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狀態正常,只怕今天的事,根本說不過去。

    另一邊,孟婉初和擎默寒坐在車上,驅車下山。

    她將一張溼漉漉的帕子遞給了擎默寒,“阿寒,想辦法檢測一下這張帕子上的水的成分。”

    “怎麼了?”擎默寒臉色微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孟婉初倚靠在副駕駛上,閉目假寐,卻心有餘悸,“我跟禾卡陵川都遭人暗算了,那酒,有問題。”

    嗤——

    她話剛說完,擎默寒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你也中招了?”

    男人臉色一凜,寒意涌上眉梢。

    “那瓶酒,禾卡陵川喝了五分之四,藥效過猛,纔會不受控制。我因爲喝得少,所以並沒什麼大礙。在王宮房間裏,我感覺很難受,又熱又渴,這時傭人送過來一杯茶,我口渴至極,喝了茶之後就感覺好多了。沒多一會兒,藥效全退了。”

    孟婉初把發生在王宮裏的事情都跟擎默寒說了一遍,話中透露的訊息讓擎默寒敏銳的捕捉到了什麼。

    他垂眸思索,片刻,道:“你是懷疑那杯茶裏有解藥?”

    “篝火晚宴是禾卡陵川組局,地點選擇在王宮附近,一旦發生任何事情,王宮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件事情,必然不會是禾卡陵川做得,自然也不會是王宮的人。唯一的嫌疑人大抵只有……她。”

    “你說黎允兒?”

    “嗯。”

    “如果是黎允兒,那今天的事情就更加詭異了。”擎默寒攥着孟婉初的手,拇指指腹摸索着她的手背,目視前方,“被帶進王宮之後,每個人都被關進房間裏,黎允兒根本沒有時間給你解藥。所以說,給你解藥的人只有禾卡兄妹,除去受傷的禾卡陵川,只有禾卡衍一和禾卡蓮諾能安排解藥。”

    雖說禾卡蓮諾跟他在一起,但這期間禾卡蓮諾摸過手機,也難保她不會用手機對外傳遞訊息,吩咐人做事。

    “問題就出在這。”

    孟婉初面色冷凝,“他們會給我解藥,足以說明他們已經調查出了問題所在,可他們爲什麼還要當衆撒謊,替黎允兒隱瞞實情?”

    “她,投靠了禾卡一族。”擎默寒道出了孟婉初心中所想的話。

    禾卡一族不可能查不出來幕後真相,但偏偏已經知道是黎允兒下的藥,不僅沒有責罰,還要替其隱瞞,便已經說明雙方勾結,狼狽爲奸。

    “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記得第一時間跟我說。”

    擎默寒偏着頭,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有我在,你不用什麼事情都獨自承擔。”

    “下次不會的。”

    孟婉初搖了搖頭,柔聲回了一句。

    之所以不告訴擎默寒,是因爲她不想擎默寒跟着擔心。

    “禾卡蓮諾已經知道我真實身份了,你小心提防着她點。”

    “什麼?知道了?”孟婉初噌地一下子坐直身體,分貝驟然拔高几分,“怎麼回事?”

    “百密一疏。我們的人調查她的時候忽略了她的個人愛好,殊不知她是易容高手,很輕易發現了我易容,然後便猜出我的身份了。”

    “她既然知道你身份,爲什麼剛纔沒有公開你身份,還替你隱瞞?”

    禾卡蓮諾的舉止過於詭異,孟婉初揣摩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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