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

    孟婉初走到頭,指了指右手邊的那扇門,回頭問着擎默寒。

    見他點頭,她便伸手叩了叩門。

    不敲門倒也沒什麼,一敲門才發現門沒關。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擎默寒,眼神交匯,兩人默契的推開門朝裏面走了進去。

    不大的客廳,歐式裝修,輕奢簡約,琉璃吊頂綻放着昏黃的燈光。

    而客廳的地方,卻一片狼藉,矮几上的酒瓶橫七豎八,地上是破碎的酒瓶渣與酒液,以及散落的水果。

    “雲莎莎?”

    擎默寒喊了一聲,準備朝她臥室走去。

    但人剛走兩步就被孟婉初拉住了。

    他回頭,費解的看着孟婉初,卻見她微微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雲莎莎臥室的那扇門,示意她去。

    擎默寒稍稍一想,那是雲莎莎的臥室,女人的閨房,他確實不適合進去。

    過於擔心雲莎莎,反倒讓他忽略了這點。

    又或許,在擎默寒心中,他根本沒有把雲莎莎當成女人看待。

    孟婉初鬆開擎默寒的手,邁步走向公寓套房唯一的臥室,推開了門。

    室內沒開燈,客廳的燈光順着推開的門灑落進了光線,將黑暗的臥室照亮了幾分。

    孟婉初赫然見到雲莎莎背對着門口,披着一件薄如蟬翼的蕾絲睡衣站在那兒。

    她手仍握着門把手,紅脣微張,剛想說些什麼,便被雲莎莎開口打斷了……

    “你終於來了。”

    雲莎莎呢喃了一句。

    孟婉初再一次張嘴,準備道出自己身份,結果雲莎莎又道:“我還以爲你心裏只有孟婉初一人,原來……你心裏還有我的。”

    “默默,有些話……我想了很久,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其實……其實,我根本不喜歡佐藤長楓,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從十幾年前,我就愛上了你,也正是因爲你,我才做了變性的手術。”

    她說着,擡手解開了輕紗般的睡衣腰帶,擡手一撩肩上的衣領,那薄紗一般的睡衣順着她細嫩白皙的肩膀滑落,呈現出一具近乎完美無瑕的身子。

    事出突然,孟婉初驚呆了,愣愣的望着雲莎莎,竟忘了說話。

    在她怔楞的瞬間,雲莎莎繼續說道:“我今天喝了很多酒,酒壯慫人膽。所以……所以,我纔有勇氣打電話叫你過來的。默默,我想……我想做你的女人……”

    雲莎莎給擎默寒打電話故意裝出一副像被人毆打的情節,就是爲了讓擎默寒過來。

    而她本就膽小,那些愛慕擎默寒的話至始至終都藏在心中。

    直到孟婉初的出現,以及擎默寒爲了孟婉初不惜犧牲自己的所作所爲讓雲莎莎感受到了危機感,纔在今天喝了很多酒,壯膽的給擎默寒打電話。

    剛纔聽見擎默寒喚着他的名字,她又不敢正視擎默寒表達心意,只能背對着‘他’,把心裏話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可天知道,當她轉身的那一刻,落入眼簾的竟然是……

    “孟婉初?!!”

    雲莎莎瞪大了眸子,腦子宕機一秒鐘,立馬伸手捂着身前,忍不住尖叫,“啊啊……流氓啊!”

    她喊了一聲,立馬撿起地上的衣服遮擋住自己,而孟婉初恍然回神,回頭準備出去時,發現擎默寒走了過來,便當機立斷的進了臥室,砰地一聲關上了臥室房門。

    不管雲莎莎曾經跟擎默寒關係多好,是不是睡過一張牀,但她現在都是女兒身,不是擎默寒能看的。

    所以直接把擎默寒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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