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涼。

    除了溫涼的溫度之外,沒有任何異常,與普通的水觸感一般無二。

    等着等着,不僅沒有等來想要的痛感,反而水花逐漸平息,兩碗水,以及罈子裏的水,聲音愈來愈小,而後水面泛着漣漪,逐漸歸於平靜。

    擎默寒臉色逐漸陰沉,眉心微蹙,頗感詫異。

    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纔孟婉初的手只是觸碰到了碗邊緣,就有東西附在她的肌膚,一個眨眼的功夫,東西就轉入體內。

    但爲何他的手伸進了水裏,卻沒有絲毫反應?

    還是說,剛纔的血液摻入水中,毀了裏面神祕生物的供養標準,導致這些東西死了?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猜測,在沒有得到印證之前,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擎默寒從脖頸上取下領帶,纏在手掌大魚際肌的位置,包紮着被孟婉初狠狠咬過的地方。

    轉身回到孟婉初的身邊,她依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阿初?阿初?”

    擎默寒在她臉頰上輕輕地拍了拍,小女人沒有任何反應。

    男人有些擔憂,坐在地上,扶着她的腦袋倚靠在他的腿上,伸手掐着她的人中。

    一秒……

    兩秒……

    足足過去了五六秒鐘,昏迷的女人方纔動了動眼瞼,眨了眨睫毛,逐漸甦醒了過來。

    孟婉初無力的倚靠在擎默寒的腿上,睜開眼眸望着他,腦子一瞬間的糊塗,“這是哪兒……”

    “我們落入密室,剛纔你昏迷了。”

    擎默寒知道孟婉初是因爲剛纔腦袋過度的疼痛,所以會有短暫的迷糊。

    虛弱的女人想了想,方纔記起那會兒發生的一切。

    她伸手摸了摸腦袋,感慨着,“我的天,居然還活着,我還以爲會死在這兒呢。”

    “禍害遺千年,你沒那麼容易死。”

    他調侃了一句,想要緩和氣氛,安撫孟婉初。

    只不過當他看見孟婉初腦袋上,因爲過度疼痛撞擊腦袋留上的傷口,已經染着血漬,他還是有些心疼,“頭,還疼嗎?”

    “還好,不疼。就是渾身有些痠軟無力。”

    她拉着擎默寒的手,坐直身體,耷拉着腦袋,調整着狀態。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從地上站了起來,許是剛纔的原因,她趔趄了一步,擎默寒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拉住她,“你怎麼樣?”

    “沒事,沒事。”

    孟婉初揮了揮手,朝着那個桌子旁邊走去。

    然而人還沒有靠近桌子,就被擎默寒給拽了回來,“別過去了,太危險。”

    “你放手!”

    孟婉初一把甩開擎默寒的手,“瑪德,老孃就是想看看,這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讓我剛纔那麼生不如死。”

    有東西進入她的體內之後,孟婉初只疼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但就是那一會兒的劇痛,簡直疼的好似靈魂都從體內抽離了一般。

    大抵,死,都沒有這麼痛苦。

    砰——

    孟婉初只是輕輕一甩手,陡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響。

    她回頭一看,赫然發現擎默寒人被甩的老遠,重重的撞在書架上,砸倒了一排排書架,所有的書頓時散落在地,一片狼藉。

    “你……我……”

    她困惑的蹙着眉心,“我也沒用力啊,你可……可別訛我。”

    嘴上這麼說,但孟婉初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確定剛纔真的沒有用力。

    頗爲狼狽的男人從一堆書籍中站了起來,被漸起的灰塵弄得一身灰濛濛的,格外狼狽。

    他伸手捂着胸口,探究的目光望着孟婉初,隱約察覺到一絲的異樣,但卻搖了搖頭,“沒事,我只是剛纔沒站穩,跟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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