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孟婉初心頭一驚,她下意識的以爲是擎默寒來救她了。

    但當她看清楚站在外面的人時,頓時感動的鼻翼一酸。

    來人竟然是……她師父,老沉頭。

    老沉頭身着老式的綠色軍大衣棉襖,裹得嚴嚴實實的,他站在門口,掃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孟婉初,氣的吹鬍子瞪眼,指着蕭承罵道:“媽了個巴子,你個癟犢子,老頭子我的徒弟你也敢欺負。看我今天不廢了你,我就不叫老沉頭!”

    他罵罵咧咧的走了進去,四處掃視了一眼,最後把視線落在一旁的木質衣架上,直接抄起衣架,毫不客氣的朝蕭承砸了過去。

    蕭承痛的有些痙攣,眼看着要被打中,他就地滾了一圈,躲過了老沉頭的襲擊。

    老沉頭見他躲開,心裏愈發的不爽,直接脫掉身上的綠色軍大衣棉襖,擼起毛衣袖子朝蕭承走了過去。

    見他氣勢洶洶,蕭承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可人還沒站穩,老沉頭又一腳踢了過來,他下意識的躲開,卻沒料到老沉頭只是一個虛晃的招式。

    他在身形往右邊一側時,老沉頭的腳猛地往右邊一踹,直接踹在蕭承的臉上。

    蕭承重心不穩,砰地一聲摔倒在地,老沉頭走了過去,輪其他的胳膊,還沒看見怎麼回事,就直接將他胳膊給廢了,而後一腳狠狠地踩在蕭承的腿上。

    那一腳,蓄足了力道,隱約都能聽得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

    饒是蕭承都經受不住疼痛,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疼的面容扭曲,痛苦不堪。

    老沉頭冷哼一聲,又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給我記住咯,初初是我徒弟,以後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我非打得你親孃都不認識你!”

    他畢竟是個練家子,身手過人,蕭承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面對他放狠話,蕭承躺在地上竟有些無助。

    但他緊咬貝齒,一雙泛紅的眸子直勾勾的凝視着老沉頭,一股嗜血的殺意陡然散發出來。

    只可惜,腿斷了,胳膊被卸了,他更加不是老沉頭的對手。

    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

    蕭承也沒有蠢到上門送死。

    老沉頭轉身走到牀上,看着躺在牀上的孟婉初,皺了皺眉頭,“蠢蛋,以後別說是我徒弟,老子丟不起那個人。”

    他氣呼呼的,轉身撿起軍大衣直接丟在孟婉初的臉上,“把衣服套上,跟我走。”

    孟婉初撇了撇嘴,面對最親近的師父,她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我動不了。”

    “你……唉,笨的跟豬一樣。當初說過你多少回,讓你好好跟我練功,你就是不聽,瞅瞅你現在這樣子,氣死我了。”

    老沉頭氣的腦殼疼,然後坐在牀邊,拽着孟婉初的胳膊,直接背起了她。

    “老沉……師父,你都一把年紀了,快放我下來。”

    孟婉初不知道老沉頭爲什麼會找到這裏來,但此刻她對老沉頭又多了些崇敬與感激,更多的是感動。

    “閉嘴,叨叨個什麼玩意兒。你個完犢子玩意兒,盡在外面給我丟人現眼。”

    老沉頭揹着她,身形穩健的朝外面走去,完全沒有一點六七十歲老頭子該有的虛弱和年邁無力的感覺。

    走到套房門口,酒店的人聞聲趕了過來,想要阻攔老沉頭,但見老沉頭揹着孟婉初,那幾個人面面相覷。

    又問道:“剛纔怎麼回事?門誰弄壞的?”爲首的一人大抵是酒店經理,指着他們質問着。

    老沉頭瞪了他一眼,“誰開的房找誰去,別擋了老子的道兒,沒看見我徒兒受傷了嗎,滾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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