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的男人,沉默寡言,高冷倨傲,一表人才,是萬千少女心中良配。

    儘管外表冷酷狂拽,但對她算得上是溫柔。

    只是她從來不知道那一張絕美容顏之下,藏着的是這樣狠毒的一顆心。

    黎允兒捂着胸口,疼的說不出話來。

    她怨恨的眼神看向擎默寒,一手緊攥着,任由指甲嵌入掌心,溢出血絲,她也全然不知。

    別說黎允兒了,就連宋辭和一旁的幾個保鏢都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似乎十餘年來,他們都沒有見過自家boss發怒,更沒有見過他對一個女人動手。

    簡直……匪夷所思!

    宋辭帶着幾個人,將趴在地上的黎允兒給帶走了。

    十分鐘後,宋辭拿着一張B超檢查單走了進來,“boss,醫生說了,黎允兒的子宮壁比較薄,一旦小產,以後會終身不孕。”

    擎默寒站在落地窗前,手裏端着一盞茶,聽見宋辭的話,緩緩回首,冷酷的臉上鍍上一層寒霜。

    只一個眼神,嚇得宋辭立馬說道:“屬下多嘴,屬下該死。”

    他拿着B超檢查單轉身離開辦公室。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這次,只能怪黎允兒自尋死路,哪怕是落下終身不孕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他人剛走出辦公室,身後響起自家boss的聲音,“取消麻醉藥。”

    宋辭一愣,只覺得太陽穴直突突。

    五分鐘後,產科手術室裏響起了歇斯底里的痛苦哀嚎,如泣如訴,令人不寒而慄。

    躺在手術檯上的黎允兒被人死死地捆綁着,任由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感受着冰涼的手術鉗在她身體攪來攪去,拿着撕裂般的痛苦宛如在凌遲一般,痛不欲生。

    多年來她享受着榮華富貴,被人捧在手心裏,哪兒受過這等苦?

    痛,那種蔓延至四肢百骸,甚至每一個毛細孔都在叫囂着,疼的她淚如雨下,額頭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

    她雙手死死地扣住手術檯,疼的哭喊着,哀嚎着,哀怨的聲音宛如厲鬼。

    此刻的她有多痛,她就有多憎恨擎默寒,更加憎恨孟婉初。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黎允兒疼的面無血色,臉上滿是汗漬,就連呼痛的力氣的沒了。

    最疼的時候,她都覺得雙耳失明似的,腦子嗡嗡響。

    不知煎熬了多久,手術終於做完了。

    她被無情的拽下手術檯,保鏢拖着她下了樓,丟在了車上,緩緩朝市中心而去。

    四十多分鐘後,轎車抵達龍溪別墅,她被丟垃圾似的從轎車上丟了下去,躺在地上,恍如將死之人一般。

    宋辭將手裏的檢查報告丟在了黎允兒的面前,道:“你子宮壁比較薄,醫生說了,你以後不可能再懷孕。”

    言罷,他上了車,驅車離去。

    承受着身體痛苦與生理的雙重痛苦的黎允兒目光逐漸聚焦,她腦海裏迴盪着宋辭剛纔的那句話……

    ‘你子宮壁比較薄,醫生說了,你以後不可能再懷孕!’

    一朝飛上九重天,一夕跌入無底深淵。

    跌宕起伏來得太快,黎允兒忽然覺得她人生就像是一場笑話。

    身體的疼痛令她生不如死,但她多年來苦心歷練自己,就是爲了讓自己活得更加精彩,承認萬衆矚目的存在。

    奈何跌下神壇不過是一剎那間,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擎默寒,他……就是個魔鬼。

    黎允兒疼的渾身無力,更是感覺身體在不停的流着血,但她還是強撐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步一步一步的朝着別墅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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