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跌坐在地,摔得屁股連帶着腰都是疼的。
孟婉初疼的倒抽一口氣,看着叫上穿的運動鞋,忍不住嘀咕着,“什麼垃圾玩意兒,一點也不防滑。”
離她兩米外的男人回頭,冷漠的看着她,面無表情。
孟婉初一手扶着腰,想要起來,但四周都是陡坡太陡峭,腳下沒有支撐點,她怕待會兒人沒起來,又直接跟滑滑梯似的滑了下去。
便看着擎默寒,“過來扶我一把,行嗎,哥?!”
一個‘哥’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結果便聽見擎默寒說道:“還是別了吧,我不想揩油。”
男人說的雲淡風輕,可話裏行間卻有幾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漠姿態。
孟婉初又氣又怒,又憋屈,但也只能強忍着心頭的怒意,“哥,我跟你開玩笑呢。我是你妹,你要保護我的,不然回去我跟奶奶說。“
見她終於‘投降’,擎默寒便走了過去,站在那處近乎垂直的半米陡坡前,朝着她伸出手。
孟婉初瞪了她一眼,這才握住他的手,站了起來。
結果雙腳踩在小陡坡上,直接滑了下去,她忍不住驚呼一聲,但下一秒,人已經被擎默寒摟入懷中,穩穩地站着。
“呼……這什麼路啊,根本沒法走。擎默寒,你那麼有錢,多爲人類做做善事,把這條路修一修吧。”
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又深深感慨身在涼川的人有多麼辛苦。
“嗯。”
擎默寒應了一聲。
像是答應,又好似敷衍的迴應。
但下一瞬,擎默寒的手在孟婉初臉頰上一抹,手裏的些許泥濘全部抹在了她的臉上,“你臉上有泥,我幫你擦一擦。”
孟婉初信以爲真。
擎默寒伸出三根手指,在她左臉上滑了一下,在她又臉上有滑了一下。
一時間,他沾滿泥濘的手在她臉上留下了hellokitty的小鬍子,在她白皙的臉上格外的可愛。
“乾淨了。”
擎默寒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欣賞’的目光看了一眼孟婉初,斂下眼底的笑意,握着她的手,朝山下走去。
山路溼滑,孟婉初害怕又摔跤,一路緊緊地牽着擎默寒的手,往前走着。
原本四五個小時的路程,因爲山路溼滑,但因爲孟婉初耽誤近一小時,暴雨突襲,道路難行,導致四五個小時也只是走了一半的路程。
要看着夜幕降臨,距離涼川路途遙遠,擎默寒說道:“就地歇息吧,明天再趕路。”
“呼,也好。下了雨,路上不好走,山勢陡峭,萬一掉下去了,後果不堪設想。”
孟婉初十分贊成擎默寒的話。
兩人在山頭上安營紮寨,最後卻只有孟婉初巷子裏的一個帳篷。
“你不帶帳篷怎麼睡?”
孟婉初看着擎默寒,問道。
擎默寒指了指孟婉初的帳篷,“這是雙人的。”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
“我是你哥,你是我妹,都是一家人,不需要那麼多講究。”
“可你也不是我親哥啊。”
孟婉初雙手抱胸,防備的眼神在擎默寒身上打量着,只覺得這個混蛋要佔她便宜似的。
“怎麼,我們是第一天同住一室?”男人挑眉,反問。
“那怎麼能一樣?你家兩百多平,這帳篷只有兩三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