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坐着,我給你弄。”

    男人找了乾柴,在她面前架起了一堆火,然後拖着一隻狼去處理,清洗之後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你在這兒生火,會把狼引來的。”孟婉初不免有些擔憂。

    “有我在,你安心休息便是。”

    擎默寒說道。

    那一句話,承載着萬千的安全感襲上心頭,讓孟婉初感到格外的安心和輕鬆。

    分明擎默寒是黎允兒的未婚夫,她本應該防備,奈何多日來的相處,她對擎默寒竟漸漸地放下防備!

    沙沙沙——

    驀然間,細碎的聲音響起。

    兩人擡眸對視一眼,而後雙雙側目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去。

    這時,密林中忽然竄出來一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面具男!

    面具男怔楞原地,看了一眼擎默寒,又看着坐在火堆旁的孟婉初,沒有說話。

    但擎默寒已然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面具男,面露寒意,十分駭人。

    見此一幕,孟婉初站起了來,受了傷的右手摁住擎默寒手裏的槍。

    這一舉動讓擎默寒匪夷所思,他困惑的看了一眼孟婉初,卻見小女人從她手裏拿走了槍,然後舉起右手,槍口對準了面具男!

    她與他四目相對,面具男面具下的眉擰了擰,“你要殺我?”

    “不殺你,留到過年?”

    孟婉初素來都是愛憎分明的人,有仇必報之人。

    她沒有多餘廢話,攥着手裏的槍,槍口一挪,對準男人的大腿,砰地一聲射了過去。

    “唔……”

    子彈帶來巨大的痛苦疼的他身形微顫,險些腳下一軟就跪在地上。

    但男人強撐着,站在那兒,沒有動。

    孟婉初這纔將手槍遞給了擎默寒,然後對面具男說道:“我們之間一筆勾銷。再有下次,只能看誰運氣好。”

    她落得今天,都是面具男造成的。

    說不恨,那是假的。

    但如果說毫不計較,那也不可能。

    儘管面具男把匕首和打火機留給了孟婉初,才讓擎默寒通過她放的煙順利找到了她,但她落得今天這個地步都是面具男一手而爲。

    面具男大腿受了傷,無法走路,只能靠在一旁的一棵樹旁,坐在地上休息。

    擎默寒沒說話,繼續烤肉。

    孟婉初坐在他身旁,看着肉冒油,滋滋響,香味撲面而來,她饞的口水都快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對了,學校裏的孩子們都怎麼樣了?”

    孟婉初心繫孩子們的情況,十分擔心。

    “李老師受傷了,老中醫已經在給他們治病。郭樓村的村民已經撤離,撤離之多久之後那邊就發生了泥石流,索性沒人受傷就是最好的。”

    擎默寒將情況見到的跟孟婉初說了一下。

    孟婉初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沒事就好,不然……不對啊。”

    她驀然想到了什麼,便一把揪住擎默寒的胳膊,“那我的那四萬塊錢呢?”

    那天在山上纔給老師四萬塊錢呢,然後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孟婉初在擔心她的四萬塊錢打水漂了。

    擎默寒見她一臉心疼而內疚的模樣,緩緩斂下眼眸,“找出來了,就是髒了而已。”

    房子都塌了,她的四萬塊錢被埋在了裏面,想要找出來幾乎沒有太大可能性。

    可即使如此,擎默寒也不會把事實真相告訴孟婉初。

    一個愛財如命的女人,好不容易捐款四萬元,現在錢突然被天災給埋了,她心裏一定不好受。

    “真的?那太好了,也不枉我拿四萬塊錢送給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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