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君硯一把拂開她的手,眸子裏一片清冽,“遲早死在你一張嘴上。”

    愚不可及的女人。

    他有些匪夷所思,黎富安夫婦當初是怎麼培養的黎允兒,她又是怎樣在瀾城博得‘瀾城才女’之名?

    簡直可笑。

    “我不就說擎默寒死了嗎,有什麼不對?陳述事實而已。”黎允兒傲嬌的冷哼一聲,坐在藤椅上。

    回憶曾經,孟婉初沒有出現在瀾城時,她是瀾城的璀璨之星,自從她出現後,擾亂了她的生活,讓她生活一塌糊塗,淪爲笑柄。

    經歷過曲折坎坷,黎允兒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沉穩,見到孟婉初只會亢奮的情緒失控,只想羞辱她,看她憤怒的樣子。

    尤其是擎默寒‘死’後,黎允兒認爲孟婉初大受刺激,儼然認爲自己是最終贏家。

    所以在隱族見到孟婉初時,纔會口無遮攔。

    “他們有句話說的對,這裏是隱族,就算是死,你也只會死在孟婉初前面。所以,後面的日子你最好守住自己的小命。”

    韓君硯陰測測的撂下一句話,摔門而去。

    ……

    與此同時,孟婉初走在隱族大街上,心情煩躁的她最後去了酒館,點了些酒,兀自喝着。

    禾孝明瑾坐在她的對面,陪着她喝。

    兩人什麼也沒說,就只是單純的喝着酒,緩解心頭煩躁。

    喝着喝着,她看向禾孝明瑾的眼神閃過一許流光,當即拿起酒罈子,“來,我敬你一杯,剛纔謝謝你。”

    隱族有傳統的酒館,裏面的酒是當地釀造的特色酒,酒罈子還是復古的酒罈子,很有感覺。

    “初初姐客氣。”

    禾孝明瑾笑了笑,仰頭喝了好大一口。

    “再敬你一杯,日後在隱族,多多照顧。”

    “沒問題的。”

    “再敬你一杯,你是老沉頭的孫子,我們也算是親人了。”

    ……

    她接連灌了禾孝明瑾很多酒,原本以爲至少需要再喝一罈子酒他纔會醉的。

    然而,手裏一罈子酒剛剛見底,他已經滿臉通紅,說話暈暈乎乎的了。

    孟婉初當即放下手中罈子,身子微微前傾,小聲問道:“你能不能跟我講一講隱族的歷史啊?老東西有沒有跟你說過,要怎麼安排我啊?”

    “唔……歷史可以講。但爺爺跟我說過,其他的事都不能告訴你。”

    孟婉初:“……”

    看來不夠醉。

    “那就不說了,喝酒吧。今天心情不好,你陪我多喝一點。”她又拿起一罈子酒放在禾孝明瑾面前,與他碰了碰罈子,“喝吧。”

    “好,繼續喝。”

    禾孝明瑾端着酒罈子仰頭灌了一大口。

    孟婉初喝着,然後拿着桌子上的帕子擦了擦嘴,將酒液吐在帕子上,垂下手臂,對準垃圾桶捏了一下,將酒都擠了出去。

    就這樣,她硬生生跟禾孝明瑾又喝了整整兩罈子酒。

    禾孝明瑾臉色通紅,抱着罈子暈的不行,孟婉初繼續套話,奈何他還是咬緊牙關,一個字都套不出來。

    最後,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禾孝明瑾醉了,孟婉初也醉了。

    她唯一套出有用卻又無用的消息就是她的親生母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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