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可以。”

    “好,那我姑且信你一回。”

    孟婉初知道自己毫無退路,而且帶走了江泉也沒有什麼地方好去。

    倒不如直接在這兒審了江泉,然後再離開,豈不是更好?

    於是,孟婉初便跟宋君兩人一起開始審訊江泉。

    蕭家別墅。

    蕭承依舊沒睡,在等殺手的結果。

    可一來二去,都等不到任何消息。

    正當蕭承拿着手機準備撥打回去,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蕭少,屬下無能,江泉被人劫走了。”

    “正在查,目前還不能確定對方是誰。”

    “什麼?”

    蕭承瞳孔一震,“一羣沒用的廢物。我不管,江泉今晚,必須死!”

    他若不死,事情若是敗露出來,則後果不堪設想。

    思及此,蕭承整個人都有些無法平靜。

    “是,屬下正在全力調查。”對方說道。

    掛完電話後,蕭承始終無法安靜下來,便匆匆離開別墅。

    有些事,還是他自己去安排比較妥當。

    轎車維修車房。

    孟婉初握着電棍一番狠狠地教訓江泉,終於逼得他說出了實話,“嗚嗚……別打了,好疼,我說,我說……”

    “早說,就免了很多苦。”她沉着一張臉,一手握着棍子,一手探入口袋,將錄音筆打開,全程錄音。

    “嗚嗚……我也不知道……嗚嗚……就一個神祕人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固定的地方拿了五十萬現金,讓我誣陷孟婉初,並把記者的聯繫方式給了我。讓我陷害那個叫孟婉初的女人,嗚嗚……他們說,不會害死人,所以……所以我就做了。”

    沒有喫過苦頭的江泉很快坦白了此事。

    “對方怎麼聯繫你的?”

    “打我電話啊。”

    “電話號碼是什麼?”

    “我不知道,嗚嗚……電話每次都是對方打過來的,然後號碼……號碼顯示未知,根本找不到,嗚嗚……”

    江泉痛哭流涕,只覺得被打的五臟六腑都在顫抖着的疼,並問道:“你們是誰,跟……跟孟婉初到底什麼關係啊?”

    孟婉初氣不過,握着手中的電棍已經揮了出去,江泉見到迎面而來的電棍嚇得嗷嗷叫了一聲,不等疼痛降臨,他人眼前一黑,便暈倒了。

    孟婉初哪兒會放過江泉?

    在一旁找了一瓶水潑在江泉的臉上,頓時一陣涼意襲來,江泉又甦醒過來。

    她又一番追問,適才知道江泉去提現金的所在地,以及五十萬現金正藏於他家中。

    審訊完畢之後,孟婉初回頭看了一眼擎默寒,“已經審訊完了。人,可不可以交給我?”

    江泉是林夢的丈夫,雖然是見錢眼開,死有餘辜,但他畢竟是林夢的丈夫。

    而林夢纔剛剛生產,她離不開丈夫,孩子離不開父親。

    擎默寒挑了挑眉,“不殺了,留給你有什麼用?”

    男人故作沒認出來孟婉初的模樣,帶着些許冷漠,說道。

    “他雖貪財,但終究沒有害死人,罪不至死。”

    “嗯,說的有些道理。”

    擎默寒微微頜首,“既如此,帶走吧。”

    “謝了。”

    孟婉初沒想到擎默寒居然這麼好說話,便沒多說什麼,直接架起受了傷的江泉,艱難的離開了汽車維修庫。

    直到她把人塞進後備箱,啓動轎車絕塵而去後,宋君方纔走到擎默寒的面前,“擎總認識‘他’?”

    男人長身玉立,深邃目光注視着漸行漸遠的那輛轎車,直至其消失在暮色中,他方纔脣角勾起一抹弧度,“當然……‘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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