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了。”

    “那就好。給你準備了牙刷和毛巾,你趕緊洗臉刷牙。”杜鵑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對擎默寒說道。

    “謝謝伯母。”

    男人謙卑有禮,俊顏染上一抹親和微笑,令整個人氣場銳減,更加平易近人。

    洗漱過後,擎默寒在院子裏逛了逛,聽着雞鳴狗吠,家豬哼哼,頗有一種田園生活的享受。

    孟婉初的家在馬路邊,有個小院,大門外是一處大院子,側面是個小水庫。

    秋日清晨,風微涼,水面氤氳着淡淡薄霧,花草樹枝上掛着晶瑩剔透的水珠,伴隨着鳥兒的低鳴,令人身心愉悅,格外輕鬆。

    “默寒,婉初還沒回來呢?該喫飯了,快叫那死丫頭回來喫飯。”廚房裏忙碌完的杜鵑走到院子門口,一邊拿着圍裙擦手,一邊對他說道。

    “嗯,好,我去找她。”

    擎默寒點頭應了一聲,走到馬路上,左右張望一圈,遠遠地便見到孟婉初在前面跑步。

    他閒庭信步的朝着她走去,看着身着運動服,扎着馬尾辮的她不停地奔跑着,秀髮飛揚,活力四射,充滿少女感,男人會心一笑。

    孟婉初跑着跑着,到了他面前,看也不看他一眼,沒好氣兒的說道:“你來幹什麼?”

    “伯母讓我叫你喫飯。”

    “知道了。”

    她淡漠的道了一句,繞過他直接走了。

    可走了沒幾步,孟婉初察覺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便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愣着幹什麼,趕緊回去喫飯,然後回瀾城啊。”

    擎默寒微微側身,看向微風拂起漣漪的水面,“這兒風景如畫,不急着回去。”

    “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

    孟婉初揪着脖頸上的毛巾擦拭着潔白麪頰上的汗漬,喘着氣兒說道:“你還有不到十天就要結婚了,你不着急,有人着急。”

    男人一側墨眉輕輕一挑,“別人急或不急,與我何干。”

    孟婉初:你大爺的,跟你沒幹系,跟誰有干係?

    “那不行的,我現在負責你婚禮策劃,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着,耽誤不得。”

    “我會聯繫宋辭,讓他全權負……”

    “不行!”

    擎默寒一句話還沒說話,孟婉初急的上前一步,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這事兒既然交給我了,我就得好好完成。怎麼能半道交給宋辭?”

    人一旦沉不住氣,便會暴露心思。

    孟婉初素來對於他和黎允兒的婚禮十分排斥,可今天卻這般積極,倒是讓擎默寒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他微微側首,深不可測的目光掃視了她一眼,帶着些許考究,仿若要通過她那一雙眼睛洞穿她的心思。

    孟婉初心底咯噔一聲,緊張的攥了攥手中的毛巾。

    立馬解釋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婚禮我可以幫你策劃,但你要管好你的未婚妻,反之,如果你未婚妻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兒,我對她動了手,我希望你不要牽連我父母。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我必須履行。”

    他腦子飛快的三百六十五旋轉,急中生智的解釋着。

    擎默寒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仿若在暗暗分析她的話有幾分真假。

    正在此時,杜鵑走到了路邊嚷嚷了一聲,“你倆站在那兒幹什麼呢,快回來喫飯。”

    “哦,好的媽。”

    孟婉初答應了一聲,就對着擎默寒說道:“趕緊喫飯,我爸媽都等急了。”

    兩人一起回去用早餐。

    坐在餐桌上,幾個人喫着聊着。

    孟田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擡頭問着孟婉初,“對了,丫頭,我聽你媽說蕭承做了闌尾手術,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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