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孟婉初不由得一驚,總覺得老沉頭是在刻意刁難擎默寒。

    她立馬站出來,“不不不,老沉頭,我爸都說了,來者是客,這樣不好。”

    畢竟是豪門闊少,讓擎默寒拿着斧頭劈柴,這畫面……怎麼想都想不出來是什麼樣的場景。

    但孟婉初也確實不忍心讓擎默寒劈柴。

    “他是客人沒錯,但你個臭丫頭是我老沉頭的徒兒。他想追你,首先得過了我這關。否則,你倆沒得談。”

    老沉頭揮了揮手,冷哼一聲,偏着頭看向一旁,不再說話。

    事已至此,他已經把話挑明瞭。

    杜鵑坐在一旁,沒說話。

    她知道老沉頭把自家閨女當親生女兒看待,老沉頭刁難擎默寒,也只是想要測試一下他的爲人。

    這事,她必須雙手贊同。

    “啥?喜歡婉初丫頭?”

    在場的所有人中,唯有孟田華最後知道此事,還一臉蒙圈的看了看老沉頭,又看向杜鵑,最後瞄了一眼孟婉初和擎默寒,“我怎麼不知道?”

    “你整天除了知道喫,還能知道個啥。”杜鵑瞪了一眼孟田華。

    “老沉頭,你……”

    “閉嘴,這沒你說話的份兒!”

    孟婉初想要開口阻攔,卻被老沉頭厲聲呵斥了一句。

    “無妨。剛好活動活動筋骨。”

    擎默寒態度淡然從容,不卑不亢。而後問着孟婉初,“你家斧子在哪?”

    “我……”

    孟婉初想要拒絕。

    她很清楚,以自己和擎默寒之間的身份差距而言,是她配不上擎默寒,又怎該用這種方法來測試他?

    “帶我去拿。”擎默寒平心靜氣道。

    雖然口吻平和,卻帶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味兒。

    “好,我帶你去拿。”

    孟婉初走出堂屋,去了儲物間,拎起斧頭遞給擎默寒。

    男人接過斧頭,孟婉初卻沒鬆手,而是滿載着複雜與無奈的目光注視着他,“你完全不用搭理老沉頭的,我爸媽都沒說什麼,你非要聽他的做什麼。”

    擎默寒黑曜石般的眸子漾起一抹溫柔淺笑,擡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因爲,跟你在一起,我想得到你所有家人的祝福。”

    老沉頭是孟婉初的師父,亦是看着她長大的人,如師如父,擎默寒自然要尊重他。

    “可你都沒下過苦力,能劈柴?很累的。”

    “權當體驗生活。”

    他拂開孟婉初的手,轉身走到外院的大門口。

    門口是一大片水泥地,右邊是一片泥地,泥地上堆放着很多粗木頭,木頭上覆蓋一層塑料膜,擋着厚厚的積雪。

    擎默寒找了一塊平整的地方,墊了一塊圓木墩,又拎起一截木頭放在上面,揮着斧頭砍了下去。

    吱呀——

    只聽見一聲悶響,伴隨着吱呀一聲,木頭頓時裂成兩半。

    他又拿了一截木頭,重複着剛纔的動作,擺放木頭,揮起斧頭,蓄力劈柴,動作一氣呵成。

    門口,擎默寒的三個兄弟,和孟婉初一家人都站在那兒注視着擎默寒的一舉一動。

    孟婉初不悅的瞪了一眼老沉頭,氣惱不已的伸手扯了扯他的山羊鬍子,“老沉頭,你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啊。”

    不管怎麼說,擎默寒也是瀾城首富,實力斐然。

    竟然讓這麼一個高在雲端一般的男人在她家劈柴下苦力?

    這跟被踢下神壇,發配邊疆有什麼區別?

    “咋的,還沒結婚呢,這就開始胳膊肘兒往外拐?”

    老沉頭氣的吹鬍子瞪眼,握着煙桿子敲了敲孟婉初的腦門,“臭丫頭,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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