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

    蕭承去了她家?

    擎默寒腦海盤旋着孟婉初剛纔的話,漫不經心的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戴着的限量款寶石藍勞力士手錶,已然是深夜十一點。

    “哦,是嗎?誰能證明?”

    他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手背,雖神色古井無波,可內心早已風起雲涌。

    “當然能證明。我現在給蕭承打電話。”

    孟婉初一邊說着,一邊掏手機準備給蕭承撥打電話。

    然而,這時耳旁響起擎默寒的聲音,“蕭承跟你關係甚密,不能作爲證人。你沒有證據,但我有監控證據。”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西裝內側口袋拿出一枚U盤。

    孟婉初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枚U盤,頓時沉默不言。

    只不過她那一雙燃燒着熊熊烈火的雙眸已然出賣了她的內心。

    在心裏,孟婉初耗盡畢生所學的所有罵人的話,將擎默寒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個遍。

    如果眼神可以化爲利刃,擎默寒定然早已千瘡百孔。

    一旁站着的警察看着兩人,沒有說話。

    都是聰明人,打眼一看,兩人關係就不是那麼簡單。

    這事兒,有貓膩。

    沉默半晌,爲首的警員說道:“擎少,你們兩人先自行調解,實在不行咱們就走程序。”

    “有勞高警官了。”

    擎默寒溫文爾雅的道了一句,只是一個微微頜首的細微舉動,但骨子裏卻散發着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

    憋屈的孟婉初氣的雙手叉腰,“擎默寒,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酒我已經給你了,能走了嗎?”

    看着幾名警員都離開了大廳,她纔不加掩飾的質問着他。

    “知不知道鉅額盜竊,會有什麼下場?”

    男人一側劍眉輕挑,冷眸盯着她。

    孟婉初撇了撇嘴,沒說話。

    她會不知道嗎?

    簡直不能再清楚了。

    “你是我哥,就拿你一瓶酒,算得上盜竊嗎?”

    她傲嬌的冷哼一聲,強行壓制住心底的洪荒之力,生怕一個沒忍住就想對他動粗。

    哪怕不是他的對手,但一番過招,也能宣泄下情緒。

    “只要不是你的東西,都算盜竊。”

    擎默寒似笑非笑,“認識你這麼久,現在才知道你是法盲。”

    輕緩的語速,淡然的態度,全然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

    但他的情緒在孟婉初看來,卻像是在嘲諷她。

    她怔了怔,目光直愣愣的凝視着擎默寒,眸中泛着火花,炙熱烈火似要將他吞噬了一般。

    兩人目光直視對方,僵持良久,她紅脣微啓,“認識你不久,卻讓我知道,人可以爲達目的不折手段。”

    說完,孟婉初又問,“大費周章什麼目的?就是爲了讓我留下來,陪奶奶?”

    然後從奶奶那裏獲取更多關於擎家七叔擎司淮的祕密?

    這句話,孟婉初沒有說出來。

    擎默寒棱角分明的俊顏透着冷意,分明早已聽慣別人評價他‘爲達目的不折手段’,但這話從孟婉初口中說出來卻帶着無形的殺傷力。

    刺激着擎默寒的情緒,令素日裏鎮定自若的男人微怒。

    “除此之外,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價值?”他挑眉反問。

    孟婉初嗤之以鼻。

    果然……

    預料之中。

    “好啊,我答應你。不過我最近想回老家一趟,過一陣子再回來吧。”

    孟婉初想讓擎默寒先撤案,等她到時候回了老家,以各種理由耍賴不來瀾城,擎默寒總不至於去鄉下老家抓她回來。

    十分爽快的回答,暗藏貓膩。

    一切,盡在擎默寒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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