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面具男微微頜首。

    兩人舉着傘,一路朝着郭樓村而去。

    原本,她以爲面具男杵着柺杖,走路會很慢,但她卻發現她無論速度多快,面具男都能跟得上。

    漸漸地,她平靜的心逐漸泛起了漣漪,對面具男陡然升起防備。

    這個人,很不簡單。

    轟隆隆——

    兩人快速朝着郭樓村走去,四周大雨瓢潑而下,氤氳起一層水霧,一切看着若隱若現,不是那麼的清晰。

    而面前的一條水渠滿是渾濁的水,洶涌而下,肆意流淌着。

    水渠上是簡易的木橋,很窄,只能容得下一人過去。

    孟婉初看着木橋,遲疑了一瞬,回頭望着面具男,大聲說道:“你先走吧,橋下得水太兇猛,都快漫過橋面了,你在後面我不放心。”

    她聲音很大,生怕面具男會聽不見似的。

    一手杵着手杖,一手握着傘的面具男看着水渠湍急河水洶涌流淌,激起水花拍打着木橋,他點了點頭,“好,我先過去。”

    他繞過孟婉初,一步步朝着橋上走去。

    看着他平靜的走上橋,一切安然無恙時,孟婉初自我懷疑,莫不是最近沒睡好,纔會疑神疑鬼?

    待面具男即將要走到對面時,孟婉初也上了木橋。

    可誰知她還沒有走幾步,面具男腳下一滑,身形一趔趄,直接摔倒在木橋上,半截身子都落入水中。

    他雙臂緊緊地抱着木橋,手裏的雨傘和柺杖早已經被大水沖走。

    “救命,救我。救我……”

    他求救的眼神看向孟婉初,等着她的施救。

    萬般危險的一幕,加之水勢湍急,再晚一點可能連人都給直接沖走了。

    孟婉初顧不得那麼多,直接衝上前,伸手去拽面具男。

    呼啦啦——

    水流聲衝擊着,聲音非常大,急流衝的面具男險些保不住木橋,情況危急。

    她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他面前,俯身去拽他,“抓緊我,快上來。”

    孟婉初不知道這條水渠會通往哪裏,但無論通往哪裏,她現在都要救人。

    面具男伸出手,緊緊地握着孟婉初的手,隨着她用力,他慢慢的往上攀爬着。

    掙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從水中爬了上來,堪堪站穩。

    “呼,好險。謝謝,謝謝你。”

    男人佝僂着身子,站在孟婉初的面前,微微躬身一禮,‘誠摯’的感謝。

    “不用客氣,我們走……啊!”

    孟婉初揮了揮手,讓站在面前的面具男往橋頭走,可誰知下一刻卻被面具男直接推入河中。

    一切來得十分突然,卻又好似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一般。

    孟婉初一聲驚呼,卻在千鈞一髮之際伸手緊緊地拽住面具男。

    呼啦一聲,兩人墜入洶涌澎湃的河水中,順着湍急的水流被衝得很遠。

    一切來得很快,快到他們來不及呼喊救命,人就已經在十幾米之外了。

    河水中,孟婉初緊緊地拽住面具男,絲毫不鬆手,無論他如何反抗,她都沒有鬆開!

    瑪德。

    終歸是失算了。

    孟婉初深知面具男利用了她的善良,才故意佯裝跌入水中,趁着她救他後放下戒備時,將她拽入水中。

    但無論如何,她要死,也絕不會讓面具男好過。

    洶涌的河水中,面具男一個勁兒的甩開孟婉初,想要擡腳去踢她,奈何水勢兇猛,所有的力道都被河水給衝散了,使不上任何勁。

    兩人就這麼順着水流往下游去,一路上孟婉初都在找機會自救。

    可兇猛的水早已把匯成河的岸邊所有東西衝走了,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自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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