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之下動了手,孟婉初被他冷若寒霜的模樣給嚇到了。

    方纔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不見。

    她舌尖舔了舔脣,許是過於緊張,雙手不安的緊攥着薄被,“我……我……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本來就是你做錯了。我一不是坐檯的,二不是你女朋友,你憑什麼碰我!”

    孟婉初的話落入擎默寒耳中,他冷峻臉頰上的寒意頃刻間消散不少。

    在瀾城,他雖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但這麼對待一個女孩子……

    上一秒,冷漠的男人心底涌起一絲絲的的內疚,但下一刻,俯視着她那張醜陋的臉,男人終還是忍不住拿着碎布蓋在她的臉上,“聽你的意思,是想要補償?”

    “誰稀罕你的補償!”

    孟婉初一把拂掉臉上的碎布,又氣又委屈。

    既然覺得她醜,又怎麼下得了手?

    被睡了,反被嫌棄。

    她找誰說理去!

    孟婉初抱着被褥裹着自己,只覺得擎默寒就是個飢不擇食的混蛋。

    但,偏偏她又不敢招惹他。

    因爲……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我希望我爸在聖德醫院的治療費,能不能打個折?”

    聖德醫院是瀾城高級私立醫院,擎家的產業,她跟擎家已無瓜葛,本該讓養父母離開聖德醫院。

    但她聽養母說聖德醫院有專家爲養父醫治,效果顯著,她只能咬牙承受昂貴的醫藥費,讓養父在那繼續治病。

    同時,她也有私心。

    那就是養父母人在擎家名下的聖德醫院,礙於黎家人對擎家人的忌憚,也斷然不敢在聖德醫院對養父母下黑手。

    孟婉初雖是這麼想的,奈何聖德醫院高昂的醫院費着實讓她心疼的滴血。

    “打折?”

    男人挑了挑眉,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表現得好,我可以考慮醫藥費全免。”

    “你……!”

    流氓。

    渣子。

    什麼不近女色?

    無良媒體的報到果然不能相信。

    擎默寒起身,收拾一番,離開包廂,“待會兒會有人給你送衣服過來。”

    走出包廂,擎默寒立馬對站在門口的宋辭吩咐道:“吩咐下去,從夜色會所到錦繡苑這段路上的藥店,遇到孟婉初買避Y藥,就換成維生素。”

    孟婉初租的單身公寓就在錦繡苑。

    “是,boss,我立馬吩咐下去。”

    宋辭心裏頗有些震驚。

    聽自家boss的意思,難不成他剛纔跟孟小姐又睡了?

    饒是跟隨他十餘年的宋辭,一時間也有些搞不懂,面對一個醜女,他是怎麼下得了嘴的。

    宋辭可清楚的記得,自家boss不近女色。

    倒是最近過分異常。

    果不其然,晚上十二點下班的孟婉初在回家的路上找了一家藥店。

    早已接到通知的藥師見到孟婉初,不斷跟電腦上的照片對比,確定是她之後,便把掉了包的‘避Y藥’賣給了孟婉初。

    晚上回家,孟婉初洗漱之後,倒了一杯熱水,把藥喝了。

    上一次的意外,導致她懷了身孕,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只是擎默寒那個混蛋,根本不是人。

    收拾完一切之後,孟婉初躺在牀上刷了一會兒手機,才睏倦的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早早地起牀,做了小米粥,炒了小青菜,打包裝在飯盒裏,騎車去了聖德醫院。

    平日裏,她只能中午和下午給養母做飯送飯,但最近都是24點下班,她空閒了,早上也能做飯給養母送過去。

    騎着小電驢,拎着飯盒去了聖德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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