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蕭承又在半夜像一隻幽靈一樣潛入她的臥室。

    他沒說話,站在牀邊很久很久都沒有動過。

    倘若不是隱約間孟婉初能感覺到對方就是蕭承,還會讓人覺得是鬼魅站在牀畔呢。

    驀然,孟婉初聞見一股香味兒。

    那氣息,莫名讓她產生一種警惕。

    是迷香。

    孟婉初屏息凝神,翻了個身子,順勢拽着被褥捂住口鼻。

    動作很自然,就像一個睡夢中翻身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蕭承確定孟婉初已經‘睡着’了,便靠了過來,悄悄地在她身旁躺下。

    柔軟的牀,因爲蕭承躺下而微微下陷。

    孟婉初不明白蕭承要做什麼,也不敢保持渾身僵硬的警惕狀態。

    結果發現蕭承掀開被褥,只是側身抱着她。

    就只是靜靜的抱着她,什麼也沒做。

    而與此同時,樓下一棵樹下,安蒂娜倚靠在樹幹上,一手置於迷彩服口袋,一手夾着一支香菸,煩躁的抽着煙,眸中一片黯淡。

    而房間裏,蕭承抱着孟婉初,臉頰緊靠着她的髮絲,嗅着她身上的氣息,卻沒有任何動作。

    孟婉初不知道蕭承在想什麼,可她能感受到,蕭承對她沒有殺意。

    不知過了多久,蕭承終於離開。

    聽着細碎的腳步聲和關門聲響起,孟婉初靜靜觀察了一會兒,確定人真的走了,她才猛地翻了個身子,坐了起來,在牀上活動了一下脛骨。

    長時間一個姿勢睡覺不動,渾身痠痛的很。

    然而,她剛坐起來沒一會兒,就又敏銳的察覺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她眉心一蹙,立馬躺下,蓋着被子不動。

    外面的人走了進來,關上了門,然後走到她身旁,一俯身,直接將她身上的薄被掀開。

    “醒醒!”

    女人輕斥一聲。

    孟婉初聽出來是安蒂娜。

    她坐了起來,黑暗中看着她,“走,我現在送你離開。”

    “送我離開?”

    孟婉初忽然有些不明白安蒂娜是什麼意思。

    可轉念一想,蕭承前腳離開,她後腳就出現,且兩個人沒有撞到,而且安蒂娜說話語氣是暗藏不住的憤怒。

    可想而知,她一定是誤以爲蕭承跟她發生了什麼,又或者是,覺得蕭承對她還有感情,所以想要迫切的將她送走。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滾;要麼,死。”

    “好好好,我滾,我現在就滾。”孟婉初麻溜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識時務者爲俊傑。

    不管安蒂娜出於什麼原因放她離開,她現在都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

    留在這兒,只會添亂。

    如果擎默寒有什麼計劃,她留在這兒也許會毀了擎默寒的計劃。

    她快速的穿上鞋,跟着安蒂娜一起下了樓。

    樓下,有四名保鏢。

    昨天晚上這裏還沒有保鏢,今天就安排了保鏢,顯然是發現她昨天的‘動作’,又擔心她會出逃。

    “你,把衣服脫下來。”

    安蒂娜走到左邊臺階上站着的一名保鏢面前,命令着。

    保鏢愣了愣,“大小姐要做什麼?”

    “本小姐的話就是命令!”

    安蒂娜語氣陰沉的撂下一句話。

    那保鏢看了看安蒂娜,又看了看孟婉初,不明所以,但還是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一套迷彩服,外加黑色馬靴,以及貝雷帽。

    他將衣服放在地上,安蒂娜回頭看着孟婉初,“給我換上。”

    “好。”

    雖然安蒂娜不說,孟婉初也知道換上衣服是做什麼,當然是乖乖的穿上衣服。

    在她穿衣服時,安蒂娜警告着幾個人,“你們四個,誰如果敢走漏風聲,我弄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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