城大酒店的招牌發愣。
顯然還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林文森不耐煩的繞過去拉開車門:“滾下來”
“下來幹什麼我不下來,我要回家”她喃喃的。
“你還裝上癮了不是”林文森伸手一把把葉思寒拖下車。
“你抱我幹什麼流氓”葉思寒對着他拳打腳踢。
林文森惱了一把禁錮住她的身子直接抱着大步直奔電梯。
“流氓,趕快放開我”手腳動不了,葉思寒用嘴罵。
林文森也不管她,仍由她罵罵咧咧的帶着回了房間,關上房門,他一把把葉思寒扔在沙發上。
葉思寒被撞得暈頭轉向的,本來就頭昏眼花的。
現在這樣一扔胃裏一陣翻騰,她捂着嘴跌跌撞撞的衝進了洗手間。
爬在馬桶上大吐特吐,葉思寒胃裏舒服了好多,腦子也清明瞭一些。
她不是和陸戰北和王律師一行人在凱悅喝酒的嗎
怎麼回來了
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葉思寒掙扎着站起來漱口。
林文森從外面進來了,他皺着眉頭看着她:“現在知道自己是誰了”
這話問得奇怪,葉思寒沒有說話,漱完口轉身出來,趔趔趄趄的走到門。
林文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問你話你沒有聽見嗎”
“我要你管”葉思寒瞪着他。
“呵還挺兇的嘛我說你剛剛不是說自己的蘇筱筱的嗎現在呢你是蘇筱筱嗎”
蘇筱筱三個字讓葉思寒一驚,頭暈得難受,心裏馬上翻滾起來,她剛剛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剛纔發生了什麼她已經不記得了,不管說沒有說,現在唯有死扛到底。
她一把甩開林文森的手往外走,林文森伸手抓住她:“葉思寒,現在不是你裝的時候,給我老實交代清楚了”
“交代什麼”
“你剛剛爲什麼說自己是蘇筱筱爲什麼叫劉俊傑俊傑”
“你是有病吧你他媽是誰啊”葉思寒心裏慌亂,臉上卻絲毫不帶。
現在唯有裝醉到底了,她這一開口罵人,林文森馬上火了,一把拎着她進入浴室,打
開水龍頭對着葉思寒從頭往下淋。
“我讓你裝”林文森氣壞了,放了一浴缸冷水把葉思寒給扔了進去。
葉思寒躺在浴缸裏,竟然一點都不掙扎只是看着他笑。
她這樣的反應讓林文森一愣,難道真的是醉糊塗了
他不敢堅持太久,怕她生病,只是象徵性的懲罰一下,馬上把葉思寒拖出來放了熱水給她暖身子。
葉思寒傻乎乎的:“這是怎麼回事這雨水怎麼忽冷忽熱的”
林文森沒有轍了,替她擦乾身子包好了抱出來放在大牀上。
葉思寒躺在牀上很快睡着了,林文森坐在旁邊擰着眉沉思。
好像覺得不對勁,她這醉酒的前後樣子差別太大。
再說蘇若惜,從山頂別墅回來蘇振宇把她送進醫院交給醫生就和祕書離開了。
蘇若惜鼻青臉腫的一個人在醫院做了消毒清理,這纔打車回了家。
張香蘭看見她這副樣子大喫一驚,“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副摸樣了”
“葉思寒那個賤人打的,還有爸也打了我一巴掌。”看見母親蘇若惜留下了委屈的淚水,
“葉思寒是誰還有你爸爲什麼也打你”張香蘭喫驚的問。
“葉思寒是葉慕白的女兒”蘇若惜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邊說邊委屈的擦眼淚,張香蘭一開始聽到滿臉鐵青憤憤不平的罵着,等到後來聽到蘇振宇打蘇若惜後一下子不做聲了。
蘇若惜哭得傷心欲絕:“媽,我爸不只是打我,還罵我小賤人他怎麼可以這樣罵我”
“什麼你確定你爸罵你小賤人”張香蘭臉色一變。
“是啊,我爸就是這樣罵的。”蘇若惜氣憤憤的拿着紙巾試淚,並沒有發現張香蘭變了臉色。
張香蘭眼睛裏陰晴不定,在她的印象裏蘇振宇曾在她面前私底下罵過蘇筱筱小賤人。
當時她也很喫驚,畢竟沒有父親會這樣罵自己女兒的,後來有一天蘇振宇喝醉後和她透露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她終於知道爲什麼蘇振宇對蘇筱筱不冷不熱了。
現在他竟然也罵蘇若惜小賤人,張香蘭心裏不免有些忐忑。
蘇若惜擦擦眼淚看向張香蘭,“媽,你得說說我爸,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知道了我會說你爸的,不過若惜,你自己也要心裏有數,最近不太平,你還是乖乖的呆在家裏,別出去折騰了。”
“不是我折騰,是人家找上門來了。”蘇若惜氣憤憤的。
“葉思寒那個賤人竟然搞這一出,把別墅和鑽石都要了去,別人不知道我最清楚了,蘇筱筱怎麼可能留遺書”
張香蘭沉默着沒有說話,蘇若惜猜不透母親是什麼想法。
“媽,要不我們告訴爸蘇筱筱是怎麼死的讓爸知道蘇筱筱並沒有留遺書,咱們一起想辦法去把別墅和粉鑽再拿回來”
“糊塗”張香蘭臉色一變,猛地出聲呵斥女兒,“你爲了錢不要命了”
“可是你不是說蘇筱筱不是爸”
“閉嘴”張香蘭惡狠狠的打斷蘇若惜的話,“這件事你就給我爛在肚子裏,再也不要提起”
蘇若惜還從來沒有看見母親這副樣子過,一時間嚇得不敢說話了。
葉思寒這一覺睡得非常的沉,一直到次日清晨才睜開眼睛。
房間里拉着厚厚的窗簾,她一直以爲還是在晚上。
宿醉的感覺不好受,頭疼得緊,口乾舌燥的,渾身都不舒服。
葉思寒本來想起身去拉窗簾的,最後改變了動作,伸手去開牀頭的燈。
隨着燈被打開,一室的明亮,葉思寒驀然發現房間裏竟然還有一個人。
林文森靠在沙發上面,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她嚇一大跳:“你坐在房間裏這一聲不吭的是想幹什麼”
林文森靜靜的看着她,葉思寒又問了一遍,他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容涼薄得緊。
“我在聽你說夢話啊”
“說夢話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林文森臉上笑容不變,“昨天晚上你喊了至少幾聲俊傑,葉思寒,你和劉俊傑到底是什麼關係”
葉思寒心內一驚,她說夢話喊劉俊傑了嗎不是吧
在林文森面前絕對不能露出絲毫的馬腳,她冷笑一聲:“我說林總,你喫飽了撐得沒有事情做了嗎來這一套”
“此話怎講”林文森反問。
“我和劉俊傑什麼關係你不清楚”她反問回去。
“在昨天晚上之前我以爲我很清楚的,不過昨天晚上到現在,我發現我不清楚了。”
林文森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一個女人在熟睡中呼喊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