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好朋友,如今反目成仇。

    雲莎莎怔楞的站在那兒,因爲戴着墨鏡,所以看不清楚她的面部表情,但從她緊攥着手提包隱隱發抖的手,可以看出她的痛楚。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擎默寒,爲了她,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怒道:“那天之後,我自責了很久。我承認我喜歡你,想要跟你在一起,也想拆散你跟孟婉初,可我再壞,也不會對孩子下手!可爲什麼,爲什麼你把我想的這麼卑鄙齷蹉?”

    擎默寒起身,走到雲莎莎面前,那張輪廓分明的俊朗面龐上滿載着森冷氣息,“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我,我……”

    一句話問的雲莎莎啞口無言。

    今天得知孟婉初和擎默寒領證的事情,她整個人幾乎要瘋了,躲在家裏暗自傷心落淚,哭腫了眼睛。

    她心有不甘,着實按奈不住才趕到醫院來找擎默寒。

    可當下,站在擎默寒的面前,面對他的質問,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細細一想,不禁自問:是呢,來醫院找他是想幹什麼?

    孟婉初倚靠在牀頭,低頭把玩着手機,沒有插話。

    她知道雲莎莎不是故意的,也不想追究,但她對擎默寒的感情很深,擎默寒現在說話難聽,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就不該給半點希望。

    她支持擎默寒,認可他的做事態度。

    “我來,當然是跟孟婉初賠禮道歉的!”

    雲莎莎着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扯了個藉口,並兇悍的怒懟擎默寒,“讓一讓,你擋着我,我怎麼跟她道歉?護的這麼緊,我還能當你面兒傷害她不成?”

    擎默寒斜飛入鬢的眉輕蹙着,瞳眸中的寒意逐漸收斂,走到一旁,給雲莎莎讓道。

    雲莎莎緊攥着包包提手,手指甲用力的摳着提包真皮,將所有的情緒隱隱宣泄出來。

    她走到孟婉初面前,看着靠在牀頭上玩着手機的孟婉初,她雖然肌膚白皙,卻白裏透紅,狀態極佳。

    看看,被擎默寒養的多好。

    她羨慕、嫉妒。

    “那天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雲莎莎鼓足勇氣,並不誠心的道歉。

    “事情已經過去了,既然孩子沒事,我也不會追究。”孟婉初將手機鎖屏,放在一旁,擡眸望着她,“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雲莎莎:“……”

    她又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透過墨鏡幹瞪着孟婉初,好半晌,她冷哼了一聲,“我道歉,是覺得對不起你腹中的孩子,但並不代表我支持你們在一起。孟婉初,我不會祝你們幸福的。”

    撂下一句話,她氣呼呼的離開病房,重重的甩上了門。

    砰地一聲,門狠狠一震,窗戶都跟着晃了晃。

    孟婉初搖了搖頭,白了一眼擎默寒,“看你那些風流債,真的是。”

    “我的錯,讓阿初委屈了。”

    他走到孟婉初身旁,擡手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不生氣了,嗯?”

    哄孩子的寵溺口吻哄着孟婉初。

    “膩膩歪歪的,我又不是孩子。”孟婉初享受着擎默寒對她的寵溺,還故作嫌棄的嗔怪着。

    “結婚日期我已經定了,等過幾天你身體好了,咱們去拍婚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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