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小辣椒怎麼樣?”

    “孟小姐她……應該沒事的。”

    “擎總,初姐她都懷了身孕,你怎麼就不知道小心照顧她呢?”

    “對……對不起,默默,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四人走到擎默寒面前站定,你一言我一語。

    話落,時然側着腦袋,怒瞪着雲莎莎,“什麼你不是故意的?你不就是喜歡擎總,見不得人我初姐跟擎總好嗎。追不上心愛的男人,就動手?真是心如蛇蠍的妒婦!”

    時然把孟婉初當親姐妹看待,自然見不得她受欺負,所以對雲莎莎格外憎恨,氣的牙癢癢。

    “你哪根蔥?我這兒輪不到你說話!”

    被他們兄弟幾個罵一頓倒無妨,雲莎莎豈能容忍一個外人對她指手畫腳。

    “你管我誰呢,傷了初姐就是跟我作對。雲莎莎,我告訴你,如果初姐腹中的孩子有什麼閃失,我跟你拼命!”

    時然越罵越氣,越氣,說話分貝越高。

    被指着鼻子怒懟,雲莎莎憋在心底的火徹底壓制不住的爆發了,伸手推搡着時然,“你個賤人,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喂喂喂,雲莎莎,你幹什麼呢。”

    站在時然身旁的唐肆見到她又一次被推搡,險些倒地,下意識的摟着她的腰,順勢將她拽到身後護着。

    他微微皺眉,“你也是女人,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哦~,她就是勾引你的那女人吧。”

    雲莎莎恍然大悟,“怪不得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原來有你撐腰啊。”

    她嘴上不滿的諷刺着,心卻隱隱作痛。

    當初他們幾個人關係最好,而今擎默寒護着孟婉初,唐肆護着時然,她呢?

    誰又來關心她?

    “想吵架滾出去吵。”

    坐在長椅上的擎默寒冷眸斜射過來,清冽目光掃視着幾人,壓迫感十足。

    幾人當即噤聲,誰也沒再說話。

    倒是時然不甘心的瞪了雲莎莎幾眼,氣的胸腔起起伏伏。

    唐肆見時然憤怒的像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不免覺得她格外討人喜歡,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靜。

    這一幕落入韓宇眼中,他黑白分明的瞳眸流光微閃,微微挑了挑眉,彷彿嗅到一股微妙氣息。

    走廊陷入沉寂,幾個人或站着或坐着,誰也沒有說話。

    漫長的等待之後,搶救室的燈終於關了。

    門打開,孟婉初從裏面推了出來,醫生也跟着走出來。

    擎默寒當即上前,焦急萬分的詢問道:“醫生,我老婆她怎麼樣?”

    老婆?

    雲莎莎瞳孔一震,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擎默寒,提着包包的手緊了緊,心在這一刻被打入谷底,冷的徹骨。

    她們還沒結婚領證,可他竟然改口稱呼孟婉初‘老婆’?

    那種痛再一瞬間蔓延周身,讓她覺得每一個毛細孔都散發着疼意。

    雲莎莎深愛着擎默寒,爲了他,她甘願由男人變成女兒身,那一份愛情是固執的,偏執的,甚至有些瘋狂。

    歷經萬難,她終於能站在擎默寒身旁,眼看着馬上就要邁向成功,卻最終輸給了孟婉初。

    輸的一敗塗地。

    挫敗感狠狠地打擊着雲莎莎,衝擊着她的理智。

    此時的她,萬念俱灰。

    可轉瞬間,雲莎莎又覺得不甘心,不甘被孟婉初打敗,不甘她搶走擎默寒。

    恨,猶如春雨後的藤蔓,肆意滋長,在一剎之間侵佔腦海,讓她心底遍佈邪念。

    “病人本就胎像不穩,腹部又遭受猛烈撞擊,已有先兆流產跡象,建議住院保胎觀察。”醫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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