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百無聊賴的她打開雕花木盒,入目的是金黃色綢子上放着的一條‘天使之淚’的項鍊。

    項鍊是鉑金製作,吊墜是眼淚形狀的藍寶石,寶石被黑銅色宛如羽翼般設計包着左右兩側。

    與其說這是‘天使之淚’,倒不如說這是‘暗夜之夢’。

    因爲這條項鍊的吊墜造型奇特,甚至有些復古,與項鍊的後現代的設計格格不入。

    孟婉初攥着項鍊,拇指輕輕地摩挲着吊墜,那一剎她腦子嗡地一下子,像是被人拉扯着神經一般,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氣。

    而腦海一瞬間涌出一些畫面,但那些畫面一閃即逝,快到她無法捕捉到任何訊息。

    但這種異樣的身體反應只存在了一秒鐘,便像是不見。

    “疼死了。”

    孟婉初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搞什麼?昨天沒睡好,偏頭疼?”

    偏頭痛以前是女性老年纔會出現的問題,但現在逐漸年輕化,而她偶爾也會出現偏頭疼的症狀。

    尤其是每一次熬夜之後。

    正因如此,孟婉初也沒多想,便將項鍊放回了盒子裏。

    “算了,這麼貴,還是戴着吧。”

    孟婉初心疼這六千萬買回來的項鍊,索性將脖頸上那條蕭承曾送給她的四葉草的項鍊取了下來,把這條項鍊戴在了脖頸上。

    “藍色配你,很好看。”

    蕭承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直接坐在孟婉初的身旁。

    見到蕭承,孟婉初立馬將項鍊盒給扣上,畢竟裏面是蕭承曾送給她的項鍊,被當面取下來,多少有些不合適。

    “你……身體恢復的如何了?”孟婉初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他的腿,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內疚。

    蕭承舒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腿,“還好。”

    這時,一名酒保從身旁路過,蕭承朝着他打了個響指,勾了勾手指頭。

    酒保走了過來,蕭承從托盤裏端了兩杯紅酒,順其自然的遞給孟婉初,“聽說你婚慶公司現在生意不錯?”

    孟婉初接過紅酒,與他碰了碰杯,抿了一口紅酒,嘆了一聲,“一般吧。倒是你,現在回蕭氏上班,感覺怎樣?還適應嗎?”

    “人,終歸要有個適應過程。”

    蕭承自嘲一笑,然後伸手,“要不要跳個舞?”

    “不行,這個我真不會。”

    “既然不會跳舞,不如到頂樓露臺坐會兒,喝個咖啡,賞賞夜景?”

    孟婉初覺得腦袋有些沉沉的,揮了揮手,“不了,忙了一天,想回去休息休息。”

    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再面對蕭承,孟婉初已然沒有了昔日那樣的坦然,反倒是倍感壓力。

    她直接的拒絕,讓蕭承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生出的距離與生疏感。

    他冷眸微斂,眼底一抹複雜神色一閃即逝。

    “跳了半天,呼~~累死了。”

    從舞池中走出來的舒瑤直接走到孟婉初的身旁坐下,慵懶的趴在她的肩上,又偏着腦袋與蕭承打了個招呼,“嗨,蕭少,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舒瑤,你可以叫我瑤瑤。”

    蕭承對舒瑤有些印象,之前見過她。

    “舒小姐跟小初初關係不錯?”

    他有些訝異,什麼時候,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這麼好了。

    舒瑤一把摟住孟婉初的肩膀,率真一笑,“當然啊,這是我新認識的姐們兒。你看,她是我姐們兒,你是她‘二哥’,四捨五入一下,你就是我哥。這麼說沒毛病吧。”

    自來熟的舒瑤像極了有社交牛逼症,與孟婉初性格頗爲相似。

    孟婉初像是看異類似的看向舒瑤,忍不住蹙了蹙眉,“這格局就小了,你得往大了看。再往大一點,華國兒女是一家,除了你本家,男的都能做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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