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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擎默寒‘死亡’的消息不脛而走,孟婉初決定大肆操辦葬禮,唯獨沒有告訴擎老夫人,生怕她會再受刺激。

    一時間,瀾城鋪天蓋地都是擎默寒的相關新聞報道,連帶着孟婉初也被捲上新聞熱搜。

    她跟擎默寒兩人大婚不久,擎默寒‘死了’,一些無良媒體直接說她有‘剋夫’相,剛結婚就剋死了老公;也有一些媒體揣測孟婉初是有毒的灰姑娘,處心積慮的嫁給擎默寒,而今害死擎默寒好繼承遺產。

    孟婉初選擇性忽視新聞熱搜,全身心投入的辦葬禮。

    偌大的悼念會場,孟婉初沒有邀請任何人,但這天卻來了無數的賓客,紛紛過來悼念擎默寒。

    她站在一旁,看着靈堂裏的冰棺,裏面躺着她認識卻並不知道真實姓名的男人。

    有一瞬,她在想,如果有一天擎默寒真的死了,她會不會哭的死去活來?

    慶幸,慶幸的是擎默寒安然無恙的活着,若是真的死了,她只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靈堂裏奏哀樂,孟婉初身着黑色喪服站在一旁,注視着那些人手裏攥着白色菊花走了進來,或真誠或假意或高興或悲傷。

    人性,在這一刻清晰的體現出來,仿若一面照妖鏡,呈現出不少人醜陋虛僞的一面。

    孟婉初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因爲陸言銘他們在悼念會場,只怕擎默寒幾個叔伯都會過來找茬。

    忙碌了一整天,人漸漸散去。

    孟婉初疲憊不堪,而就在此時,身着黑色素服的雲莎莎紅着眼眶走了進來。

    她手裏握着兩朵白色菊花,一步步走到靈堂,走向冰棺,站在冰棺面前良久,丟了魂似的不說話。

    見雲莎莎這樣傷心欲絕,孟婉初不免有些心疼,但心疼之餘又覺得這事對雲莎莎來說是好事。

    知道擎默寒‘死’了,她對擎默寒的執念也就會慢慢放下來。

    “你怎麼會死?不可能的,你經歷過那麼多槍林彈雨,最後都活下來了,怎麼能死?”

    雲莎莎無法接受現實,攥着手中的白色菊花狠狠地拍打着冰棺,然後像是發了瘋一樣想去掀開冰棺。

    見狀,孟婉初眉心一蹙,當即對宋辭使了個眼色,宋辭走上前拉着雲莎莎,“雲小姐,你別鬧了,boss已經沒了,你這樣鬧騰,他走的不安的。”

    “放開我,別碰我!”

    數月不見,雲莎莎香消玉減,原本紅潤的臉頰都瘦脫相了,憔悴中透着頹敗的氣息。

    她顫巍巍的伸出染了黑色指甲的手指,指着宋辭,“你告訴我,這是不是假的?是不是?”

    宋辭皺着眉,不願意理會瘋子一樣的雲莎莎。

    一旁站着的孟婉初走了過去,卻被時然一把拉住,“初姐,你身體虛弱,別過去,待會兒她打你可怎麼辦?”

    擎默寒‘去世’了,時然她們擔心她承受不了打擊,一直陪伴在身旁。

    這一場‘戲’,讓孟婉初清楚的知道誰是敵誰是友,誰是真心實意,誰又是虛情假意。

    “是啊,你就別過去了,宋辭會解決的。”

    林夢也拉着孟婉初,不讓她過去,甚至連Ivan都勸她別過去。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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