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只是告訴她,我要跟你結婚而已。”

    目前她胎像不穩,擎默寒本想告訴擎老夫人,讓他高興高興,可轉念一想,擔心孟婉初如果孩子沒留住,小產了,那對她又是一重打擊。

    她年老體弱,經不起大起大落。“哦。”

    孟婉初應了一聲,立馬展露笑顏,“奶奶,你怎麼過來了呀。”

    她掀開被褥,想要起身迎接。

    “哎喲喲,你躺着,躺着,千萬要躺好了。”

    擎老夫人緊張的跑了兩步上前,摁住孟婉初的肩膀,“我都知道了。醫生說你受了傷,要住院保胎,你坐着就好。身體重要,孩子重要,哈哈哈……”

    一年的糟心事,讓擎老夫人覺得格外疲憊,每天都覺得心煩氣躁。

    尤其是她現在有老年癡呆症,病況雖一直在控制,卻抑制不住病情加重。

    她擔心擎默寒終身大事,可他們倆分分合合讓她操碎了心。

    直到擎默寒早上跟她打電話,說了他們要結婚,並解釋之前分手的種種都是最初磨合期,在吵架而已。

    這可把擎老夫人樂壞了,掛斷電話後立馬讓人查查他們兩人的情況,結果就得知孟婉初受了傷,正在住院保胎。

    一聽說懷了雙胞胎,老太太高興的直拍大腿,立馬安排車到醫院探望她。

    “奶奶,我還好,沒事的。”

    孟婉初搖頭說着。

    擎默寒擔心孟婉初知道胎像不穩會大受打擊,所以他對醫院的人警告過,對外一致說她只是輕傷,只需養胎一週就行。

    所以孟婉初和擎老夫人都認爲是小事,不嚴重。

    “奶奶,坐吧。”

    擎默寒起身,扶着擎老夫人坐下,“你怎麼過來了?”

    “都是你個死孩子!”

    擎老夫人坐在陪護椅上,擡手在擎默寒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說說,婉初丫頭懷孕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

    在老人眼中,孩子再大也都是孩子。

    她不管擎默寒在外面如何高高在上,如何我行我素,但她面前都是晚輩。

    打了擎默寒一巴掌,擎老夫人不解氣,又伸手擰了一下他的大腿,“跟我個老婆子瞞的挺深的,我看你就沒把我放在眼裏。”

    她嗔怪着。

    “噗……哈哈哈……”

    難得見擎默寒被揍,孟婉初捂着嘴巴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擎默寒劍眉星目的臉龐沉了幾分,更多的無奈。

    他瞟了一眼孟婉初,見她笑得開懷,頓時心裏那點被揍後的陰霾隨即散去。

    “我沒說,你還不是知道了嗎。”

    他無奈的道了一句,坐在病牀邊,偏着頭看向孟婉初。

    那眼神,仿若在說:你好意思笑?

    “哼!你主動說,跟我從別人那兒知道,能是一回事嗎。”

    擎老夫人跟擎默寒說話,見他跟孟婉初眉來眼去,完全不把她當回事,心裏不快,直接上手擰住他的耳朵,“合着你現在眼裏只有婉初丫頭,已經沒我這個老太婆了?”

    昔日裏高不可攀的他,在外人面前冷酷無比,永遠一副‘生人勿進’姿態,而今卻被擎老夫人揪住耳朵,更是在孟婉初面前。

    可想而知,他那孤傲的臉上是何等的窘迫與無奈。

    窘迫,是覺得在孟婉初面前丟了形象,被她無情的取笑。

    無奈,是擎老夫人一手將他拉扯大,對他無盡的寵愛,所以被揍之後也只能忍着。

    更重要的是,這一年來擎老夫人一直鬱鬱寡歡,難得見她興高采烈,擎默寒也跟着高興。

    “我不要面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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