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孟婉初都沒有叫一聲痛。

    “與其被你軟禁一輩子,一隻手,又如何。”

    天知道,這一句話,孟婉初是用了多大力氣才說出來的。

    她不想跟蕭承離開,雖然一路上想了方法辦法,但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現在的方法。

    轎車仍在急速行駛。

    蕭承之所以會走這邊的高速,是因爲有一段高速路口是沒有監控的,而且那裏可以直接棄車下高速。

    高速下面走沒多遠就是一條公路,那裏安排了五輛一模一樣的轎車。

    只要到了那裏,他帶着孟婉初離開,這世上,便不可能再有人找到他和孟婉初。

    然而,事情並沒有蕭承想象之中那麼簡單。

    趴在他腿上的小女人手一直在出血,而她身體愈發的虛弱,臉色也一點點的蒼白。

    蕭承原本沉浸在憤怒中,覺得孟婉初令他大失所望。

    可隨着孟婉初逐漸虛弱,眼皮兒沉重的耷拉着,他心猛地提了起來。

    “小初初?”

    蕭承拍了拍孟婉初的肩膀,“你別睡啊。”

    他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一邊喊着孟婉初,一邊伸手抓起孟婉初的手,赫然發現她手腕上在出血。

    手腕上的傷痕是之前的舊傷,但被撕裂,出血不止。

    蕭承眉心一蹙,立馬將脖頸上的領帶拽了下來,纏在孟婉初的手腕上。

    “別鬧啊,你身手那麼好,別說只是砸了快玻璃就要了你半條命。孟婉初,你可不是那麼沒用的人。”

    蕭承給她簡單的包紮着傷口,握着她的手,察覺她小手冰涼涼的,宛如冬日裏的雪。

    “死不了,我……不會死的。”

    孟婉初趴在蕭承的腿上,扯着脣瓣說着。

    儘管死不承認,可不知爲何,她還是覺得渾身無力。

    又痛,又冷。

    一種血液從身體裏流逝,身體熱度逐漸消失,她疲憊的一動不想動,只想趴在那兒好好地睡一覺。

    我這是怎麼了?

    孟婉初在心裏呢喃着。

    腦海中,是她與擎默寒最初相見時的一幕幕,宛如電影一般,從腦海中一幕幕的呈現。

    相遇,相識,到相知。

    像極了冤家路窄,可孟婉初現在回首一看,一切真的是那麼的美好,讓人覺得甜蜜而又幸福。

    “阿寒……”

    她脣瓣蒼白無色,忽然就喊出了擎默寒的名字。

    聽見孟婉初呼喊着擎默寒,蕭承的心瞬間被擊碎,七零八碎的碎了一地。

    那種滋味,痛不欲生。

    可蕭承卻更加擔憂孟婉初的情況。

    她虛弱無力的樣子,就好似某一種重要的東西即將從他身體裏抽離。

    一股恐懼感襲上心頭。

    “孟婉初?孟婉初?你特麼給我醒醒,睡什麼睡?”

    蕭承慌了。

    伸手開始拍打着孟婉初的臉頰,“你聽我說,我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你。其實,你可以不跟我在一起,我也並不想讓你跟我在一起。只不過是想刁難一下擎默寒而已。那個混蛋,我特麼很討厭。整天一副自詡清高的樣子。”

    “看着讓人厭惡,噁心!”

    “你知道嗎?事情都是分先來後到的。分明是老子先遇到你,喜歡上你,憑什麼最後是擎默寒後來者居上?這對我,不公平。”

    “還有,我有一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你想不想聽?”

    蕭承不停地跟孟婉初說話,生怕孟婉初會扛不住一樣。

    不應該啊,她怎麼會突然這麼嚴重?

    如果僅僅是手腕上的血,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

    蕭承覺得事情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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